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不想让沙漠判官离开都城,这座城属于西夏心脏城市,就像人的心脏,一定要健康,有了健康,才有一切。
老丞相颤歪歪地,找了个地方,有太监过来,给了老丞相一把椅子,扶着他坐下,刚坐下,马上站起来,说:“臣罪该万死!”
他就要下跪请罪,夏王说:“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夏王,老朽老糊涂了,岂敢不等我主我王落座老朽就落座?天底下都都没有这个道理!”老丞相说。
他这样做,可能要让沙王看看,天底下都是讲规矩的,如果你不讲规矩,就是以下犯上、会乱了朝纲,这样做的下场,会非常难看。
可是沙王就是想乱朝纲,不乱不治,乱得越狠,对他越有利,像这个家伙,已经老得不行,只晓得保护自己,只懂得让自己晚年无虞,不管天下老人,这样的官,完全是尸位素餐,是害死人的官。夏王不知道民情,老丞相也不说,捡好的话说,底下的不好的一概隐瞒,只在形式上表现虔诚和谦恭,实际上,老百姓没有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夏王,我虽然没有老丞相有德高年邵,这一辈子都比不了老丞相,加上身体不行,常年有病,可能在沙漠地习惯了,到了都城不服水土,有些不爽,我想再在都城呆下去,恐怕离死不远了。所以提出辞官不做的请求。”沙王说。
他说这话,意思很明确,就是去意已决,生怕夏王反悔,又强调一下。再就是,老丞相的目的,是想让沙王幡然醒悟,留在都城,一旦放出去,就相当于放虎归山,那样的话,就麻烦了。非常麻烦!
夏王想当好人,希望沙王回心转意,就说:“本王说一不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出去后,好好养病,等朝中有事,需要你回来解决问题时,希望你马上回来,本王不胜感激!”
沙王几乎被感动了,他觉得要说离开,还真不好开口,可是不说,心里就不舒服,加上神人加勒那里已经说了,再不能反悔,免得加勒再次出现时,就挺麻烦了。
沙王说:“大王,放心好了,我离开这里,身在沙漠,心在这里,绝对顺服朝廷,不和朝廷为敌,如果违反,天打雷劈!”
正说着,天空一个炸雷,仿佛一块巨石从天空滚过,轰隆隆的,非常吓人,这雷声一想,刚才的一亮,闪电从东边起来,划破长空,落到西边,照亮整个房子。
夏王说:“行,我相信你说的,你是好样的,你走,本王不会亏待你。赐给你的美人,你带走,另外给你黄金五百两,珠宝两箱,仆人若干,车十辆,马五十匹,骆驼二十峰。如果不够,你可以再提出要求,只要本王能办到的,绝对不推辞。说吧!”
沙王有些感动,他不想要礼物,就说:“说实话,大王,我何德何能,能配受这些礼物呢?还请大王收回成命,目前,正是我朝急需金银的时候,府库需要充盈,百姓才会安心。仓廪足而知礼仪!”
听了这个,老丞相身上一动,站了起来,走到夏王面前,说:“老朽觉得有问题,暂且告退。给对方的礼物,可以给,但是,需要保证一件事,才能放心放你走。”
老丞相毕竟是老姜,生来就辣,他说:“沙王,老朽暂且这样称呼你,你马上就不是刑部尚书,因此,你要恢复你的名声。大王,权且这样,就封判官为沙王,取得合法地位,只是弟兄们不可作乱,给一些遣散费,想走的,都可以发一些,不想走的,这笔钱也存在府库,等到退役的时候,再一并结算,以前作恶,现在从善,不再深究,争取改邪归正,早成正果。”
老丞相说完,又咳嗽两声,揭开茶盏盖子,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那茶冒着悠悠的热气,外面有了,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大王,我主我王,最近一段时间,老夫总在想着怎样才能让国势兴旺,现在,国内刑事案件不少,刑部尚书又要请辞,老夫认为,要起用琅瑚将军了,否则,琅瑚将军一直消沉下去,恐怕将变成一个废物。”
老丞相的说法,正是戳着了沙王的痛处,他一走,的确有不少案子,需要重头再来,那些冤案太多,不是蓝莓的帮忙,他怎么应付的了?
老丞相的意思最明白不过,他觉得刑事案件办得挺好,如果沙王走了,这个烂摊子怎么办?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超过他。
他一走,西夏的刑事案件就要回到从前,旧案未了,新案又来,这些案件,足以让人伤透脑筋。
这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将西夏的监狱扩大,扩大,还要扩大,目的是装得下足够多的囚犯。囚犯到底是不是蒙冤的,谁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预防犯罪,可是,有人愿意犯罪,只有犯罪,才有吃的,鉴于罪犯可以养活很多官僚,对于罪犯,老丞相明知故犯,没有制定相应的策略来消灭犯罪现象,反而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高。
老丞相要找好一个接班人,来替补沙王的位置,沙王很开心,觉得总算有了下一家,免得到时候一走,那些人囚犯还真的没办法平反昭雪,让被冤枉的早点恢复名誉、赔偿人家的损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