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件小事要烦劳先生。”既然已经商定好了暂时跟吕布结盟,陈削也就放下心来,随手将王成写来的书信递给沮授,信的内容很简单,王成想问下对糜家大小姐如何处置。
“糜家…龙王坞…水师。”沮授微微睁大双眼,一脸瞅了陈削许久,猛的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少帅竟然在东海之滨还有这么一支水师,哈哈,既然糜家大小姐落在龙王坞,自然要好好思虑一番,对这个张飞,少帅是否有意收降?”
陈削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刘备生死不明,我想,若是万一刘备尚在人世,张飞必有大用,况且,就算刘备真的淹死在辽河水中,我依然想把张飞收到帐下,少了一条手臂,猛虎依然还是猛虎,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岂有不收的道理。”
“那好,放了这个女人。”沮授点头笑道。
“就这么放了?”据说糜家富可敌国,富甲一方,虽然对美色陈削不怎么在意,可总觉得就这么把人放了,不捞取点好处,岂不白忙活一场。
“呵呵,糜家已经见识到了周仓等人的厉害,若是把人送回去,兴许还能结个善缘,糜家一定会铭记这个人情,到时候,再派人巧言游说,糜家自然不会继续派兵征讨龙王坞,既然少帅有意招降张飞,就让张飞亲自护送糜家小姐回家,人虽然送走了,呵呵…说不定,还能回来。”
沮授故作神秘的笑了起来,陈削听的一头雾水,送走了,还能回来,这算什么意思。
“人言可畏,呵呵,糜家小姐被挟持了这么久,龙王坞都是粗莽之辈,岂能没有闲言传出,背后一定有人议论,少帅也可派人暗中煽风点火,糜家小姐就算再清白,依然难以洗刷清白,呵呵,对世家来说,清誉和声望,自然格外看重,少帅到时候再派人登门求亲,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姻缘。”
陈削没想到沮授也能玩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好,好,此事若成,我看这红娘月老可就非先生莫属了,到时候张飞大婚之日,一定要让他好好敬先生一杯。”
沮授摇了摇头,“这些都无足轻重,我看重的是糜家在徐州的影响力,若能将糜家拉拢到我们这边,对少帅的霸业来说,必将如虎添翼,平添一条强有力的臂助。”
身边有能人,陈削顿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无论是周瑜,还是田丰,就算帮自己筹谋,陈削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严格来说,他们都是‘外人。’沮授就不同,很干脆的就投了自己,看的出来,他是设身处地的替自己在谋划,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日后的霸业,没有任何的敷衍,一脸的赤诚。
陈削忙将命令派人送去周仓那边,至于张辽则在陈削的带领下没有丝毫停留连夜向白马关急行。
路过延津的时候,张颌也领兵前来汇合,加上张辽的一万精兵,陈削当即领兵杀向了白马关。
还没等程昱回到曹操的身边,陈削就已经兵临白马关城下。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陈削突然领兵从官渡杀来,眼下已经兵临城下,正在城外讨战。”
“何人在城前讨战?”曹洪气的一拍虎胆,豁然起身,沉声喝问道。
“是那雁门张辽!”
“啊……气煞我也,可恶的陈削,居然跟吕布私通在一起,就在不久前,乐进也被张辽所生擒,来啊,擂鼓出战,本将军誓杀张文远。”
乐进被擒,夏侯尚被杀,荀彧派出的一万精兵,至此全军覆灭,眼下曹操的形势更加窘迫,现在吕布又跟陈削结盟,这对曹操来说,无疑雪上加霜,身为曹操的族中兄弟,曹洪彻底的怒了。
于禁曹纯登城助战,曹洪亲率两千精兵杀出城外,一出城,正好瞧见张辽在阵前策马提刀正在高声讨战,张辽,生的气宇轩昂,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四方脸,颌下青须,二目有神,一身的豪气,身穿龙鳞甲,内衬紫征袍,胯下追电,手中擎着一口冷森夺目的偃月刀,披风随风飘摆,刀头灼灼生辉,不怒自威。
曹洪心中暗暗点头,昔日讨董的时候,曾在汜水关见过张辽,对张辽统帅的并州狼骑,曹洪也不敢小视,只不过,眼下吕布连夺兖州十几座城池,跟曹操可谓水火不容的死敌,恨屋及屋,曹洪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当即一抖丝疆,拍马舞刀杀了过来。
互通名姓之后,两员将你来我往,顿时斗在一处,不论是徐晃张颌,还是于禁曹纯,都目不斜视,眼睛不眨的盯向场中,曹洪如发狂的猛虎,嗷嗷啸叫,气势凌人,杀伐骁勇,曹家这员拼命三郎,虽然不是一流上将,但是动不动就玩命的架势,任谁都不敢小看。
跟曹洪相比,张辽可就沉稳多了,不但神色沉稳,就连手中的大刀,都不慌不忙,每一次都让人提心吊胆,可是眼看张辽就要落入险地,他总能适时的出招化解曹洪的杀招。
“这张文远虽然年纪不大,却颇有大将之风,他的刀法,更是返璞归真以至化境。”看了一会,徐晃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少帅,是否钟意此将?”见陈削也看的目不转睛,眼中不时的闪出丝丝不寻常的光亮,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