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蒋看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是女儿吃亏了,又心疼袖子被扯了,所以就假装肚子疼,博取大人的同情。
中土国重男轻女的现象并不严重,但大致来说,男孩儿比较得看重,这也是事实,终究这里还是男人娶女人,不是女人娶男人。
“琴儿起来了,”尹夏荷也以为女儿在撒娇,走上前蹲下身子哄她,“这可不是淑女的样子,有事回家说。”
“呜呜……肚子疼,”女孩儿的身子蜷成一团,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妈妈生气了啊,”尹夏荷有点恼了,“不就是件衣服吗?别丢人!”
中土国分外看重家庭形象,遇到难堪的事,回家关上门处理,不能在外面丢面子——在看重道德的社会里,形象差就代表家庭教育差,代表家族素质差。
女孩儿闻言。登时止住了哭声,不过她也没站起来,而是捂着肚子躺在那里,身体一抽一抽的。
“令嫒……确实好像出了点问题。”李永生发话了,“她的脸都白了,去看医生吧。”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蒋看海不以为然地摆一下手。“都说女孩儿得富养,要我说,这是对孩子不负责任……惯出那么多毛病,将来如何见公婆?”
李永生看他一眼,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女孩儿身边,蹲下身子去摸她的脉搏。
尹夏荷扭过头来看一眼自己的夫君,才发现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李永生号脉用了十来息时间,站起身子,转头看向这夫妻俩。一脸郑重地发话,“孩子确实有问题……我给你们写个药方。”
你不用这样吧?蒋看海真有点火了,我孩子表现不好,出点丑你何必抓住不放?
他真没想过,李永生有会看病的可能,你年纪轻轻的,从来没有学过医,又是孤儿不可能有传承,凭什么就敢帮人看病呢?
再加上酒意上头,他说话就有点不客气。“孩子瞎折腾而已,她要是真有病,我自会领她去看郎中。”
——你又不是郎中,少哔哔几句会死啊?
这话真的很不客气。李永生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一下。
不过观风使的心中,还是有着相当强的道德感,而且这夫妻俩,虽然都有点不入他的眼,可终究是有两顿饭的交情。
人命关天,他终究不能坐视——你俩愚蠢。孩子是无辜的不是?
于是他笑一笑,拿出纸笔来,写了一个方子放到石桌上,为了怕风吹走,还用一个食盒压住,“收起来吧,有备无患嘛……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离开了。
蒋看海看一眼他的背影,又扫一眼桌上的药方,“琴儿,肚子还疼吗?”
“好些了,”琴儿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回答。
“在外面丢人败兴,回去让你妈好好地收拾你,”蒋看海冷哼一声,他只当是李永生走了,女儿就不敢调皮捣蛋博取同情了。
越想这事儿,他心里越气,于是吩咐一声,“小岳岳,收拾东西,回家了。”
食盒被胖墩墩的女孩儿收起,那张纸在风中飘舞一阵,又在草丛里滑行一阵,终究在一阵小风的吹拂下,落入了湖中。
在水面荡漾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鱼游过来,一张嘴将纸吸进了口中……
李永生也是一肚子气,回了朝阳大修堂之后,看了好一阵书,才平静了下来,看看天色不早,就吩咐葛嫂去买菜,自己则是在院子里转悠。
这个院子,他还是相当满意的,因为是教谕的宿舍区,优雅安静不说,等闲也没有外人来,十分地安全,他甚至想在这里,种上十几株灵气不怎么外溢的好药材。
虽然他是博灵郡的户口,但是他早晚要到帝都来的。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屋主会在三年之后回来。这栋房子,屋主不打算卖。
房子的月租是三块银元,但是类似的房价,起码要等于三十年的租金,也就是说,李永生想买下房子,起码要花一千块银元。
然而,他想买,别人不想卖。
这还是在朝阳大修堂,算京城的郊区,不甚繁华,若是再靠西五里地,就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大的房子,没有五千银元下不来。
以李永生的感觉,若是以后二十年中土无战事的话,朝阳大修堂的房子,起码要增值三倍,而往西五里,或者增值未必能达到两倍。
是不是该买套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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