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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囚犯而言,伍思成所获得的待遇实在算是非常优厚了。
由于他所表现出来的见识过人,阿比契力尔一心想将这个冒名顶替的“吏部侍郎杨莲”招募到自己的手下,因此非但没有将伍思成关押起来,反而待之如同上宾,把他带在身边随同行动,甚至允许他在王帐附近自由走动。
可是伍思成对此仍然提出了异议,理由是自己身为天朝大使,却不能和自己的部下同甘共苦,宁可不要这种优渥的待遇。对此阿比契力尔只有摇头苦笑的答应了连同他的部下也有相同待遇,不过不允许四处走动,必须呆在营帐之中不作出任何敌对行动才行。
有了这些便利条件,伍思成一路东行就像游山玩水一样清闲,只不过在他周围的是无数敌国士兵罢了。随着突契军步步紧逼,易州城被攻陷,然后突契大军渡过了桑干河的支流开始进逼涿州城。伍思成心中的忧虑也逐渐加深:突契大军如果攻陷了涿州,进而切断桑干河的话,那么幽州城就彻底孤立无援了,就算想从水路顺桑干河从海上撤退也做不到了,那样幽州城的陷落恐怕就难以挽回了。现在整个幽州地区被突契铁骑打了个支离破碎,靠其自身力量是绝无可能打败敌军的,那么就要依靠其他地方赶来的援军了。问题是谁能前来支援呢?辽东军刚从高丽撤退,离得比较远,不过却有大量精锐骑兵可以快速调动,而且在战斗力上也应该不逊于突契骑兵,可幽州北部也有突契军存在,辽东骑兵从陆上来的话恐怕无法解除南线的危机;如果从水上来的话,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从水上将突契军队截为两段的话就能使得突契军南北不能兼顾。那么如果把突契大汗困在桑干河主道和支流之间的涿州是最为理想的。可涿州城究竟能抵挡多久呢?
想着这些问题,伍思成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割取烤羊腿的刀子在空中停顿了许久。
“您这是怎么了?”被派来服侍伍思成的突契男孩问道。
“啊,没什么,走神了。”伍思成这才缓过神来。继续从羊腿上割下肉来吃。伍思成边吃边把目光聚集到这个男孩身上来。男孩名叫金吉尔,阿比契力尔会指派他来服侍自己是因为他是军中少数能精通绢之国语言的人之一,而且年龄小,今年才十五岁,不过这个男孩的身材却十分雄壮。已经和成人无异了。在突契人中能通绢之国语言的,除了生活在两国边境的人之外,必定是突契贵族子弟。而这个金吉尔显然属于后者,阿比契力尔把他这个孩子带上战场恐怕是为了让他体会一下战场,将来好对其委以重任吧。
其实伍思成略通突契语言,不过他在别人面前却始终装作对突契语毫无反应,借此他也从突契士兵的交谈中探听到了不少信息。从中他就得知了这个金吉尔其实是拉曼德尔部首领的儿子,由于拉曼德尔部之前并不隶属于东突契,是这次金山之战后才归附阿比契力尔的,之后金吉尔成为了阿比契力尔的护卫队成员。因此金吉尔其实严格意义上是个人质。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的,因此伍思成割下一片肉扔给金吉尔,问道:“金吉尔,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们拉曼德尔部是在天山北边,那里有无边无际的草场和遍地的牛羊,比天上的云彩还多,比夜空里的星星更漂亮!”金吉尔接过羊肉,满脸自豪的回答。
“是吗?可我记得天山北边不是安巴尔图里汗的势力范围吗?你们怎么归属到了阿比契力尔汗的麾下了呢?”
“还不是上一次金山大战打输了么。一个无法保护自己领地的大汗自然也不能赢得部族的忠诚,我们周边有好多部族都因此而归附到了大汗这边来了。”
“是这样啊,”伍思成瞟了金吉尔一眼。从金吉尔的表情中他已经读出了些许端倪,因此他决定再试探一下:“我听说这次安巴尔图里汗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乃兰尔部的叛变,那你们和乃兰尔部离得也不远。想必也是一起起事的吧?”
“胡说!”金吉尔忽的站起身来:“我们才不是那些没有节操的乃兰尔人!我们为了安巴尔图里汗拼死战斗到了最后!我的两个叔叔和我的舅舅都是在金山英勇战死的!”
伍思成连连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可你也用不着那么大声吧,这些人里面说不定就有乃兰尔部的人在里面,你不怕他们听见吗?”
金吉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坐了下来,不过他嘴里却不肯服输:“我们拉曼德尔部行得正,走得端,无愧于勇士之名!有什么好害怕的!倒是那些临敌之际倒戈的人才要小心背后!”
伍思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金吉尔是个耿直单纯的孩子,而且从他的态度里就可以知道金吉尔对于归附于阿比契力尔并不满意。所以伍思成决定再加一把火,便道:“金吉尔,我无意冒犯你们部族的荣誉。只不过在我们国家里,杀亲之仇是不共戴天的,所以这件事总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