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行,便感觉头晕目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险些晕了过去。
信笺的落款是一支妖艳的茉莉花,按说茉莉多是白色,多是典雅清淡,但信笺上画着的这支留给林飞的第一感受就是妖艳。不用想便能知道是谁写的信,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生理需求不正常的男人,其心之毒辣,更是不遑多让。
信上颠倒黑白,多是无谓之言,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说他有通敌之嫌。不管前面怎么说,这些都不重要,单是通敌这一条便相当致命。而且重重迹象,都让人觉得可疑,值此一点根本不需要其他证据,直接拖出去斩了都不为过。
“龙头容禀,此事小子有话说。”林飞在心中理了理思绪,将语气放缓道:“当时小子查实到秘方所在,本欲徐徐图之,却不想大军已经围山。而山中之人更是准备誓死守卫,如此留给我的时间便不多了。而那秘方我也只是知道在白岩峰峰主之女白牡丹的手中,可那人虽是女子,但武艺高强,如此短的时间小子实在无从下手。”
“此女子我听过,据说是一道姑。”龙熬认同道:“当年我派人上山求取秘方,万金而不得,如此想来却也应当,化外之人所求当不是这些黄白之物。”
“龙头英明,当是那般情况,小子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想着总算能不负龙头所托。若一旦攻城,以那白牡丹的性格,必然会誓死保护山中百姓,如此万一她自己有个死伤,那秘方岂非成了绝响。”林飞边说边观察着龙熬的神态变化,但尽管他前后加起来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却未能从其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到任何情绪的表达。
林飞硬着头皮道:“小子便大胆去找那白牡丹,告诉她从其他渠道得知龙头一直在找寻此药方的下落,愿以此药方来平息此次战乱。”
“哼,你说她就信?”龙熬冷笑道:“难道她就没有怀疑你?”
“怀疑只怕是有的,但当是那种情况,想来她所想的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林飞接着道:“于是我出发去到红楼,见到了茉莉......姑娘,当是二人闹了不愉快,如此才了这封信。”
龙熬冷冷的道:“你确定不要说说到底是什么不愉快,要知道这封信上可是说你叛敌。”
林飞深吸一口气,神情犹豫不绝,欲言又止。龙熬却也并不焦急催促,却只是目光平静的看好他。“茉莉......姑娘的需求,小子.....小子无法满足与她,如此她便以此事想要挟,强迫小子做那苟且之事。我林飞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是也堂堂男儿,又怎能......怎能与一男子行那龙阳短袖之事。”
“咳,这段就不用说了,后来如何了。”龙熬显然也是知道茉莉喜好的,略显尴尬的道。
“为了保住名节,更为了将此时尽快告知龙头,小子不得以,只能是跟他来硬的,用短刃扎了她两刀,如此才让其就范。”此时林飞猛的单膝跪地道:“小子对于龙头,对于青龙山有的只是感恩之情,绝不敢有,也不会有二心,还忘龙头明察。”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再一次让林飞深恶痛绝。但又无可奈何,小说里都他娘的是骗人的,说穿越之后主人公都会很牛逼的作者都只是狂魔,现实是他娘的太惨了,哪哪都不好混。前世的他奋斗累了可以停下来,怎么样也不会饿死,现在却不一样,想活着就必须去抗争,去争取,去绝地反击。
终于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沉寂后,居于主位之上,那个决定命运的人开口了。“你去见见你母亲吧,想来这许久不见,她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