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对上张辽,撑不几十回合,就陷入了被动,飞快的冲四周扫了一眼,乐进气的两眼直冒血光,自己的兵将死的死,降的降,全都完了,乐进咬牙发狠,连番一阵猛攻,总算把张辽暂时逼退,刚想拨马离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乐进的面前。
抬头一看,赵云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他,就连赵云胯下的那匹玉狮子,也是蹄掌翻腾,甚是得意。
照夜玉狮子,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宝马,跟主人心有灵犀,甚至都不用主人驾驭,它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久经杀伐,这匹马战场的临敌经验不弱于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兵将。
就在乐进一愣神的刹那,背后一股冷风骤然袭来,张辽催马舞刀毫不留情,刀挂风声,惊人的威势,似乎要将虚空整个劈为两半,乐进急忙使出一招乌龙摆尾转身挥刀挡住了张辽。
火星暴射,金戈轰鸣,乐进再一次被震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晃动起来,张辽步步紧逼,刀刀如奔雷,式式如猛虎,那张冷漠的脸上,无喜无忧,精的出奇,一双闪亮的虎目,甚至都看不出丝毫的杀气,可张辽浑身上下带个人的威压,却犹如死神降临,他的气度,非常沉稳,任凭乐进如何疯狂死斗,张辽都不慌不忙,始终在沉着应对,那古井不波的脸上,沉稳之余,却暗藏着惊人的自信。
这不是狂妄,而是对自己的本领的自信和坦然,自始至终,在张辽眼中,乐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赵云懒得出手,只是不让乐进逃走,又撑了十个回合,张辽一刀荡开乐进的钢刀,一个海底捞月劈中乐进的前胸,趁乐进招架不迭的时候,偃月刀陡然上撩,刀风呼啸,直奔乐进的脖颈劈来,张辽出手太快,自知难以躲闪,索性乐进闭上了双眼。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乐进坦坦荡荡,无畏无惧。
“刀下留人。”赵云却适时的喊了一声,张辽微微一笑,锐利的刀锋距离乐进的喉咙毫厘之间张辽愣是稳稳的收住了大刀。
“人交给你了。”既然赵云替乐进求情,张辽索性卖个人情,可赵云却轻轻摇了摇头,“功劳是你的,此人自然归你处置,只不过,如此一员悍将,杀之可惜。”
张辽点了点头,冲身后一摆手“将乐进带下去。”
“哼…”乐进依旧气的鼓着腮帮子,就算杀了他,他也不在乎。
“说吧,你来我官渡,所为何事?”赵云持枪在手,两眼灼灼的盯着张辽。
看了眼赵云,又回头瞅了眼那紧闭的城门,张辽抬头望向城楼,不出所料,一排排的弓箭手已经拉紧了弓弦,只要赵云一声令下,这些义军就会对张辽等人出手。
“常山赵子龙,果然人如其名,子龙将军不要多心,我等并无恶意。”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远处骑马来了一个中年文士,白面短须,身穿青袍,一张国字脸,鼻直口正,两眼晶亮,看似举止亲和,可赵云却从此人眼中察觉到了一丝别的意味。
就算再和善,也跟陈削不一样,陈削的眼中,从来就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可是这个人,那温和的笑容之下,却让赵云有了一丝丝的戒备。
“这位是?”虽然还不相熟,可赵云却觉得此人绝不简单,单凭这沉稳的气度,就不同寻常。
“这是我家军师陈宫陈公台。”一旁的张辽忙笑着介绍道。
“吕布是军师来我官渡所为何事?”虽然汜水关讨伐董卓的时候,赵云还在公孙瓒的帐下效力,可也知道,吕布险些死在陷阵营的枪下,真要论起来,吕布跟陈削应该算是仇家才对,可张辽和陈宫同时出现在官渡,赵云觉得必有蹊跷。
“公台此行,正是为了跟陈少帅见上一面,商量两家结盟的事情。”陈宫也不隐瞒,坦然相告。
“呵呵,我们黄巾在冀州跟曹操拼死争斗,你们倒趁虚而入连夺十几座城池,这便宜还不够吗?怎么?跟我家少帅结盟,所图兖州不成?”
陈宫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全盘计竟然被一个武将当面说破,这赵云,年纪轻轻,见识倒真让人刮目相看。
“子龙将军,你要知道,就在刚刚,我们帮你打败了乐进,两家和盟,获利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自然双方各得其利,你说,是也不是?”
“打败乐进?”赵云轻轻摇了摇头,“我只不过觉得官渡有些无聊罢了,否则的话,取乐进首级,对我来说,如探囊取物一般。”
说完,赵云笑着转身回了城,陈宫冲张辽摇了摇头“文远将军且在城外等候,我一人进城就可以了。”
暂时还没见到陈削,陈宫并不想让两家关系闹僵,官渡的重要性,陈宫自然看的清楚,只要陈削守住官渡,吕布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对付荀彧,就算不能将兖州全盘抢占,夺取一半的地盘应该不算难事,可只要官渡被陈削让出,那吕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来,曹操一旦回兵兖州,别说继续抢夺城池,原本得来的地盘能守住就不错了。
得知陈削不在官渡,陈宫忙央求赵云派人给陈削送信,结盟一事,关系重大,陈宫自然想早日定下,赵云也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