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龑于九月初八顺利继位为绢之国皇帝。当即昭告天下新皇登基,实行大赦。
这是刘龑和李贵妃的争斗中所获得的一次重要的胜利。成为了皇帝以后,李贵妃就算是太后,行事也必定多有掣肘,而刘龑至少表面上获得了所有大臣的效忠。
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自从刘龑继位以来,京城里就渐渐传出谣言说,晋王刘潜有不稳迹象。
一开始刘龑对这种谣言付之一笑,在他看来皇上驾崩的消息可能还没传到太原呢,皇叔就算有反应也不带这么快的,何况各地都没有类似的传言,哪有京师先传出谣言的道理?因此刘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忙于准备父皇的葬礼事宜。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谣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有越传越广的趋势,这才令刘龑警觉起来。刘龑开始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李贵妃一党暗中安排,目的就在于搅乱政局,引起人心浮动。可是对于消息布控这类工作平常他都是委任给伍思成的,可最近伍思成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经常找不到他的人。心中有些着急的刘龑忍不住踱步走入后宫,前去探望华妃。
如今刘龑成为皇帝,身为正妃的华妃自然也该成为皇后才是,不过此时还没有进行册封大礼。刘龑来找华妃一方⑤↗长⑤↗风⑤↗文⑤↗学,▲.≌x.n★et面是想让华妃给他一些建议,另一方面是因为华妃最近几日一直身子不适,刘龑心中也确实放心不下。
躺在榻上的华妃听完了刘龑的述说,微微点了点头道:“如陛下所说。此事确有蹊跷。如果这样的谣言能混淆视听,造成混乱的话。的确是会搅乱政局,这无疑是对李太后一党有利的。可是臣妾更加担心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
“是什么事?”
华妃浅浅一笑。道:“陛下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谣言是真的,陛下该当如何处置?”
“真的?”刘龑一脸茫然道:“刘潜可是朕的亲叔叔啊,他怎么可能谋反?”
“为何不可能?当年父皇那些兄弟几乎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这件事就算大家都不说,在皇叔心中还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疙瘩。皇叔他面对父皇几十年来一直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人心难测啊,如今父皇仙去,便再也没有能够掣肘他的人了。他身为太原留守。手握雄兵十五万之众,而陛下您最重要的武力,辽东军和常邈此刻远在高丽作战,南北两营加上禁军虽然数量不少,可一是缺少实战经验,二是没有良将统御,要是他真的有什么异心,试问谁能制得住他?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积压多年的野心突然膨胀起来了,也并非毫无可能吧?”
一番话说得刘龑哑口无言。喃喃道:“爱妃你的意思是说这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不是,臣妾只是认为李太后一党费心费力的散布这个谣言,如果仅仅是个谣言的话,那它所能造成的伤害实在是非常的有限。父皇驾崩之时他们已经输了我们一筹,如果这就是他们的反击的话,未免也太过无力了。臣妾担心他们还有什么更加厉害的后招。可惜臣妾智慧浅薄,还不能看透背后的阴谋。只能暂时认为这个谣言可能有其真实成分了。”
刘龑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这么说来,我们有必要加强禁军和南北两营的警戒才行。”…
华妃点点头道:“要外松内紧。既不能让别人看出有什么异样,又要有所警戒。此外,还要密令同州防御使加强黄河沿岸的警戒,河中府没有陛下圣旨不得放任何人西渡黄河,同时加强潼关的防卫级别,还要知会东都洛阳整备防务。这样就算皇叔真的起兵也无法西渡黄河威胁关中地区,如果他攻击河中府那就会损失兵力和时间,东进洛阳也会陷入旷日持久的攻城战之中,而南渡黄河又会被阻挡在潼关的面前,无论他如何行动都无法快速取胜,我们就能赢得时间召集各地勤王之师回援京师了。”
刘龑听了这才面露喜色,由衷的赞叹道:“爱妃真是天生的军师啊,有了你这样的妻子实在是朕的幸运。”
华妃抿嘴一笑,可这笑容中显露出的疲态还是没能逃过刘龑的眼睛。刘龑忙道:“近来爱妃身子有恙,可曾请太医来瞧过不曾?”
华妃答道:“还不曾请太医来瞧过,是臣妾吩咐不能请太医来看的。”
“这是什么缘故?”
华妃脸上一红,道:“臣妾月事未至,且身子不适,可能是怀上了龙种。可现在若是请来太医,此事必定无法隐瞒下去,目前还需忍耐才是。”
刘龑听了瞪大了眼睛。虽然他的侧妃已经为他生了一男三女,可华妃怀孕还是让他又惊又喜。刘龑一把抱住了华妃,喜道:“现在还说什么隐瞒李太后!这事迟早得捅出来,不如就此挑明了才好!这事朕做主了,立即请太医过来。正好趁这个时机册封你为皇后,以后你才是六宫之主,李太后让她安心去延禧宫养老去好了。”
“陛下不可心急。”
“爱妃,这关系到朕的孩子,你就听朕的好了。李太后就算知道你我的关系,也无法再阻挠我们和中立派的联盟。”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