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削的战马,是自给自足,可以随意挑选上等好马。
而西川,则是从西凉购进的,西凉好的战马,未必会都卖给西川,中间毕竟多了一个环节,所以西川的战马,无疑低了一个品次。
宋健坐镇凉州,自然不会将大量的战马都卖给刘循,他也得防备刘循日后对他所带来的威胁。
柯比能久战之下,始终无法突围,被西川骑兵死死的围困在中间,连番血战下来,柯比能的身上,早已血染征袍,浑身鲜血淋漓。
马超一摆手,围攻柯比能的骑兵自觉的退到一旁,马超一抖丝缰,催马来到柯比能的马前,将枪头指向柯比能,“柯比能,你乃鲜卑的降将,鲜卑被灭,族人被杀,真不明白,你为何甘心追随陈削这么久,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马上下跪归降,我自当在军师和主公面前替你美言,日后封侯拜将,自然不在话下。”
柯比能摇了摇头,不屑的笑了“虽然我恨陈削,但是,我也敬重他,正所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疆场对决,素来不择手段,你们汉人的文化,我一向仰慕,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何况,我的族人,也着实做的过分了些,陈削的果敢和魄力,让我心服口服,让我归降刘循,你一个降将,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此大话,你自己,不也是反复无常之辈吗?汉人一向讲究忠义二字,既然选择了归顺陈削,我柯比能断然不会再另投他主,休要啰嗦,看招!”
“执迷不悟,死有余辜。”
马超见柯比能冥顽不灵,还敢耻笑自己,顿时勃然大怒,手腕一翻,抬手就是一枪,柯比能双手高高举起狼牙棒。
嘡啷……
硬生生的将马超的天狼枪给封了出去,马超眉头一皱,战意更浓,再次拨马杀向柯比能,柯比能身上带伤,交手不到十几个回合,被马超一枪将兵刃磕偏,随即一枪挑穿了柯比能的心口。
然后,马超双膀一用力,愣是把柯比能高高的挑了起来,半空中银枪闪烁,鲜血飞溅,西川兵将,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对马超无不叹服,所有人都齐声高喊了起来“将军威武,将军神勇!”
马超心中得意,之前潼关惨败的颓丧之气,总算一扫而空。
而柯比能挣扎了几下,终究气息渐渐弱了下去,就算死,柯比能也依旧瞪大双眼,可是,他的心中,却是万般的不甘。
马超派人随后向诸葛亮报捷,也请求领兵攻打虎牢关,却被诸葛亮给狠狠训斥了一顿,诸葛亮下令,绝不准马超兵进虎牢关一步。
当柯比能的人头被丢进洛阳城中,随后送到糜芳的身前,糜芳只看了一眼,就吓的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随后,诸葛亮亲自写了一封书信派人用箭射进城中,‘若不早降,奉劝将军最好早点自尽,否则,破城之日,悔之不及!”
经过三日激战,洛阳城中,义军已经所剩不多,看着诸葛亮送来的书信,糜芳吓的浑身直哆嗦,又想起柯比能那血淋淋的人头,糜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归降。
诸葛亮不费吹灰之力,不仅杀了柯比能,也夺下了洛阳,接下来,对糜芳稍加安抚,将他留在了身边,至于洛阳,诸葛亮则另派别人镇守。
糜芳本以为诸葛亮会重用自己,结果,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刚刚还是洛阳太守,转眼之间,则成了被人不齿的降将,降将也就罢了,这些糜芳倒不在乎,可是,诸葛亮居然没有赏他任何的金银和官职。
别人投降,怎么说也得多少有个封赏啥的,何况,自己还让出了偌大的洛阳,算起来,让诸葛亮少费了不少麻烦,按说也是大功一件。
可是,诸葛亮除了没杀糜芳,连多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至于其他的那些喜欢兵将,更是纷纷鄙视,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给他。
糜芳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得,不仅背上了洗不掉的骂名,什么好处也没捞着,这买卖,亏大发了。
出身商贾豪门,糜芳自认为聪明,却不知道,这种小人行径,偏偏是诸葛亮最痛恨的。
糜芳归降,柯比能战死,连番两道噩耗,几乎同一时间传到潼关,而接下来,诸葛亮亲统大军四万,浩浩荡荡,直奔潼关杀来。
一路尘沙激荡,马蹄如雷,西川兵,乘胜而来,气势高涨,恰恰这也是诸葛亮的高明之处。
如果一开始,就冒然进攻潼关,马超刚刚惨败,所有的西川兵将,士气都会受到影响,此消彼长,攻城的压力,必然对诸葛亮不利。
可是现在,杀了柯比能,拿下洛阳,西川兵将,反而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而军心慌乱的,则变成了黄巾军。
潼关城中的义军将士们略显惊慌,可沮授,却依旧镇定自若,就算诸葛亮大军即将抵达城下,沮授依旧聚精会神的盯着身前的地图,他的目光,不停的在潼关和虎牢关两个地方移动着。
柯比能已经战死,虎牢关的兵力也受到了影响,而潼关,虽然伤亡不大,可是,一旦诸葛亮大军围困,可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是继续留在潼关?还是火速撤往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