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之后,李牧从帷帐后面出来,微微蹬了蹬有些僵硬的腿。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徐猛。此时的徐猛,面色已经渐渐发白,呈现阳虚之状。李牧的目光渐渐从徐猛的身上,移到那两个妖娆女子身上。
好半晌,李牧收回盯着那两个妖娆女子的目光。内心暗自感叹道:好久没开荤了…
将现场所有痕迹抹去之后,李牧站在门口,仔细的重新打量一遍。尽量做到尽善尽美,这是身为顶尖杀手的信条。
一道黑影在夜幕下闪过,此时已快到黎明。李牧回到小院子。将剩下的药物藏好之后,看着手中的陨天刃,目中露出萧条之意。
“这一世,好好活着。不再做这要命的买卖了。”
第二天一早,李牧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吃过早膳,便去看望福伯,陪他聊了一会天。便继续他的香水大业。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牧正在调制份量。小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二郎,多日不见,你这是在做什么?”
宇文翰不请自进,看到李牧埋着头,在长桌上不知鼓捣些什么。疑惑的开口问道。
听见问话,李牧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随即便微皱眉头的看着宇文翰。宇文翰称他二郎,让他颇有些不适应。
“我不是说了么?要等七天。”
“二郎误会了。为兄并不是为此事过来的。咱们两兄弟,我的不就是你的么?”宇文翰风淡云轻的笑笑,一脸的坦然自若。
李牧内心有些错愣,他不知道这宇文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昨天生怕自己还不上钱,而今天又态度急转,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李牧心中一动。呵呵笑道:“那就谢过宇文兄了。不知…宇文兄过来,所为何事?”
本来李牧作为杀手就不善于表达,通俗一点就是面瘫。宇文翰盯着李牧的表情看了半晌,只得心中一叹,笑呵呵道:“为兄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喜事。”说完便看着李牧的反应。
李牧稍一皱眉,便舒散开,目光平淡的看着宇文翰。
“你就不好奇什么喜事?”
“你不是会说的么?”李牧平淡的开口。
“好吧。你真无趣。告诉你,今天早上,徐猛被发现死在家里了。”宇文翰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牧,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可惜李牧的表情让他失望了。
“他死了?怎么死的?”李牧皱着眉头,看着宇文翰。
“…仵作给的解释是脱阳而死。”宇文翰内心越来越疑惑。这李牧看上去毫无心机,可是前后转变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也许,先前的伪装,现在的平淡,都是他的伪装。李牧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呵呵,那正好,我的钱不用还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半路起家的赌徒罢了。。”李牧呵呵一笑,颇有一番斤斤计较的公子模样。看上去很是矛盾。明明似乎不在意徐猛的死活,却又在意着自己的欠款。
“……”
李牧继续摆弄他的香水。宇文翰站在院子里,颇有些无所适从。好半晌,宇文翰有些尴尬的说道。
“二郎就不请为兄坐坐么?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宇文翰的表情渐渐由尴尬转为自信,折扇一摆,轻轻摇着。
“我又没绑着你。”李牧头也不抬。冲旁边的石凳指了指。
“额…”宇文翰发现,李牧变得太大了,总是让他吃瘪。
过了一会儿,李牧将手中的琉璃瓶扎好,抬起头看见宇文翰拿着折扇摇着。凝了凝眉。
“你很热?”
“……这叫风度!!”宇文翰有些气急败坏。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光一个徐猛死了,不值得你堂堂宇文大少,亲自跑一趟给我报信吧?”
李牧收好瓶瓶罐罐,好整以暇的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宇文翰。的确让他有些吃瘪。李牧内心冷笑一声。
宇文翰嘴角扯了扯。斯文的开口道:“好吧,我看今天风光正好,想邀你一同…”
“说重点。”李牧打断了他的斯文。
“……”
“家父不知从何处听说我两的事,昨夜将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且嘱咐我,二郎欠我的钱不用还了,毕竟我等同为望族,二郎不必放在心上,权当为兄的一片心意。”宇文翰气急败坏的开口。
“好,你的心意我领了。”
“……”
“…另外,家父让我将这个给你。”宇文翰无语的看着李牧。他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宇文翰将手中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李牧。李牧伸手接过来,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宇文翰到底卖的什么药。之前恨不得让自己去死,现在又极尽巴结之能。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李牧信手将纸拆开,一眼望去,不由得惊讶起来。
“没错,之前是为兄的错,这,是为兄道歉的诚意。”宇文翰很满意李牧的表情。一脸怡然自得的表情看着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