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敢对我如此?你心中可还有曹丕?”张松捂着流血的头部,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站起身来,在鲜血的衬托下,张松的表情显得更加狰狞。
听了张松的咒骂,曹爽表示很无辜,坐回了座位上,看张松的眼神仿佛就像看一个死人而已。
“你们就让他这样胡作非为?”张松指着张松,大声呵斥着齐飞和张维,丝毫没有一点西蜀名士该有的风范。
“苏氏,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齐飞根本不顾已经暴走的张松,朝着苏氏说道。
苏氏微微躬身,然后将刚才的话当着张松的面又重复了一遍。张松听了之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个疯婆子,某家什么时候去找过你,你也不瞅瞅自己的样子,你算劳什子东西。”说着就要扑上前去和苏氏进行搏斗,齐飞捉着张松的左手腕,阻止张松的行为。
“还望先生能够克制,君子动口不动手。”齐飞的手上不断加力,冷冷地说道。
张松的身子不断蜷缩,嘴里不停的喊着疼。
“现在你骂我民妇疯婆子,可是当初先生抱着人家的时候,可是说尽了天下的甜言蜜语。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被先生骗到床上去。”苏氏一边说一边擦拭眼泪,很是委屈,“你说你能帮助丞相处理好继承人的问题,当初还说二者取其一的话,我还以为是酒后胡言。自从我听说你和副相被刺杀,我就知道你所图不小。”
齐飞和张维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心中已然明了。这次刺杀恐怕就是由张松策划,一个寡妇没读过什么书,怎么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除非是听过别人这样说过。如果这次刺杀能够杀死曹丕,那么曹植上位;杀不死曹丕,曹植嫌疑最大,毕竟两人是继承人的竞争者,曹丕上位。不管是哪种情况,张松都可从中攫取利益。只是齐飞还想到了另外一层,那就是眼前的曹爽,此事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曹爽指鹿为马、栽赃嫁祸,这种事情曹爽不是没干过。
“齐帅、张县令,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曹爽能够管得了的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两位了。”曹爽始终面带笑容,说的云淡风轻,“临走之前,还有一物要交给两位。”
看着曹爽递过来的锦囊,两人都明白了,这件事情是曹操的态度,哪怕是冤假错案,也得错下去。张维大手一挥,现场就写起了奏章,在奏章中,张松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齐飞上报的情况比之张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了两人的奏章,曹丕脸色阴沉如水、怒不可遏,张松绝不会掺和到继承人问题中去的。只是看着齐飞呈上来的锦囊,曹丕也就泄了气,父亲既然已经插手,这件事也只能这样收场了。
被曹丕奉为座上宾的张松被乱棍驱赶出许昌,奉命保护曹植的士卒也撤走了,许昌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另一场风波已然悄悄来临。
不良府如今已经扩建成了三进三出院子,第一进院子里是不良人普通士卒待命的地方;第二进院子原来是齐飞等不良人将领办公的场所,现在成了郭爱所领导的南衙办公场所;原来齐飞等人,也就是现在的北衙办公场所搬到了第三进院子里去了。
不良人也迎来一次从上到下的自查,有问题者轻者罚俸降职,重者开除军籍、人头落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刚刚成立的南衙。
“卢公,这次不良人真是大动干戈,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一名黑色锦衣的校事站在卢洪身后,对刚才汇报的情况做出点评。
卢洪站在城墙上,眺望着不良府,满脸焦虑,眼神中充满了恐慌,不停的叹气。
身后的校事从未见卢洪如此这般,就连当初赵达事件时,卢洪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慌张失态。
良久,卢洪开口说道,“不良人这样做,虽然短期元气大伤,但是不良人获得了一定的政治地位,此举得到了朝中官员的支持。他们虽然只效忠丞相,但是他们有合法的地位。”校事和不良人都是曹操设立,高于法律,只听命曹操。但是不良人在南北分治后,拥有了完整监察体系,又有朝廷律法的赋予的权力,是一个完全合法的朝廷机构。反观校事虽然和不良人干着一样的活,但是待遇就没有不良人好了。只是曹操私设的机构,没有朝廷法令做依靠,近几年行事过于嚣张,加上本质不合法,很不招人喜欢。
“那我们校事也可以呀。”卢洪身后青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卢洪摇了摇头,“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太晚了。”
曹操大军也在三日后返回了许昌,全城欢天喜地,庆祝曹操全胜而归。曹丕交还军政大权,并向曹操禀报近期的重大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张松的事情。听了曹丕的汇报之后,曹操是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紧接着在丞相府大厅里曹操召见了曹爽,曹爽很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儿。曹爽在进府之前,就有人好意的提醒过,丞相今早大发雷霆,酒爵都摔坏了许多。
“孤让你解决事情,可没让你胡作非为。”曹操坐在主位大声呵斥道,“还什么曹府八友,依孤看尔等都该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