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手腕一翻,刀背上的八个铜环哗哗作响,如索命的魔音,让人心颤生畏,许褚龙行虎步,几步来到裴元绍的近前,冲裴元绍咧嘴一笑,随即面色一沉,猛的劈手就是一刀,出手如风,刀芒如电,势如奔雷,只一刀,就快的让人眼前一花,裴元绍一咬牙,急忙举起手中的狼牙棒迎了上去。
………………
洛阳。
打定主意之后,陈削难得的长出了一口气,回到营帐中,见桌案上正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羹。
陈削愣了一下,狐疑的嘀咕道“这么晚了,还有人给我准备羹喝?”
狗蛋一脸嘿笑的舔着脸从帐外走了进来,“削哥,这是蔡琰姐姐给你准备的,嘿嘿,你们两个,是不是…”说着,狗蛋比划着手指一脸的坏笑。
陈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聒噪,快去把子龙他们叫到我的帐中来”
时间紧迫,陈削雷厉风行,马上将自己想到的对策跟人商议了一番,起初众人还反对,不过当陈削将竹子的妙用给众人细说了一遍,众人这才领命下去准备
一连三日,陈削都是围而不攻,甚至还出了要撤兵的架势,到了第三日,见城外的义军已经开始收拢营帐,李傕顿时抚掌大笑。
哈哈,吾早有所料,你早晚都得退兵,这洛阳不管被火烧几次,凭你们这点人,根本拿不下来。”
一者,陈削的兵将多是骑兵,根本不利于攻城,二来,这里是洛阳,跟冀州相隔太远,中间还隔着豫州,一旦拖得时间太长,陈削早晚都的退兵,就算要派兵增援,也需要耗费时间,所以,对义军收拢营帐的举动,李傕毫不怀疑。
其实,李傕哪里知道,陈削已经做好了准备,至于将营帐收拢起来,一来是故意迷惑李傕郭汜等人,二来,这些营帐压根就用不上了。
入夜之后,见陈削的义军果然撤走,李傕等人全都松了口气,城楼上的守兵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一连紧张几日,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好不容易义军撤走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李傕郭汜等人进城之后,猴急的赶忙大摆酒宴,又弄了不少青春貌美的歌姬助兴,一个个肆意欢笑,尽情玩乐,好不快活。
城楼上守兵也放松了警惕,大都早早的进入了梦乡,熬了几日,一放松下来,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一直到了三更天,夜色深沉,残月当空,就连巡城的哨兵也三三两两的靠在城垛边上打起盹来。
忽然,城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起初没人在意,这些守卫都睡的死沉,可是,渐渐的,响动越来越大,隐隐还传来一阵号角声,有巡城的哨兵壮着胆子好奇的将头探了出去,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虽然夜色深沉,但是,借着暗淡的月光,还是多少能看到一些,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向城墙边缓缓的靠近,哨兵低头往下凝神仔细一瞧,只见乌压压,全是敌兵,哨兵顿时惊叫起来“不好,敌袭,敌袭!”
听到喊叫声,城下城上几乎同时亮起了火光,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城墙,无需继续隐匿行踪,何况这么大的动静,想要隐藏,也隐藏不住,索性陈削就让兵将们亮出了火把。
除了聚集在城下的三万多名义军之外,最显然的当然要属这架不断逼近城楼的巨型云梯。
巨型云梯,直冲苍穹,就像一座移动的大山一样,实在太大了,云梯下面,密密麻麻全是人,一个个光着膀子,鼓着腮帮,正在拼命的向前推着这架云梯,云梯后面,还有人喊着整齐的号子。
嘎吱,嘎吱。
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这架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云梯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几个巡城的头目赶紧跑去禀报李傕郭汜等人。
可是李傕郭汜早已喝得烂醉如泥,叫了好半晌,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直到听说陈削去而复返正在领兵攻城,李傕郭汜的酒劲才醒了一半。
不过,两人骂骂骂咧咧,并不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们攻城,拿什么攻城,真是不知死活。”
可是,当两人穿戴好之后来到城楼上,好悬没吓的摔到城下去。
整齐响亮的号子声,响彻云霄,震撤寰宇,在义军不懈努力之下,巨型云梯已经逐渐的靠近城墙边。
城墙上慌乱的守兵仓促放箭,稀稀疏疏的雕翎箭,根本挡不住义军前进的脚步,云梯身后,陈削赵云轲比能阎柔等人邹早已蓄势待发,这一战,陈削志在必得。
如此巨大的云梯,李傕等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全都吓傻了,脑子都懵了,直到云梯狠狠的砸在城墙上,李傕这才恍然惊醒,连忙摇晃着身子吐着呛人的酒气下令迎敌。
刚下完命令,李傕呕的一嗓子,当场弯腰狂吐不止。
他喝的实在太多了,加上心里又惊又惧,不吐才怪呢。
陈削一摆手,骑兵四散分开,纷纷向四门围拢过去,刚刚之所以同时聚拢在这里,不但是给义军同伴助威壮势,也是为了让城中的守军彻底丧胆。
三万多人,就算没有云梯,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