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打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我道。
听到了来人的声音叶二娘和岳老三同时停了下来,退在来人的两旁。
“你就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吧!”
“不知道,你来我万劫谷有何事?”钟万仇十分警惕的看着四大恶人。
“带过来!”恶贯满盈话音刚落,只见云中鹤就带着木婉清、钟灵走了过来。
“在下,有事和万古主商量!”恶贯满盈声音沙哑的对着钟万仇说道……
木婉清大叫:“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外面再无声息,凑眼从孔穴中望将出去,遥见青袍客正跃在高空,有如一头青色大鸟般越过了树墙。她回过身来,睁大眼睛,只见屋角中有桌有床,床上有一人坐着,她又是一惊,叫道:“你……你……”
那人站起身来,走上两步,叫道:“婉妹,你也来了?”
语音中充满着惊喜,原来竟是段誉。木婉清在绝望中乍见情郎,欢喜得几乎一颗心停了跳动,扑将上去,投在他怀里。
石屋中光亮微弱,段誉隐约见她脸色惨白,两滴泪水夺眶而出,心下甚是怜惜,紧紧搂住了她,见她两片樱唇微颤,忍不住低头便吻吻了下去。
两人同时想起:“咱俩是兄妹,决不可这样。”
身子都是一震,立即放开缠接着的双臂,各自退后。两人背靠石室的一壁,怔怔对视。
木婉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誉柔声安慰:“婉妹,这是上天命中注定,你也不必难过。我有你这样一个妹子,甚是欢喜。”
木婉清连连顿足,哭道:“我偏要难过,我偏不欢喜!你心中欢喜,你就好没良心。”
段誉叹道:“那有什么法子?当初我没遇到你,那就好了。”
木婉清道:“又不是我想见你的。谁叫你来找我?我没你报讯,也不见得就死在人家手里。你害死了我的黑玫瑰,害得我心中老大不痛快,害得我师父变成了我妈妈,害得你爹爹成为我的爹爹,害得你自己变成我的哥哥!我不要,我通统不要。你害得我关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段誉道:“婉妹,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咱们慢慢想法子逃出去。”
木婉清道:“我不逃出去,我死在这里也好,死在外边也好,都是一样。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她刚才还在大叫“我要出去”,可是一会儿便又大叫“我不出去”。
段誉知她心情激动,一时无可理喻,当下不再说话。木婉清发了一阵脾气,见他不理,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段誉道:“你要我说什么?”
木婉清道:“你说你在这儿里干什么?”
段誉道:“我徒儿捉了我来……”
木婉清奇道:“你的徒儿?”
但随即记起,不由得破涕为笑道:“你就该摆起师父架子,叫他放你啊。”
段誉道:“我说过何止一次,架子也摆得着实不小,但他说只有我反过来拜他为师,方能放我。”
木婉清道:“嘿,多半是你的架子摆得不像。”
段誉叹道:“或许便是如此,婉妹,你又是给谁捉了来的?”
木婉清于是将那青袍客的事简略一说,但自己要他‘将哥哥变成丈夫’这一节,却省了不提。
段誉听说这人嘴唇不会动,却会腹中说话,双足残废而奔行如飞,不禁大感有趣,不住追问详情,啧啧称异。
两人说了良久,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洞孔中塞外进一只碗来,有人说道:“吃饭吧!”
段誉伸手接过,见碗中是烧得香喷喷的一碗红烧肉,跟着又递进十个馒头。
段誉将菜肴馒头放在桌上,低声问道:“你说食物里有没有毒药?”
木婉清道:“他们要杀咱俩,再也容易不过,不必下毒。”
段誉心想不错,肚子也实在饿了,说道:“吃吧!”将红烧肉夹在馒头之中,先递给木婉清,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外边那人道:“吃完后将碗儿抛出来,自会有人收取。”
说罢迳自去了。木婉清从洞中望出去,见那人攀援上树,从树墙的另一面跳了下去,心想:“这送饭的身手寻常。”
走到段誉身边,和他同吃夹着红烧肉的馒头。
段誉一面吃,一面说道:“你不用担心,伯父和爹爹定会来救咱们。南海鳄神、叶二娘他们武功虽高,未必是我爹爹的敌手。我伯父倘若亲自出马,那更如风扫落叶,定然杀得他们望风披靡。”
木婉清道:“哼,他不过是大理国的皇帝而已,武功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信他能敌得过那青袍怪人。他多半是带领几千铁甲骑兵,攻打进来。”
段誉连连摇头,道:“不然,不然!我段氏先祖原是中原武林人士,虽在大理得国称帝,决不敢忘了中原武林的规矩。倘然仗势欺人,倚多为胜,大理段氏岂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一切好像在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