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陈海轩在小巷中穿梭着,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一所庄严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豪宅。
豪宅里鼓乐之声大作,还有鸣锣喝道的声音。里面不但有许多的江湖人物,还有着穿着公服的朝廷官员,只见从大厅里出来一个穿着崭新熟罗长袍的中年大汉,匆匆忙忙的从内堂奔跑而出,那名朝廷官员昂热直入,居中一站,双手一举,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卷轴,打开道:“圣旨到,庶民刘正风接旨。”
底下群雄听了,都大吃一惊‘刘正风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怎么会和朝廷拉扯上关系了?’
“草民,刘正风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民刘正风,意公好义,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特封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希望你不要辜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接着磕头道:“微臣,刘正风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着刘正风站起身来向那名官员弯腰说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来人给张大人备礼。”
那名官员微笑着对刘正风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我们就一殿为臣子了,何必在意这些呢,这不就是见外了!”
在两人一番相互虚伪谈话后,朝廷官员便转身离开了。刘正风笑容满面的送着朝廷官员直到门口。
陈海轩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微微叹息了一声。
刘正风走到群雄中间,笑容可掬的说道:“各位请座,众位英雄前辈、众位好朋友,你们远道而来,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我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前辈做一个见证,我从此金盆洗手,不问江湖。”
这时几个仆役端出一张桌子上来,上面放着金光闪闪的金盆,旁边还放着一张帕子。
刘正风转身就准备开始仪式,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厉声道:“且慢”
“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中年大叔汉道:“弟子奉命行事,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为首的中年大汉道:“刘师叔,你不会是知道了我们清楚了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就要匆匆退出江湖吧!”
此时刘正风脸色一变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刘师叔,你认不认识曲洋,是不是暗中和他有勾结!”费彬阴阴说道
“刘师兄,你真的和魔教长老有勾结”定逸师太说道
“呵呵,费师弟你说笑了。”岳不群微微一笑,开口道:“刘师弟虽是要金盆洗手,可这还不是没来得及吗!
只要他一刻没真正的洗手,那他依旧是我五岳剑派之人。至于你所说的勾结魔教之事,可是要将证据的。栽赃陷害,污蔑同门的这种事情,我五岳剑派可是万万不许的。”
费彬脸色不由变得十分难看。若是别人说这话,他自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岳不群,就不同了。当年岳不群与东方不败的一场大战,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自肘不是对手。嵩山派除了左冷禅,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与之敌对。
“岳师兄,我既然敢说刘正风勾结魔教,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
费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朗声开口道:“带上来。”
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脸色大变,开口道:“费彬,你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以妻儿胁迫我,让刘某就此认罪。”
“费彬,你这是干什么!”定逸师太怒喝,“噌“的一下将剑拔出,开口道:“费彬,你还不下令人停手。胁迫家小这种事情,可不是我正派人士该做的。”
“定逸师太稍安勿躁。”费彬躬身一礼,却一点也不着急。这次若不是早就有所准备,怕真的难以行事。以目前嵩山派的威望,实在是难以在岳不群、天门两位掌门和定逸三人面前行事。
费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突然指着一个小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