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看着这副巨大的“经石峪金刚经石刻”出神,若有所思的问老筋斗道:“哎!金叔,你说这巨大的经石峪是谁刻在这里的,这要费多大的功夫啊?没有相当大的人力和时间是做不到的,但当初这经石峪是被刻在水面下的,过了一千年多年,经泉水改道,如今才才暴露出来。
如果当时刻这副巨大的金刚经,其目的不是让人看的,那做这么大的工程,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而且,如果如专家所说,这副巨大的金刚经当时是被刻在这瀑布之下的,那以当时的人工技术,能够做到吗?”
小郑听见陈智说的话,忽然插嘴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告诉你,这经石峪可是神物,根本就不是人刻在这里的,俺们山里的人都知道,这经石峪上的字是那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留下的。”
“啥?,你可别扯了”,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的胖威,听见这些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了,“你们山里的人可真能编故事,敢情照你这么说,这天上的神仙都跑到你们家山头上来了,又玉皇大帝又七仙女的,现在连唐三藏都跑出来了,你们村东头的那个小媳妇,是不是也是天上掉下来的嫦娥呀?”,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
“是真的“,小郑被胖威取笑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极力的辩解道:“俺们这里泰山脚下的人都知道,传说当年唐三藏师徒四人西天取经回来的时候,因为上了妖精的当,掉进河里了,他们的经书也被河水给打湿了。
他们当时正巧路过这地方,看见这块石面上平整,就把那经书放在这个石坪上晒干,那些经书可都是西天佛祖那里弄来的,可都是有法力的,经文碰到石头的那一瞬间,金光一闪,立刻就进去了三分,变成了石经。从此以后这块大石面上,就有了这雕刻的经文,而这经石峪也叫做“晒经石”。
“呵呵~,可真是够悬的!”,胖威笑了一声,没说再什么,拧开水壶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而此时的陈智,却盯着经石峪上端的那块坑坑洼洼的凹痕出神,这块经石峪太大了,字形巨大,字迹遒劲古拙,篆隶兼备,何人会做此鸿篇巨作而不留姓名?而且这篇坑洼的凹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并不像天然形成的,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筋斗此时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经过刚才的休息,他脸色转好了不少,拍拍身上的灰土,站起身来说道:“快走吧!我们最好趁没多少游客进去之前,赶到碧霞祠”。
“好”,陈智答应着,站了起身。
所有人跟着小郑,向山上继续爬去。
此时天已大亮,之后的山路非常难走,山石陡峭,而且因为早上露水重,地面非常湿滑,脚一不小心就会踩空。
大家向上艰难的爬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翻上了一个高处的山坡,此处的地势很险峻,小郑指着前方说,再翻一个山坡,就是碧霞祠了。
陈智此时略微的喘了喘气,潜意识中的某种纠结,又让他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山下的巨幅的金刚经—经石峪。
刹那间,一个信号闪进入他的脑中,他似乎看见了某种熟悉的东西,他急忙向前跑了几步,站在崖边向山下看去。
只见那块巨大的经石峪石面,此刻像一个宏伟的石碑一样,直立在他眼前,太阳在云层缝隙中闪出,阳光直射在那块坑洼之处,那些凹痕被照的闪闪发光,那些似有似无的红色此刻无比清晰起来。
只见那些凹痕错落有致,整齐排列成八个形态奇异的文字。
“是神文”,陈智的心中惊喊道。
而此时,这八个文字的意思,在陈智的脑中完全能够解读,这八个字是,“罪神囚锢,永祭山河”。
陈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一连串的假设和猜想在他的脑中急速闪过。
原来,他一直都搞错了,一直以来所有的脉络,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假设全都搞错了。
当年,那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上古神灵,九尾天狐有苏氏,并不是战败后,被贬于此地封禅在这里做泰山神,她是战败后作为囚徒,被禁锢在这泰山之下,一直到它死亡为止。
难怪这个经石峪上没有署名,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什么书法巨作,艺术瑰宝,从始至终它都是一块巨型封印,为防止九尾天狐逃离此山,而震慑在这里的佛家法器。
陈智想起上一次去日本的任务中,在那封印墓上的斩神阙中,发现了同为佛教法器的八重宝函。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震慑古老的上古神灵,要用佛教之物。要知道佛教并非中国本土宗教,是在汉末时期才由天竺传入中国,而上古神灵在中国要古老的多。
现在想起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如果按《封神札》上所说,九尾天狐是在战国时代死亡的,而这巨大的经石峪是在北齐时期在这里雕刻完成。
这就证明,至少到北齐时期,仍然有人知道这些神灵的秘密,出于某种原因,上古时期的法术已经不能再使用,所以,他选择运用佛教法器,继续镇守这片封神之地。
“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傻站着?”,胖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