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鹰离开密山城再次来到洛河对岸,没有再去听闻那些人云亦云的事情,反而思量起司空晓梦的去留。
“如果我带走她...会不会使得司空和上官两家自此恩怨难消,甚至日后筑梦会遭临不幸...那旋仙所的传承,似乎并不简单,杀之可惜况且能不能杀还不一定。”傲鹰心中思绪万千,此时一个决断可能就是天壤之别。
犹豫许久之后,傲鹰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司空筑梦被旋仙所救,此刻最难决断的人应该是他才是...
当日种种来看旋仙不可能手刃晓梦才是,如果说密山城方圆百里的山民并未说谎,那么旋仙也确实称得上护佑一方。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了断这仇怨的...”傲鹰叹息一声,看着处在要地的密山城。
当他再次返回密山城已是次日之后,一扫沉闷和猜疑,装作不知旋仙身份,爽朗的走进别院之中,就见旋仙聚精会神的看着司空筑梦一动不动。
“道友...你我何日启程?”
“嗯...啊?哦...原来是小友回来了,看来你已经清楚紫玉海的作风了,若是可以的话,小友先休息半日,半日之后你我再启程如何?”
被傲鹰仓促的一问,旋仙一时间回神不及,过了片刻才稳住情绪,眼神中有些闪烁,匆忙的转身走向别处。
看着有点像仓皇而逃的旋仙,傲鹰回头看向昏迷的女子,感叹情之一字何其厉害...
“旋仙对于晓梦爱恨纠缠不清,都能掩住心中仇恨...小萱...你我又何时才能再见,再见之时又会是如何景象...”一丝苦笑傲鹰感伤轻语。
自己放不下的太多太多,同样执迷于此难以自拔,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从没有忘记过,不是不去追寻,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压在肩头。
如果不能将一些事情做个了断,自己牵扯的越多,只会让更多人因为自己而受伤,孤独...并非是自己选择的,却也是自己迫不得已走出来的。
再次探查司空晓梦的心脉,已经过得几日调养,晓梦的心脉恢复的很快,探手伸进药水之中,当初浓郁的药力此时已化去大半。
傲鹰感觉到来自阴暗处的窥视,并没有做出太多的举动,那种相见不敢见,见了伤神又伤心的感觉,可能旋仙早已被自己折磨的心神憔悴了。
过得半日调息,金阳西落之时,傲鹰与旋仙双双出城,一人在水中踏浪而行,一人在山林凌空漫步。
这一次傲鹰没有顾忌,尽显修为极尽神速,惹得旋仙眉头不断跳动,就连他坐下的旋龟也是有些疑惑。
“只看此人身法绝非等闲之辈,当日匆匆交战未曾探出此人深浅,想不到今日他却毫不遮掩...”旋仙看着傲鹰喃喃自语。
“主上...此人曾言那小罗姑娘乃是故人之后,可是看其面向似乎只是二十来岁,修为浅却有如此身法,此人应该隐藏不少...”旋龟同样对傲鹰有所怀疑。
“且先看此人心性如何,如果是嗜杀之辈小罗他那位哥哥也必然好不到那里去,只怕她离去之后,也如她祖辈一般落得后世骂名...”
两人一路披星戴月,却说此时身受重伤的邱吉,已经距离紫玉海不足百里,一路走走停停不敢走大道,更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我邱吉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密山城...你们都给我等着!”看着紫玉海不远的山门,邱吉眼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
临近山门之时,紫玉海中传来一阵宣扬:“三长老回来了!”
只见从深山中出现几道身影,来到邱吉身边时眼神一阵抽搐...
“三长老...这是...”
“闪开!”邱吉被来的几名弟子询问,羞怒莫名呵斥几人上来搀扶的动作,强忍着一路朝山内走去...
只听得山内传出一阵嘈杂,从山中升起一方雾霭满布山林,邱吉踏步进入之后,直奔坐落在一处水岸之上的楼阁而去。
还未进入楼阁邱吉就放声喊道:“宗主!”
“你怎会弄得如此狼狈!”从阁楼中走出五六人,其中一人衣着华贵手中一柄玉尺捧在手中...
周围几人微有怒色,看着归来的邱吉身上血迹斑斑,其中一人连忙山前,一瓶丹药迅速递到邱吉面前。
“回禀宗主...密山城不听劝服,竟然设下毒计毒害我等,那旋仙更是仗着阴毒手段,可怜门下弟子尽皆丧命密山城中,若非我奋力遁出,只怕...”
“小小的密山城怎敢如此欺辱我紫玉海!我...”那递给邱吉丹药的长老脸色连变,霎时间呼喝之声在山中响起。
“慢着!”那位手持玉尺的宗主喝止门下弟子,盯着邱吉说:“三长老...你再将密山城的事情说一遍...”
被宗主盯得有些发毛的邱吉,硬着头皮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却引得宗主一声冷哼:“你说那旋仙不过玄仙修为,却设下毒计使得你们十几人丧命,三长老...你觉得我会信吗!”
“呵呵...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