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人的天然伙伴,甚至有的部落奉马为神,为图腾,他们认为马是草原神的恩赐。
游牧的生活习性促使帐篷成了西域各部落的家,而在西域见到异于帐篷的村落,实在有一股让人倍感亲切的味道,家乡的味道。
唐家村便是村落中的一座。
虽然倔强的保留了大唐汉民的生活习性,却也染上了西域人精骑善射的本领。
白头山上,皑皑白雪中,一名少年左膝跪地,右腿微弓,手中竹弓拉似满月,深邃双眼紧紧盯着百步之外的一头野猪。
少年呼吸规律,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角,嗖的一声,利箭似流星射向百步外的野猪,少年看也不看,左手持弓,右手抓起雪地之上简陋的扎枪,如一头豹子一样蹿起,跑向野猪之处。
利箭刺破野猪的一只眼睛,深深扎入其头颅之中,野猪哀嚎中倒地,挣扎惨叫之中,一杆扎枪如风赶至,有些残损的枪头不偏不倚地刺入野猪的脖颈之处。
奔跑中的少年距离野猪二十步之时,身体猛地急停,向一侧翻滚。
一只利箭擦着少年的额头斜飞了过去,铮的一声钉在树干之上。
“妈的,真是命大,这样都射不死他!”
“不过也不错,这头野猪估计得有二百斤,够咱们几家吃上十天了!”
一名蓝衣少年嚣张至极的说道,同时将手中的铁弓交给身旁的少年,一马当先地向野猪走去。
嗖的一声,一只利箭划着弧线准确地落在蓝衣少年的脚前,箭尾左右之时,冷冷的声音响起。
“欺负人上瘾吗?上次让着你,可不是怕了你!”
“呦喝,长能耐了,本少爷就是欺负你怎么了,兄弟们给我射,射死这个野种!”
蓝衣少年狂态毕露地咒骂,身体灵巧如鹰一样躲入旁边的树干之后,双眼狠盯少年的方向,同时向身后招了招手。
四只利箭呼啸着射向一根树干之处,铮铮地钉入树干之声响起,却没有听到少年的惨叫。
“二狗子,别以为泡了几次药浴,就天下无敌了,别逼我杀人!“
“妈的,二狗子是你叫的吗,射,给我射,老子不信射不死你这也野种!”
二狗子火冒三丈中,又是一轮狂射而去,哎呀一声从对面传来。
“妈的,坏水这家伙说的没错,这野种就是一个怂包,刚才射杀野猪的架势,还真吓了老子一跳!”
二狗子听到哎呀之声,冲着身旁的人说道,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少年一前一后从树后走出,小心地向对面走去。
嗖嗖地破空之声传来,两只利箭精准无比地刺入两名少年的脚面,两名少年顿时倒地,哎呀声中哭叫起来。
“二狗子,我妈还等我回家吃饭呢,我走了!”
剩下的两名少年眼见同村的少年中箭倒地,立刻打起了退堂鼓,扔下一句话后匆匆地跑了。
“这******还是怂包吗?”
“比狠,我李二狗子就没怕过谁!”
李二狗子搭弓射出两箭后,从小腿处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如猫一样在林中左躲右闪,冲向少年藏身之处,快捷无比。
一截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横空抽出,啪的一声,准确无比地抽在李二狗子脑门之处,李二狗子嗷地一声,身体一个趔趄,晃着脑袋,匕首在身前一阵乱舞。
啪的一声,木棍再次与李二狗子的脑袋亲密接触,李二狗子狗抢屎一样趴在雪地之上。
“乌龟王八绿豆的,泡过药浴的就是抗揍,两棍子才彻底躺下!”
“就知道在李家村嚣张跋扈,泡过药浴就当自个是仙人了,两棍子不一样倒下!”
“二狗子这样的就应该一刀剁了,可是小爷敢杀鸡、杀猪,还真不敢杀人,算你走运!”
少年不屑地撇了撇嘴巴,照着李二狗子的屁股猛踹了几脚后,手脚麻利地将匕首捡起,插在腰间。
少年走到已经毙命地野猪前,拔出扎枪,从身后取下两尺多长的木板,木板两边固定着两捆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
将野猪放在木板之上,少你拉着木板慢慢地走出林中,边走边大喊:
“山上的鬼灵精怪可不少,你们再叫唤,说不定真将妖精招来,天可快黑了!”
惨叫之声戛然而止,寂静地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