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青牛和车把式相继倒地,然后又起身,大家都吓一跳,以为有什么异常,后来经过天使子一解释,大家都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相互一笑了之,没有当成一回事。
觉得水没有问题,大家都开始痛饮起来,喝饱了,车把式也把车套好,大家上了车,加勒仍在地上,没有上车,车把式吆喝了一下,那车开始吱吱呀呀地往前走了。
弘法受到了大鸟的袭击,帽子被抓走,心里一直在后悔,真是祸从口出,不该乱说话的,那些鸟不是呆鸟,是灵鸟,它们虽然不懂怎样说人话,不过,它们听得懂大家说的话。这些话是好是歹,它们都清楚。
还好,他们在以后的路途中,没有遇到异常。下了山,开始走在平原上,真的是一马平川,如果有快马,跑起来一定很爽,如果有滑翔的鸟,飞起来、降落下来,也是很好的。大家都很清楚,这里其实没有大鸟飞来,要说神秘的地方,要数山林中的东西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在林子里,林子越大,鸟越多。
这些鸟在林子里有吃的,就不会跑到平原上来,平原的危险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掉进了陷阱。
加勒在前面,车在后面跟着;加勒一边走,一边唱歌:
“大路朝西,太阳东升,
西域有贼,大杀而归。“
加勒一边唱,一边用一块石头敲打着另一块石头,作为拍子,听起来也是慷慨有力的,显得像是英雄好汉。
加勒走着,突然不唱了,他发现前面好像有异常,就停下来,对萧生说:“殿下,停下,不要走了,前面有情况。”
“什么?”弘法问。
“有情况。”加勒又重复一下,非常认真地说。
“是的,我也觉得前面有点不对劲儿,还是停下来吧。”萧生说。
“哪里?没有的事,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那么多事。大路朝天,平平常常的,哪里有什么异常的?”弘法说。
“前面有危险,信不信由你。”加勒说。
加勒停下来,不再说什么,那牛车继续往前走,因车把式是汉人,还是听天一的,而萧生和加勒都是弯刀族人,在关键的时刻,车把式还是听汉人的,这一点民族偏见,让车把式决定继续朝前赶路。
加勒见他们不听,摇摇头,蹲下来不走了,看着牛车渐渐走远,他想想不对劲儿,殿下还在车上,不能不保护殿下,哪怕殿下屈服于他们,不信任自己就算了,还不太信任殿下,这些汉人是怎么了。不过,殿下有时候还比较温柔,不喜欢遥控指挥别人。
走着走着,只听“轰——”一声,大半头牛掉进了一个大坑,车轱辘一边挂在洞口,其余都倾斜下去。
突然遇到这个情况,大家都没想到,车把式大喊救命,天一和萧生还算镇定,在车掉下坑的前一刻,跳出来了,就剩弘法和车把式连同青牛,三样活物,即将掉入坑里,都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那里,十分难受。弘法大叫:“哎呀,我要死了。快点救我!”
萧生说:“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吗?加勒,算了,别和他计较,去,帮忙弄出来,他还小,不懂事。”
“好,我这就去。”加勒答应着,就冲向前,他很清楚,晚一点,那车带人全部要下去,就非常难以弄出来的。
只见加勒跑到他面前,用手抓住了车后面的横木,然后稍微运了一下气,喊一声:“起!”
那牛车开始慢慢往后退,弘法、车把式都紧紧抓住车前面的横木,弘法更是夸张地抱着,紧紧地抱着横木,不敢动弹,见加勒来救,高兴坏了,因为手占用着,就没有手舞足蹈。
加勒拉着车后面的横木,因车掉下去的一刻,车头向下,车尾翘上天,不是加勒,那牛车,就是有三十人都难以撼动,这么一来,加勒出马,赛过了几十上百个壮汉,更是十九头牛的力量,将车、牛、人一起拉了出来,平稳地放在路面。
弘法面如土色,吓得直哆嗦,看得出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吓着了,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加勒的预测能力这么强,还有,车把式赶了一辈子的车,这么明显的坑,竟然熟视无睹,难道车把式被妖怪缠住了不成?
这时候,车把式说:“真后悔,没有听你们的话,这是咎由自取的,要知道,我赶了多年的车,像这种尴尬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开始清楚了。”
“有错就改还是好样,加油,不要气馁,你会成功的,不过,别人的建议,不见得都是恶意的,大多数都是善意的。”萧生说。
青牛也在哞哞叫着,它可能还在纳闷,为什么今天这么倒霉,接二连三地出事?摔了一跤,又摔一跤,一次比一次狠,再这样下去,恐怕对未来的路有担心,不敢走了。
车把式说了心里话,青牛不说话,哞哞叫,可能也在说话,只是说的是牛话,没人听得懂,天一说:“牛也在害怕,是走还是不走,正是纠结的时候,车把式,你要好好鼓励鼓励,实在不行,给它一些豆子吃,再弄一些好的青草喂它,鼓励鼓励,打打气,将来它还为我们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