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只见王越座于主座之上,掌中散着一了漆黑的光,往外投射出一个如同真人的影像,在帐中自如行走,口中还哼唱着犹如天籁之歌声,申到一见之下,只若看到了传说中的神女。
但此神女身上,却有一些位置,闪烁着一团光斑,光斑往外一延,隐隐就是神女相关部位被揭开了皮肉的样子,内里竟是无比精密的传动影像,而此影像上又有光斑。
光斑往外一延,是光斑相应部位被以倍数放大之象,而后放大之象上,又有放大之象,如此层层放大,只见每一个放大影像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机关构造,足看的人眼花缭乱。
申到细数层层放大,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影像上,心知此巨大影像的实体,或许连一粒灰尘大小都没有,可是内里依旧有着如此繁复的机关,如此再想想这个如同神女的机关人有一人大小。
这样一想,他暗自计算此机关神女内部之机关数目,只觉恐怕比天地间沙尘还多,只是想想就觉恐怖,再看旁边公输家的少年,在惊呼之后,脑袋就好像挨了重重的一击,整个人都蒙在了那里。
他终于明白王越之前所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好一会,影像已经停歇,他才回过神来,满脸沮丧,声音带着颤抖的问:“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精妙的机关术,她之精妙何止强于任何一家机关术万倍?”
“如何,看了这些,你还觉得自己能轻易学会,将她造出来吗?”王越笑道:“一个普通的器械,你可将它分解成几个、几十个的零散件最后再拼装。”
“可是这个机关人,若将其分解零件。哪怕分亿万个都是不够,而制作此机关人的知识,你若能学会亿万分之一,都远甚于你如今所学了。”
公输榆喃喃道:“这机关人,真能造出来吗?”
“当然能够。”王越道:“只是本公子此时法力还远远不够,又缺乏制作此机关人所需的各种材料。不然如制此幻象一般,挥手就可将她制出来且毫不费力。”
“这如何可能?”公输榆不信道:“我一架普通的木鸟,都得费一番功夫,何况这等机关人?”
“机关术,既有机关,自然也有术。”王越道:“此机关之繁复,浩瀚如天上之星辰,若以手工来制,根本不可能。但如果依靠法术,则就十分轻易了。”
说着,王越看向公输榆,道:“好了,本公子的机关术你也看过了,现在也该是你做选择之时。”
“若是愿为我效力,我自会教你此机关术,若是不愿。你自可转身离去。”
公输榆默然片刻,颓然道:“见了公子之机关术。我公输榆方知何为机关术,昔日所学,乃至公输家传承的机关之术,连一粒沙尘之微都不如。”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恭敬行大礼道:“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王越随之将他扶起,却笑道:“犬马之劳倒是无须。你既是向我学此机关术,你我以师徒相称就可。”
同样有上下之关系,但师与徒,无疑比主人与家将之关系令人好接受的多,公输榆连为家将都能接受。此时听及王越只是收他为徒,当下不止是恭敬,面上更是大喜,急忙又是一礼,道:“公输榆拜见老师。”
“恭喜公子得一佳徒。”申到一旁恭喜道。
王越微微点头,对公输榆道:“你既拜我为师,按道理,为师当有一件见面礼。”
“昔日士光拜我为师,我赠了他一柄宝剑。”
“今日便随手以法术制一件颇具机关奥妙的小玩意赠与你,也让你看看机关后的术。”
说着,王越自腰间解下宝剑,想了想,抬手一道火红力场将青铜剑身一段罩定,随即就见青铜剑身徐徐软化,接着他就施以力量,截取了部分,对其内外进行扭曲塑形,三两下功夫,就塑形成青蛙模样。
散去力场,王越拿着青蛙,在其身上发条扭动几下,将它放到几案上,青蛙就哒哒哒蹦跶起来。
眼看着王越施法,就身上宝剑之材,随手就制造出一只机关青蛙,如此神乎其神之技,简直可堪得上是造物,公输榆心中又是一惊,但好在先前看过了那个机关人影响,再见此所受心理冲击就没那么大。
他无比兴奋的捡起青蛙,如王越般扭动发条,看着青蛙在几案上蹦跶,只觉好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无限光明的世界:“老师,您刚才施展的就是机关术中的术吗?”
“这不过是众多造物术法中的一个小术而已,以你之能力学之不难,但在此之上,更多更奇妙强大的术法,要求就不再仅仅是有法力就可,你想达成自己想要的,法术、法力恰恰是最容易达成之一项,那无数的机关奥秘,却是你穷尽一生都未必学的全的。”
公输榆用力的点头,眼睛里满是希望的光。
“公子,赵先生在外求见。”帐外祭司忽汇报道。
“赵午?才解决教导队武士之事,再来又有何事?”王越心想,以赵午之能,寻常小事随手就处置了,既是找过来则必定有疑难,又或他不能自主须他亲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