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皱着眉头看向诸葛亮“先生,既然你已经猜到孟获会败,不如把孟获及时抽调回来,这样也能避免更多的损失,也许,伤亡也能降到最低,兴许长安城也不会落到陈削的手中。”
这个问题,刘循百思不得其解,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却不料,诸葛亮听了之后,却摇头笑了“陛下,孟获绝对不能调回来,要调,也应该等到陈削拿下长安再说。”
“嗯?这是为何?”
刘循听的一头雾水,换了是谁,也很难想明白,听起来,好像诸葛亮巴不得盼着陈削早点拿下长安,如果不是对诸葛亮非常了解,刘循有理由怀疑他的立场。
你,诸葛亮究竟是站在哪一边,不保卫疆土,反而还希望敌人取过长安,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陛下,你要明白,我西川大军刚刚在潼关遭遇一场大败,不论是谁,都能看到,我们很难挡住陈削夺取长安的步伐,索性,不如,让他如愿,这也合情合理,而且,陈削挥兵西进,潼关必然空虚,为我军日后夺取潼关,也间接的扫清了不少障碍。就算我们现在有实力跟陈削拼死一战,也不值得冒险,因为,如此一来,陛下多年的根基,只会更加遭遇重创。”
诸葛亮做事,一向事无巨细思虑周全,看似是‘故意’让陈削进兵长安,实则,也是为了要故意‘引狼入室’。
否则的话,陈削屯聚重兵死守潼关,诸葛亮就算再调派数万大军,也未必能够把潼关拿下来,但是,陈削只要进兵长安,不论他跟孟获僵持多久,不论他多久能拿下长安,陈削在潼关的兵力,都会减少许多,因为,要继续进兵,他就不得不分兵。
“哦…我明白了!”刘循听完诸葛亮的解释,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诸葛亮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段时间,我们继续整顿兵马,我想,潼关的惨败之后,天下人都会这么看,陈削料定我们没有能力挡住他,索性,不如成全他,何况,我们也需要时间,安排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见诸葛亮的嘴角泛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刘循忙把身子往前凑了一些,急迫的追问道。
“一来,马超要招募西凉骑兵,二来,那就是兀突骨,现在军中上下,对兀突骨无不冷嘲热讽,兵卒们多有抱怨,坦白来说,我也不想再用此人,但是,此人却是夺取潼关的关键,对于兀突骨的使用,陛下出面,也远比我要好的多,毕竟,陛下之前就曾为了他劝说过我。不论是马超,还是兀突骨,都需要时间安排整顿,陈削出兵攻打长安的这段日子,正好给了我们准备的时间,而我,则要亲自领兵前往雒城抵挡赵云。”
“雒城?赵云,先生,赵云不是一直按兵不动吗?难道他真的敢领兵来夺我西川?”
刘循吃了一惊,虽然没有见过赵云,但是,这个名字,即便刘循是高高在上的汉帝,也是如雷贯耳,听的都快起茧了。
“他会来的,而且,一定会来,陈削的身边,能人辈出,不乏智谋高深之辈,就算他们知道我们在潼关伤亡过巨,也会让赵云进兵西川,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们,从而,让陈削无所顾忌的拿下长安,现在赵云按兵不动,仅仅是障眼法罢了。”诸葛亮摸着下巴,自信满满的笑道。
虽然诸葛亮待在西川,可是,义军的全盘计划,在他脑海中就像过电影一样,全都被他猜中了。
上一次,的确是诸葛亮败了,但是,很快,诸葛亮就会让陈削和贾诩等人付出血的代价!
诸葛亮侃侃而谈,坦然自若,刘循顿时疑虑顿消,心中也宽心了不少,就算日后听说长安被陈削攻占了,他也不会太过吃惊,因为,他相信诸葛亮,丢了的东西,很快,诸葛亮就会让陈削吐出来。
而且,是加倍的吐出来。
接下来,诸葛亮领兵前往雒城,而马超和马良,则被刘循悄悄的派往了凉州,能重回故土,对马超来说,意义重大,他的心情,一路之上,也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马超勇冠三军,在凉州又极具威望,但是,诸葛亮却知道,此人勇而无谋,所以,让马良跟在了他的身旁,一来帮他出谋献策,二来,也是堤防马超,别让他生出反意。
至于兀突骨,这些日子着实不好受,自从跟着诸葛亮撤回西川,军中上下不论是谁,见了他,不是诋毁,就是谩骂,甚至私下里经常三五成群的人寻他麻烦。
大家都骂他是叛徒,兀突骨孤立无援,毕竟,他原本跟着孟获,现在孟获等人都在长安一带,他的身边,蛮兵几乎都死光了,在西川的兵营里,被大家孤立在一旁,就算兀突骨有再打的本事,也架不住西川兵将人多势众,所以,这些日子,他的日子,一点也不怎么痛快。
原因很简单,他两次被义军抓住,又被放了回来,尤其是这一次,大家都在拼命的时候,他却理直气壮的站在一旁四处‘游荡’。
换了是谁,心里也不会痛快,就算他没有归降义军,大家也很难再把他当成自己人。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刘循出面了,刘循力排众议,狠狠的把滋事挑衅的兵卒痛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