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哥儿!”
少年小心唤道,他现断愁与之前有所不同。天籁小』说.2
小家伙十四岁,已经十分机灵,一双大眼睛十分有神,断愁曾经探测过他的隐藏天赋,总值38,为罕见的庚金道体。
断愁看着他,沉默片刻,开口道:“断哥儿要走了。”
少年睁大了眼睛,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晶亮的眸子有泪光浮盈,他有些哽咽道:“是不是老爷爷也走了。”
断愁沉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他抓起小家伙的手,将其食指划破,一滴鲜血落于铁木剑之上,他锋芒灌注,整口木剑顿时化成了纯金色,剑身晶莹,很快又恢复了本来的色泽。
想了想,他又将天麟剑诀烙印了三式于其上,木剑交到少年手中。
“断哥儿走了,这木剑,会陪着你的。”
少年一脸稚嫩将木剑捧于手中,两尺长的木剑似乎与之前没有不同,只是更重了几分。
断愁转身离去,他步法很快,少年追了很远,只能看到愈加模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远方。
“断哥儿!我会去找你的!”
少年眼中满含泪水,他不知道断愁能否听到,只是张大了嘴巴,引得一些城门口的官兵纷纷张望,眼眸露出温和的笑意。
断愁离去,这日,湖城雪降,寒风呼啸,苍松染雪。在官兵百姓的惊呼声中,一张盖有朱红印玺的金黄榜文缓缓自城墙脱落,随风飘远。
湖城万里之地,断愁漫步青山,他心境愈加平和,一股锋芒之气尽敛,心,却并未沉寂,而是愈来愈锋锐。
十年前,断愁是一口锋芒毕露的宝剑,杀伐无算;十年后,一切都不同,神剑藏锋,锋芒内敛,一旦出鞘,势必惊天动地。
十年时间,他化身为凡,观遍人世百态,而今,前世今生再无隔阂,一身铅华逐渐洗尽,透出一股纯净的神光。
王庭。
大夏君主刘静从梦中醒来,猛然坐起,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金色纱帐,枕边的皇后被他的动静给吵醒,披散着头,裸着****,疑惑地问道:“君主,您怎么了?”
刘静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用喃喃的声音回答:“我梦到神仙了,他说他能治好我儿。”
皇后闻言不仅不喜,反而神色哀婉地道:“君主,您一定是太担心太子了,才会做这样的梦,要知道连王庭供奉的仙师都没有办法。”
“可是梦中的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连那仙人的长相也不例外,他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紫色道袍,广袖凌风,身沐霞彩,有雷霆在他四周闪耀,他对我说,他居于天界仙山方寸,因我信道之心甚虔,所以才回应我的祈求。”
刘静侧过身子,一把抓住皇后嫩白的双肩,有些激动地说道。
身为皇室,亲眼见识过仙家手段的皇后,同样也是非常信道,听刘静说的有鼻有眼,自然就激动起来:“是真的吗,君主,真是仙人吗?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儿终于有救了。”
激动过后,皇后又有些疑惑,迟疑地道:“会不会是什么邪魔外道捣鬼呢?要不要找仙师商量一下?”
刘静闻言一怔,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继而摇头叹道:“仙师去年和妖人斗法,本就伤了仙体,太子染疾已经惊扰过仙师一次,若是现在又去请他出关,恐怕多有不便。”
“皇后宽心,应该不是什么邪魔外道,唉,这个时候,就算是邪魔外道,也只能先试试了,王庭近百御医都束手无策,就连仙师也找不到病因。”
“眼下,仙师伤势未愈,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管我们了。”
说完之后,刘静赤着身体走下床,在这奢华的宫殿里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站定:“不过那仙人最后说,要想请他前来,还得展示我们的诚意。我们要怎么展示诚意呢?黄金?宝石?仙草灵芝?”
皇后想了想,良久,有些不确定的道:“既然说自己是神仙,那肯定不会要这些凡俗之物,我看这诚意,应该是指我们的礼节。”
“礼节?”
刘静重复一句,继而眸光一亮,大声道:“对!就是礼节,没有极大的虔诚,怎么能请得动仙人!”
“我立刻焚香斋戒七天,然后上祈天台求愿,恩,还要文武百官一起,不行,还得让全城百姓一起,在祈天台周围求愿祷告!”刘静立刻就定下了安排。
“不过,仙人的尊号又是什么?我们从未迎过仙人,该用什么迎降仙人呢?若是现在建宫搭楼,塑金身,造神像,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秀眉微蹙,有些不安焦虑的说道。
刘静眼珠一转,笑道:“这个好办,仙人尊号玄尘,早在千万年前便已得道升仙,如今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宫楼法殿,神像金身于他而言,都是虚妄。”
“我们只管搭好芦蓬,焚香祷告便是,寡人相信,只要我们足够虔诚,仙人一定不会在意这些。”
翌日。
刘静从洒满洁白花瓣的汤池中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