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成背着手来到青儿面前,笑道:“青儿姑娘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到御苑中来玩耍,真是难为你了。”
青儿口不能言,只得瞪着眼干看。
伍思成用手中的灯笼照着青儿的脸道:“你若是不喊叫的话,我便解了你的穴道,你若答应便眨眨眼睛。”
青儿只得眨眨眼睛,就算不能动,好歹能说话便有转机。
伍思成朝边上那位大个子道:“羊大侠,麻烦你了。”
那大个子伸手在青儿身上一点,青儿借着火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这个姓羊的面容俊朗,看起来倒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心说既然你露了相,只要让我逃出去,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了。忽然觉得喉咙里像咽下了一块石头一样舒畅了不少,开口便道:“堂堂总监大人,勾结匪类也如皇宫内苑,你这是要造反吗?”
伍思成听了微微一笑,朝那姓羊的道:“羊大侠,她这个穴道可能自行解开?”
“因她是个女流,我没有下重手,一个时辰后自然解开。”
“好,一个时辰足够了,烦请羊大侠警戒周围,不要让别人发现了才好。”
“嘿,你是怕我学会了你的审讯技巧吗?也罢,我好人做到底,你答应我的东西可不准反悔啊。”那姓羊的说罢转身出了洞去,一跃身便踪迹全无。
此时伍思成才对青儿道:“你不用拿话来压我,我才不吃这一套呢,你放心,我只是要问你几件事,问清楚了自然放你走。不过你要是乱喊乱叫惊动了别人的话,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太后的宫女失足落水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青儿哼了一声:“我自出来玩耍,与你甚么相干?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伍思成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么不合作,这话就问不下去了么。你来这里投书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没跟踪你呢?书信放在那槐树的树缝里是不是?来取信的是苏持阳那小子对不对?不抓他审问是因为他那里问不到有用的东西嘛。你就不一样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今天才抓你?这书信上的蜡封我已经仿造出来了,今天就是要取了你身上的书信走的。怎么样,现在能合作一点么?”
青儿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自己的行踪早就暴露了。也亏得伍思成好耐心,竟然明知自己的传递方式,却始终不出手,任由自己的情报来来去去,看来他是蓄谋已久要来切断太后的情报来源了。可是奇怪的是既然他想要获取情报。又已经有了蜡封,那只需等自己放完信走掉以后偷梁换柱便是,何苦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审问自己呢?看来取书信只是一层目的,要拉拢自己做眼线才是真实的目的。
想到这里青儿冷笑道:“什么书信?伍大人不要无中生有,污蔑他人。”
伍思成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不想失礼冒犯,难道非要逼我在青儿姑娘身上搜一搜吗?”
“你敢!放肆!”青儿眼睛一瞪,斥道。
伍思成一脸的无所谓,他将灯笼插在石缝中,伸出双手活动了一下关节道:“在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有机会摸摸像青儿姑娘这样标致的**倒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呢。”
青儿怒道:“淫贼!你若敢轻薄与我,我必禀明太后,将你千刀万剐!”
“禀明太后?那再好不过,我也正想禀明皇上问问你深夜出宫的目的呢。这么说起来我能否搜到书信似乎变成关键证据了呢,那我还是亲自来吧。”伍思成一脸无耻的样子。
青儿急道:“别别,你别碰我!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伍思成这才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道:“那好,我问你,我一出宫就有人监视,是谁在监视我的行踪?”
“这个我哪知道。你仇家那么多,自然有人替天行道。”
伍思成冷笑一声:“你别忙这回答,这只是第一个问题。太后和韩可民派人买通了那些市井无赖来监视我,我有所防范原也不碍什么事。只不过看看你的诚意罢了。第二,太后指派杀手前往刺杀晋王的族人,他们何时动手?如何行动?第三,太后的杀手组织有多少人?上下如何联系?第四,你身上的书信藏在何处?”
青儿舔了舔嘴唇,伍思成所知道的可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了。看来太后和自己过于小视刘龑的这个跟班了。以前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个比较善于打听情报的机灵小厮,没想到他的情报网竟然如此庞大和深入,太后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这么多,此人已经成了太后的心腹大患,必须加以剪除!可眼下自己该如何脱身呢?既然他有意策反自己,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先求脱身呢?可要是贸贸然和盘托出,想来伍思成未必肯信,看来不让他逼供一下也无法换得他的信任。青儿主意已定,暗自咬了咬牙,便道:“伍大人说得都是些什么呀,小女子一点儿也不明白,这许多事情怎么都能和太后扯上关系?您也太会想象了吧?”
伍思成见青儿的神色自若,便笑道:“青儿姑娘不忙着否认,这样吧,剩下的几条你慢慢想,这最后一条么,在下就自行寻求答案好了。”
说罢伍思成便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