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走了三天,餐风露宿的,还算平安,总算出了大山,到了丘陵,再往前走,就是一望无边的平原,说是平原,算是高原上比较平坦的地方。
平坦的地方走起来就是舒服,一望无边,但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只要远处有黑点出现,不是人,就是狼,不是狼,就是野马、野驴、野鹿或者羚羊。
奇怪的是,没有发现西夏兵,这个让天一也觉得纳闷。
再说格桑回到了大王那里,说了他们一路上的情况,大王很欣慰,知道王子殿下没事,他就开心,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完成任务,然后让他们回国,进行下一步的交接工作。
罗格听了格桑的报告,沉默不语,大王哈哈笑道:“长老,本王说什么来着?要想逮住老虎,必须要上虎山,要想抓住鱼鳖,必须要下河摸,要不然,就没有可能得到这些。”
大王说了这话,感觉不对,显得有些骄傲。为了弥补这个,他立马说:“长老,你说的话,也有道理,这些年,你教会我不少东西,非常感谢。你说说看,这次他去到那里,现在没事,以后会不会有问题?”
罗格心里不痛快,本来是为大王考虑,为殿下的安全着想,没想到,大王的冒失精神,很快就得到了肯定,这一点让人感到很不爽,怎么回事呢?
“大王,小王子吉人有天相,这是中原国的人的认为,原话我不记得,但意思就是这样。”长老说。
他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毕竟自己还有用,大王并没有瞧不起自己,反而更加信赖自己。
这就够了。大王看着格桑,说:“你去吧,就说本王十分高兴,让他们以后多加小心,完成任务后,立马返回,不得逗留,中间需要什么帮助的,立刻告诉本王,本王一定及时解决,明白吗?”
“明白了,大王。在走之前,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格桑问。
“有话请讲。”大王说。
“小女想回家看看阿爸阿妈。”格桑说。
“这个是小事,本王准奏。去吧,快去快回,殿下还在等着你呢。”大王说。
格桑致谢,然后退出去,很快就到了家了。阿爸阿妈见了她当然高兴,可高兴了不到半个时辰,马上就不高兴了,看到自己的姑娘已经老大不小了,还待字闺中,的确出去没脸见人。
可是格桑对这个事只字不提,觉得没事,那个大花蛤蟆——媒婆不是好人,总是赚钱,没见亏损,利用人们急于嫁娶的心理,到处游说,牵线搭桥,不管配不配,合不合适,都要硬往一块扯。
格桑对于婚事,她抱着宁缺毋滥的思想,心上人有了,但不知道心上人的心里有没有她,这事不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看看谁占主动了。
这时候,天色不早,格桑的爸妈显然没有办法来说动她,格桑也烦,她爸妈只好不谈这事,只是关心一下她的温饱,常在路上跑来跑去的,一定要保重。
这一点,让格桑格外感动,她也对父母抱有亏欠,觉得不能在家里尽孝,心里早晚有一个灵在说她,或者在发出一声叹息。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一看,巧得很,正事花蛤蟆——媒婆。格桑见了,直想恶心,她从腰间抽出皮鞭,对蛤蟆媒婆说:“走,我家不欢迎你,你怎么又来了!”
花蛤蟆还没看到格桑的爸妈,先看到了格桑,马上有些不自在,看到格桑发脾气,又抽出了皮鞭,知道想要见到格桑的爸妈,可能有些不现实,于是放弃了这个意图。
她笑着说:“听说格桑姑娘回来了,我特地来看看,谁知道会这样!”
“你早就该知道会这样,还装什么装?滚!”格桑怒道。
“行,你就在家等吧,等到花儿也谢了,看谁要你?”花蛤蟆怒气冲冲地说。
“本姑娘就是一辈子不嫁,也轮不到你来笑话!快滚,否则,鞭子是不长眼睛的,到时候,别怪本姑娘给你破相,你就喊天天也不会应的。”格桑说。
花蛤蟆自讨没趣,只有告辞,但是,格桑是不理她的,连一个词语“不送”都没说,花蛤蟆就走了!
她走了之后,格桑的爸妈才从毡房里出来,问:“是谁来了?”
“是花蛤蟆?”
“哎呀,怎么不让他进来喝奶茶呢?”
“恨不得打断她的腿,撕烂她的嘴,哪里有奶茶喝,她再来,就用皮鞭打死她。”格桑说。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么痛恨花蛤蟆?她可是你爸妈的介绍人啊!”格桑妈说。
“不管,我看她横竖都不顺眼,怎么会这样?她就是要让我成为她的牺牲品,她就是万恶的巫婆,是妖魔的化身,她所介绍的男女,有几个是幸福的?”格桑说。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不觉得我和你爸很幸福吗?”格桑妈问。
“不排除她没有害到的人,像爸妈两个,是我们的神在暗中保护,不是她的本事,她只是一个喜欢到处耍嘴皮子的,没有什么本事。”格桑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