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甚......”
“倒不如让你留在大墓继续与阿难陀残念一起镇守此门......”
张庸言下之意,他愿让魔佛和尚长眠下去,直至纣王后手浮现的那日!
和尚面色略微有一丝轻松,起码现在不必与张庸拼命,至于纣王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过了眼下这关后,他会再仔细思索,设法破去这桩因果。
此时张庸又不再理会他,望向了另一边,喃喃开口:“因果之玄妙,着实无法看透......”
“当世有人梦回远古,本该只是如看客般见证古史,却为何能引动时间长河......”
“而若时间长河未曾在中古现世,那么很多事情或许便会改变,如果地宫未成如今大墓,便不会有当世之人意外梦回远古之事......”
“究竟是先有了时间长河现世,还是先有当世之人梦回远古......”
和尚听见他的自语,亦是想到了那日辛伍身后浮现的虚影引动时间长河之事,他记得清楚,那是一道人影,甚至能见到其模糊的容貌。
“望乡台上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数......?”
张庸转回头来,望着和尚笑道:“原来那方小天地被唤作望乡台......?”
“纣王倒是颇有闲情逸致,莫非真是想将这座大墓化作阴曹地府不成?”
望乡台,在世俗传说中是人死之后魂归地府所见到的地方,鬼魂可登上望乡台望见家乡,以此解开思念,免成执念。
“那石镜该不会被唤作三生石罢......?”张庸接着笑道。
世俗传说中,望乡台上还有一块奇石,是名三生石,可见前世今生之景。
和尚嘴角微微抽搐,答道:“当年纣王便是将其唤作三生石,亦与望乡台合称转轮镜台......”
话毕,二人皆作沉默。
......
恶来墓中不知何处,许是另一方小天地内。
此地极不寻常,正中有一座石台,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段石梯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
石台上方,有一名少年身影,他身穿一袭白裳,平躺石台之上,像是入睡一般,但眼角却有泪痕。
“老苦......老爹......!”
这少年正是被疏鸣龙善从荒漠送走的张溪云!
张溪云双目紧闭,泪水却不断从眼中流出,像是陷入一场噩梦之中。
“老爹......!”
一声大喊响起,张溪云伸手往前抓去,猛地坐了起来,双目大睁。
“老爹......?”
他迷茫地望向四周,此处已然不是殷山深处,身旁更没有辛苦、古怪和尚与恶来。
“我......回来了?”他喃喃开口,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裳,不再是那身制式盔甲,而是一袭残破不堪的白裳。
而他的怀中,阿木那小家伙睡得香甜,身上伤势尽愈。
“我......做了个噩梦吗?”此刻他只感觉不真实,而先前的一切却那般真实的存在记忆中,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不可能......那不是梦!”张溪云喃喃道,“最后那一刻......老爹他......分明看到了我......”
“难道我神魂穿越了时间,回到了中古?”
张溪云不敢置信,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此刻思绪万千,想到了许多,最终神情黯淡下去。
“老爹他死了......?”
张溪云的心中,真正将辛苦当作了自己父亲,他脑海中多了辛苦近二十年的记忆,仿佛自己与辛苦就是同一人般,他像是真正代替辛伍在中古活了近二十年,感受过辛苦的每一丝关心之情,最重要的是,最后辛苦是真正望见了他,对他说了那句话......
“无论我生或死,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
他将辛苦视为父亲,而辛苦也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儿子。
张溪云心情起伏难平,心中涌出悲伤,难以自己。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都是这般呆坐在石台之上,一动不动。
“为何偏偏又是我......?”张溪云攥紧拳头,心中莫名涌出一阵怒意。
为什么不论何事都要落在他的头上?
莫名的轮回转世、隔三岔五便要历经生死,更像是天煞孤星一般,克父克母!
“去你妈的老天!老子不玩了行不行!”
“什么狗屁穿越,什么狗屁故事主角!全都去你妈的!”
“老子只想做个普通人啊......”
他忽然间情绪爆发,虽不见天,他依旧指天大骂,泪水不断滑落。
或许自从前世父母死后,他便已经积攒了太多难言的情绪,而今生却依旧如此,更有难以想象的黑暗笼罩着他,他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