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严老板,“您请留步,严老板。我跟他们约的是明天早上送货到临安。您看,能不能把石头运去您店里,顺便在那里切割了?”
严老板想了想:“行是行,但如果块块都切成印章,加工打磨,那没有一个月我肯定干不完,主要我不是专门搞加工的。人手和设备没有那么多。”
王浩明道:“不用全都打磨,只要切出能看到内里血色的程度就可以了。”
严老板哦了一声:“那没问题,明早你来我店里找我吧。”
“行,谢谢您了。”
“呵呵,不用谢,到时候卖我几块石料就行了。”
“成,明天送您两块,全当加工费了。
“哈哈,好,一言为定,陈老师,柳老师,那我先走一步了?。等严老板离开后,柳老师也跟着走了。
王浩明和陈曼菲、彤彤上了车,车门一关,陈曼菲透过后视镜看了王浩明一眼:“浩明,该说说你什么打算了吧?今天你收的石料可不少,嗯?莫不成是想跟临安昌化开一家鸡血石店?”
王浩明道:“我在赌这批石头里有大红袍。”
“可是”陈曼菲苦笑:“大红袍哪有这么好出的?”
王浩明卖了个关子,“陈姐,您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但愿你没花冤枉钱。”
第二日清早。
由于昨天回来的比较晚,王浩明知道陈姐和彤彤要睡懒觉,刷牙洗漱后,也没叫她俩,直接拿上些现金,奔去了严老板的抱石阁。
路上,王浩明接到了司机打来的电话,说他们正在去临安的路上,问具体地址。王浩明快走两步到抱石阁门口,推门进屋,问了正在扫地的严老板地址,逐而告诉了司机。
大约过了半个山时,一辆装满石头的蓝色卡车稳稳停在店门口。
王浩明见状,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卡车后面的石头堆上跳下一个国石村村民,司机也从驾驶位走出来,“是王浩明吗?”
“对。”王浩明把一张票据递给他。
对方点点头,拉开卡车后面的挡板,开始搬石头。并随着严老板领路,把石头抬到了他店后面的小工作室里。石头数量不少,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全部搬干净。
给司机支付了运费,王浩明跃跃欲试地搓搓手,跟照顾客人的严老板的老婆知会了一声,拐弯进了工作室。
屋子不算宽敞,十五平方米左右,石料堆了满地,顿时显得更加拥挤起来。
严老板正蹲在两盆君子兰前给花浇水,见王浩明进屋,他放下塑料喷壶在窗台上,问道:“现在就切?”
王浩明一点头:“麻烦您了。”
严老板拿一块黄抹布擦了擦手心的汗一笑道:“哈哈,小伙子,墙角有板凳,你离远一点等吧,别弄你一身灰。”
“没事儿。”王浩明可不想错过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退了几步,却没走远。
搬来切割器,严老板随手抓起一块离他最近的石料,放到旁边的空地上,拎起机器,转开齿轮,吱啦吱啦。切割机便在王浩明饱含期待的目光下切开了第一块毛料。
这块鸡血原石属于中等偏下一些的成色,重量大概十斤左右,不大,然而为了避免不小心把血切掉,严老板的动作很心翼翼,足足切了十多分钟,才将这块料子的鸡血从叶腊石里录离出来。
严老板满意道:“这料子表皮看也就能出四分之三的整章,不错,不但没擦亏,反而还擦涨了一些,好兆头啊。”
王浩明却没放在心上,“那这块给您吧,全当抵了加工费了。”
严老板一愣,“那怎么好意思,加工费也用不了这么多。”
王浩明道:“是这样,我这两天急着想赶回去,所以…”
“哦…”严老板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呵呵,行,反正外面有我爱人招呼着生意,我今天就什么都不干了。踏踏实实陪你把料子都切出来,什么时候切完什么时候休息。”
他歇了歇手臂,再次抄起切割机,向着另一块石头压过去。
听到齿轮与石料摩擦地噪音。王浩明条件反射地加快了心跳,干巴巴地望过去。
这是王浩明最开始拍到的较小的石料。几千块钱而已,看着表皮杂质一点点被齿轮切去。一分钟,五分钟,八分钟,呼,当切割器第几十次落刀时,石料表面仍没有见血,尽是一片黑色杂质。
严老板苦笑着摇摇头,把石头随意丢到角落,“这块擦垮了。不值钱了。”
王浩明平静地说道:“呼,没关系,这才刚开始。”
快到中午的时候,咚咚咚,切割机的声响里掺杂了几缕敲门声。
王浩明和严老板都听到了,他停下机器,回身打开门,外面站的是一身西装的陈曼菲,“您来了?彤彤呢?怎么没跟您一起?该吃饭了也。”
她看了看屋里的碎石头。“那小家伙还没睡醒,叫她也不起,让我给她带饭回去呢,你们这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