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一下子懵了,这不是彼得逊的马,这是哪里来的马啊?
他赶紧缩小兽场之心,果然,此刻的兽场中出现了一个马群,先前那匹黑马是头马,此外还有零零散散大概十多匹骏马。
这些马绝不是人工养殖的,它们身上没有人类的痕迹,体型或者过于狭长或者过于矮壮,都不是赛马的好选择,脖子上没有缰绳,看它们挥洒起的蹄子,也没有打马蹄铁。
显然,这是野马……
看到这个野马群,他顾不得晨练和吃早饭,洗干抹净后开车去了兽场,然后打电话给彼得逊:“伙计,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边有了一些野马?”
彼得逊刚在牧场给一头母牛接生结束,他一手抚摸着小牛犊一手握着电话道:“什么野马群?你说骏马?我的马在我身边呢。”
“那你最好快点到中国路这边,嗯,从你的位置横穿过来好了,能看到我。”
十多分钟后,彼得逊站到了他身边,然后陪他一起呆呆的看着那些在兽场里自由自在奔跑的骏马。
小王、壮丁、女王还有罗威纳和雪橇犬们都来到了兽场,看到这些骏马,它们见怪不怪,继续自己玩自己的。
于是王博知道了,野马不是刚来,可能两三天前它们就来到了,只是一直在兽场深处,而王博没去看过,没注意到它们。
这些野马特别警惕,发现有人出现后,它们便往兽场东方迁徙,然后躲到了一个山丘的后面。
“这些,是野马吧?新西兰有野马吗?”王博问道。
彼得逊道:“是的,在新西兰北岛中部,有一座土地叫塔尔高原,那里生活着很多野马。塔尔高原属于军事用地,普通人不能进入,又有充分的水草,完全是野马天堂,据说根据环保部的估计,野马总数已超过一千一百匹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上网给王博搜了一下相关信息,这些野马在新西兰很有名的。
从新闻上来看,经常有摄影记者和游客乘直升机飞临高原上空——说起来搞笑,塔尔高原实行军事管制,但只是不准人们未经允许踏上土地,而不管有没有人侵入空域。
网上有很多拍摄这些野马奔腾的画面,十分壮观,马群动辄几百匹,当它们一起狂奔的时候,那场面让王博忍不住想起了西门塔尔牛群追逐白牦牛的场景。
不过对野马来说,出名不是好事,它们关注度上来后,引起了新西兰环保部门的注意。
从新闻上来看,去年新西兰环保部门派出专家进行研究来着,发现野马的数量太多,对高原的生态环境已造成了威胁。
高原上有十余种稀有的草类,正在被野马大快朵颐和践踏,更有些野马跑上高原的公路,造成交通事故。
王博很奇怪,问道:“新西兰为什么会有野马?这些马总不会游泳来的吧?我知道它们会游泳,可它们能像棱皮龟那样长途跋涉?”
彼得逊解释道:“不不,那些野马的祖先都是来自塔尔高原附近的农庄,有些是逃脱,有些是被遗弃,经过几代的繁殖之后,就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野马。”
王博道:“野马可是好东西啊,难道没人将它们领走?可以选育一下,做赛马或者农用马匹啊。”
彼得逊无奈的摊开手道:“头儿,没有那么简单,野马野性十足,很难驯服,根本不可能调教成可用的家马。至于赛马?拜托,这些野马可没有成为赛马的血统,它们上了赛场恐怕会晕眩!”
“那我们这里的马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从塔尔高原跑过来的。”
王博深信,这些马是被兽场之心引来的,可是兽场之心不可能辐射到很远,比如镇子上,那些狗猫就没有被吸引到。
新西兰没有真正的野马,只有家马返祖后而成的二代野马,除了塔尔高原是军事禁地的原因,其他地方政府并不保护这些野马,因为它们属于入侵物种。
马是好东西,即使不能驯化,那可以吃肉,马肉不好吃,但不是不能吃,而且对于猎人们来说,猎杀一匹高头大马是很愉快的事情。
所以,除了塔尔高原,其他地方出现野马的几率不大。
彼得逊说道:“或许,它们是从哪个农场或者家庭里跑出来的马的后代?”
新西兰是一个爱马的国家,养马的家庭很多,养马的目的是以马为伴,可供大人或小孩骑乘,或是培养赛马,如果能养出夺标的赛马,还可以名利双收,新西兰在奥运会上的马术比赛项目中,曾得到过金牌。
但是,养马如养车,是一种很花钱的嗜好,首先要有一片很大的空地供马活动,住在都市里的马主,必须把爱马寄养在乡村的农场里。
马的主食是青草,可不是野草,牧草很贵,另外还要喂一些麦子、麦片、玉米粉,偶尔还要带去看兽医,要整修马蹄,请专家训练,这些花费统统加起来就很多了。
那养不起了怎么办?第一选择是出售,可是马不是狗或者猫,这玩意儿没有一定经济实力和热爱,那是玩不转的,因此转手卖掉的几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