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了然,如同亲见。
瘦老头子乃一代奇人“倒骑翁叟”也,正是享誉江湖的“北双星中骑翁南乞丐”中的中骑翁,“中”为中原。此叟当年与“剑王”白正南英雄相惜,是忘年之交。曾在京城游历时。数次带着小时候的白文玉外出玩耍。故对其身体特症非常熟悉。只是后来京城惨变,白正南隐居蜀中,便断绝了音讯,想不到这般残酷地相遇,冥冥中就是造化弄人。
&骑翁叟”唠叨归唠叨,做事却不怠慢懒散,急忙弯腰伸指点了白文玉的数次穴道,麻留地从怀里掏出一颗血红色的丹丸。小心翼翼地喂服下去,然后轻松抱起偌大一个人,对黑毛驴说道:“小子,老头我先回山去了,你随后自己跟来吧,这小子欠他爹一个人情,如今就还了他吧!还要看他的造化。”
话声一落,“倒骑翁叟”抱着个人,却没注意白文玉掉下了擦拭口角的白素帕,展开轻功。眨眼工夫,消失在山径的尽头。黑毛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显得有点委屈地嘶鸣几声,无奈地摇着短尾巴,不服气地追踪而去。
半盏茶功夫,两条一蓝一红的纤巧倩影,快捷地掠来,刚到原本白文玉所躺之处,两条姣好的身影有所发现地停了下来,正是追寻白文玉的秦素娟和崔晓慧。她们沿着白文玉撒下的点点血迹,追踪至此,地上有几滩血和一块沾血的白手帕,捡起熟悉的手帕,秦素娟心疼如绞,仔细地四处查看一番,再没有一点线索,心头茫然地哽咽着嗓子说道:“慧妹,小玉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姐,现在别说这些,好吗?我们还是快点找到文玉吧,迟了,他恐有生命危险!”崔晓慧更是痛不欲生,虽然嘴里没有指责秦素娟他爹不可理喻,心中早已是不以为然。想她与白文玉偶遇于兴安州城外官道,经历生死,从此相依为命,浪迹天涯,时间虽然短暂,但早已将一颗芳心系其一身。后来白文玉意外失踪,惊闻是被凶猛野兽所吞,那种愁肠寸断,刻骨铭心,才更加明白自己所爱之人!尽管后来对自己的婚事有些妥协,是当时形势所逼,毕竟活着的人幸福快乐,才是对生死相依的亡者最大的负责任!
不过,白文玉突然死而复生地意外相见,一下子点燃深埋心底的爱火,让她失去理智地不顾一切地要逃婚追随他,尽管相聚时间不多,白文玉对她若即若离,她依旧感觉到他的爱意和呵护,所以,她后来才愿意和秦素娟、婉儿姑娘秘密地达成攻守同盟,四人要一辈子在一起!自然,白文玉是蒙在鼓里的,他已陷入难以抉择的情海中,直到终南山与婉儿姑娘有了夫妻之实,才让他最后做出了选择。
现在,那个主宰快乐和幸福的人遭遇不测,生死不明,她哪里还哭得出来,说得出来?只是四肢乏力,脑海虚空,双目呆呆地看着地上爱人的几滩血迹,不言不动,喉头里咕咕作响,好似一口浓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当年那阵痛苦重复袭来,使得神情黯淡无光,眼睛里没有泪水,显得异常地可怕!
&妹,快来看,这儿有新鲜的驴粪和驴脚印!往潼关方向去的,小玉被人救走了!啊,慧妹,你怎么了?”突然,细心理智的秦素娟惊叫起来,回头看见崔晓慧有异的神情,心里一阵害怕,轻推了她一下。不料,崔晓慧“咕咚!”一声,推金倒玉般栽倒在地,骇得她玉容卡白,忙乱地抱起崔晓辉的娇躯,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喉头作响,这才知道她可能是急怒攻心,痰迷了心窍。心下稍安,一掌适度地拍了她灵台一下,崔晓慧口里喷出一口浓痰,“哇!”地哭出声来,泪下如雨,断断续续地泣道:“文玉,阿玉,姐姐想你好苦!你可千万要保重,我们姐妹仨不能没有你!”
秦素娟被她一哭,再也坚强不住,悲从中来,牵动了无边的伤心之泪。两女抱头痛哭一会,到底秦素娟意志力良好,她抹了一把泪水,扶着崔晓慧站起身来,坚定地说:“慧妹,坚强些,文玉他不是夭折之相!别哭了,咱们姐妹俩找到婉妹一起,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要是他真遇到不测,找到他的骸骨,我们就结庐陪他一生一世!”
&娟姐说得是,我们快走!”崔晓慧精神一振,擦干眼泪,双双用白手绢包裹一小堆覆盖爱人血迹的泥土,揣在怀贴身处,掩好剩余的血迹,相视一眼,然后视线集中在白文玉曾经躺卧的土地,停顿一会,这才义无反顾地联袂而去,消失在朗朗的天空之下!
&骑翁叟”抱着白文玉沉重的身躯,丝毫不妨碍他脚下轻功的施展,足尖点地,身形快捷,为了不惊世骇俗,他尽捡山中无人的危险小道而行。一路树木,山林,野兽倾倒在背后,向他纳头作揖,而他的一只手掌,可是从未离开白文玉背后命门穴,一丝丝地缓缓度着宝贵的真力,拼命护持住一颗破烂的心脏,免得他因奔行颠簸而要了这小子的一条命。
沿途翻山越岭,趟溪过河,奔驰了大约两个时辰,最终进入了雄伟高峻的中条山区。远远看见巍峨的主峰雪花山,“倒骑翁叟”方才舒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跄踉麻木。稍事缓下劲来,看了手中人一眼,恰好白文玉意外苏醒过来,他心头一振奋,微笑问道:“你可是白正南的儿子?”
白文玉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