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犟牛晚餐。
小镇在广场撑起了避雨棚,这里的居民是东欧移民的后裔,所以建筑物也有东欧的风格,广场上有一圈粗石柱,在上面拉起棚子就能遮风避雨。
这个嘉年华是俱乐部给牧场主们找一个聚集在一起的机会,让大家互相沟通感情,一起进行活动,倒不是真要享受什么。
犟牛俱乐部有年头了,是南岛成立的最早俱乐部之一,起初只是一些小牧场主,他们没什么钱,聚集在一起较远资源、互相帮助,那时候的嘉年华很简陋,就是一场自助party。
现在,俱乐部依然保留着过去的一些传统。
喝得是烈酒、吃的是干巴巴的烤肉,没有好酒、没有讲究的菜式,大家凑在一个个篝火旁,随意落座,随意畅聊。
这里有个小插曲,开餐之前,小镇的警长还来查了他们的酒精许可证:根据新西兰酒精控制条例,这种规模的聚餐要饮用烈酒,得提前申请审批。
嘉年华开始的时候,伦纳德手持话筒站在场地中央,先介绍了俱乐部的新成员,他们被成为小牛犊子。
俱乐部每年接收的成员不多,今年不到十个,王博做了压轴戏,最后一位被介绍,伦纳德说他是俱乐部里现在仅存的华裔牧场主。
王博起身和大家招手打招呼,挨个篝火堆跑了一圈,和众多牧场主进行认识。
回到自己的篝火堆前,他奇怪的问道:“南岛没有华裔牧场主?这不应该吧?我们华人在新西兰可不少。”
莫塔克端着个大茶缸在喝麦酒,一边喝一边解释道:“当然,华人很多,可是大多待在城市里,比如说惠灵顿、奥克兰、基督城和达尼丁之类。事实上,你的同胞搞牧场的很少,搞到大牧场的更少,而犟牛只接收大牧场主。”
“之前有几位来着,比如有一位是来自台湾的安东尼,是吧?但他们不太擅长管理牧场,都破产退出这个行业了。”摩西补充道。
又有一个牧场主砸吧着嘴说道:“啧啧,退出这个行业,现在牧业太难混了,我都有点扛不住了,该死的,今年南岛大旱,牧草价格提升,我觉得这样下去,我迟早也得破产。”
其他人跟着附和了起来:“是啊,该死的,老天爷真是不给我们留下活路了,今年已经过去一个季度了,可是正儿八经下过雨吗?”
“你们马尔堡区域已经不错了,我们坎特伯雷才叫惨!雪特,地下水都要被抽干了!”摩西抱怨道。
“摩西老家伙说得对,马尔堡处境还好,他们的坎特伯雷和我们的奥塔格,该死的,都快成踏马的神弃之地了!”
这时候有人看向王博,道:“王,你那里怎么样?我们听说你的牧场现在非常赚!”
王博喝了口白酒,叹了口气道:“还好吧,我靠着双子湖,还能供应上水。但牧业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的日子不好过,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其实他这是安慰一行人,他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牧场之心再升级,牛羊们生长速度加快,牧草的材质更是没的说。
不过,他那里一点不受干旱的影响,不说双子湖,就说两口灵泉,就足够供应畜牧方面需要的水源了。
莫塔克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敬这该死的世道!”
一群人纷纷举杯,口中不无抱怨之气。
现在牧场主们最关心的就是天气,喝了酒,莫塔克羡慕的看着外面的小雨说道:“如果奥城继续不下雨,我打算将牧场迁移到这里来,瞧,这里的雨水多丰沛。”
白天和王博在一起的戈尔蒙走了过来,说道:“这是国家公园,你想在这里搞牧业?哈,你准备怎么买通新西兰的政客们允许你到来?”
“我会给他们一巴掌,嘿,表子养的,瞧你们将这国家搞成什么样了。”莫塔克抓过旁边的二胖,作势在它的胖脸上来了两巴掌,当然,并没有拍上去。
二胖一脸懵逼,卧槽,这跟我什么关系?
听着周围的哄笑声,它很不满,亮出爪子在莫塔克的手背上撕扯了一下,毛利牧场主疼的倒吸凉气,二胖摆脱,立马窜到了伊娃的怀里。
这俩小家伙很有眼光,它们已经发行,伊娃比王博对它们的保护性更强,如今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们不再寻求王博庇护,而是去找伊娃。
美女教师笑吟吟的在二胖屁股上拍了两把,然后向莫塔克道歉。
莫塔克没在意,他的手背划破了,拿起白酒倒上去当做消毒,就这么结束。
接着他们又谈起了牧草的情况,因为干旱,牧草价格上涨,比去年同期涨了12%之巨,现在干牧草要一百五十多纽币一吨,养活牲口开始变得艰辛。
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询问道:“你们有没有想买牧场的?我打算将我的牧场卖掉。”
摩西惊讶的看着他道:“我说老文思,你这不是开玩笑吧?卖掉你的牧场?980英亩是吧,那不是你的命根子吗?”
王博算了下,980英亩是接近4个平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