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军只顾着追杀甲丁,弘农王军趁此机会已经渡过护城河,搭云梯攻城。再想集中全部力量追杀甲丁就不现实,惨烈攻城战开始,双方各有损伤,而甲丁却悠闲下来,至少不会再有雨点般的箭矢向自己一个人倾泻。
甲丁三步两步就到了城门前,开山巨斧轮起来罩着城门就是一下。
“轰!”城门一忽悠。
怎么会是这样的声音?没错,就是这种声音,因为甲丁是把大斧子倒过来爆裂砸击。
“轰!”“轰!”
三连击!陈兰脸都变了,大吼一声:“放千斤闸。”
自古来攻城,从来没有凭一人之力破坏城门的记载,今天陈兰终于见识一回——弘农王手下悍将甲丁,以一人之力砸城门,逼得陈兰不得不放下千斤闸抗敌。
听到里面吱吱呀呀的想,甲丁眼珠子立起来,千斤闸一落,想再走城门就难上加难,好小子,逼老子出绝招!
甲丁大吼一声,全部力量聚集起来,大斧子抡圆了怒吼一声:“开!”
大斧子力劈华山劈下。
“轰隆······”
城门破一大洞,城头都跟着忽悠一下子。
陈兰眼珠子红了,大吼一声:“倒滚油,点火!”
滚油这玩意防御可厉害,往下一倒,溅上一点都疼痛难忍,再加上一把火,金刚也难敌。
甲丁急忙后退,就感觉一股热气从天而降,甲丁都没敢抬头,撒腿就跑,大吼一声:“撤退!”
一万人想破城,必须有奇招,跟对方打持久战,那是自己找麻烦,甲丁破不开城门只能后退。
五丁在弋阳城外扎下大营休整部队。就这样完了?太虎头蛇尾了吧?弘农王就派这点人马来攻我的弋阳不成?陈兰双眉紧锁。
“来人,速速打探军情。”
不用在打探,不久之后陈兰就得消息。
王翦一共十万大军,五丁只带来一万兵马,其余九万哪里去了?
王翦这样的统帅怎么会只玩攻坚战?早就设计好圈套等着对方来投,甲丁进攻弋阳是假,围点打援才是真。
弋阳郡首府被攻,所以其余三城立即整军备战,前往救援,期思派兵一万连夜兼程,正往前赶路,猛听战鼓响起,吓的领兵主将一激灵,“什么地方击鼓?”
早有探马蓝骑飞奔而来:“报!启禀将军,发现弘农王军。”
不用再报了,就看到四外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弘农王军的大旗迎风招展,一员大将坐下青鬃兽手中长柄青铜锤,一点对方将领:“鼠辈,可识得你家孟贲否?”
管你什么笨!打吧!
这员将催马拧枪直奔孟贲而来,大枪扑棱一声分心便刺。
孟贲一声冷笑,青铜锤高高举起,没砸人,直接砸兵器,“你小子撒手吧!”青铜锤刷的一声就砸下来。
耳轮中就听一声爆鸣:“镗啷啷!”
这员将真听话,直接就把大枪给扔了,不扔不行啊,双手被震得虎口都裂了,想拿都拿不住。
“你就在这吧!”孟贲青铜锤一甩,啪的一声打中此人太阳穴,立即打的脑浆迸裂,死尸扑通一声摔与马下。
“杀!”孟贲大吼一声,催马轮锤杀过去。
主将战死,这一万豫州军兵败如山倒,没用多久全军覆没。
孟贲哈哈一笑:“儿郎们,更衣。”
更什么衣?弘农王军笑哈哈的将豫州军的好衣服没沾血迹的衣服扒下来穿自己身上,难道说弘农王军这么穷?连件衣服都没有?
孟贲自己也换上豫州军的往军卒中一躲,喊了一嗓子:“兵发弋阳。”
基本上同一时刻任鄙截杀来自西阳的援军,同样换上豫州军的衣服向弋阳出发。
三更天,陈兰得报:“启禀大人,期思援兵来到北门,请求进城。”
援兵来了!陈兰精神一振,正想说:开门。忽然又摇头:“告诉来将,天色已晚,进城不便,让他们在外面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进城。”
“启禀大人,来人说他们连夜赶来,人已经人困马乏,如果大人不放他们进去,就请送菜饭出去,否则,他们只好撤走。”
陈兰怒道:“期思何人领兵?竟然敢这般无礼!”
“黑色之中看不大清楚,应该是期思副将郝大福。”
“这家伙实在欠军法从事。”陈兰极为恼怒,但是还得给送饭菜啊,不放进来已经有些亏礼,再不给饭菜,真的只能让这支援兵退走。
“给他们准备干粮茶水送出去。”
后半夜,陈兰再被叫醒:“大人,西阳的援兵到了,请求进城。”
西阳的援兵也到了,陈兰大喜,却没有立即放行,而是问道:“这两支军队有没有发生摩擦?”
“启禀大人,没有,郝大福还把剩下的饭菜送给西阳军队。”
“好!立即放过他们进城。”
零下如山倒,城门打开,援军潮水般向弋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