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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里武士们行事,效率颇高,在黑胡走后不久,他们就重新恢复秩序,组织剩余盗匪在营中区域建起了隔离带,将火势遏制在隔离带外,火情也彻底得到控制。
“公子,遵照您的吩咐,火势已经被彻底遏制,所有还正常活着的人都已经救出。”武士横吾也就回来赴命:“接下来公子当如何?”
王越看了看还在熊熊燃烧的火场,和在隔离带聚集的人群,说:“你们先收缴武器,将他们按军伍队列组织起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公子,您真的要收留他们?”横吾问,又劝说道:“他们可是盗,并且在之前,我们还杀了他们不少人,其中或许还有亲人,我们与他们已经有了仇恨。”
王越摇了摇头,对他说:“无妨,你且看我行事。”
横吾想了想,再无多言,领命而去。
稍后,所有存活下来的盗匪,都在众武士的驱使下,开始整列排队。
因为已经被黑胡盗调*教过,在武士们面前,他们表现出来的服从性极高,加之又随着黑胡攻城略地、四处转战迁移,由此有了一定的组织性,所以没费多大的劲,队列就排出来。
随之,王越和六位蛇纹武士、十位吕里武士站到了队前,这些存活下来的盗们,则面色复杂的在下方队伍中看着他们,惴惴不安的等待和迎接接下来的未知命运。
王越扫视着下方队列,又看向一旁众武士,对横吾和众武士道。
“大声告诉他们,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今夜率众十七人剿匪袭营,大破黑胡者是谁。”
武士们齐齐大声,带着欢呼:“是您,是您。”
“蛇余公子王越。”
“蛇余公子王越。”
武士们的大声齐呼,引起下面一阵小骚动。
下方的人,他们只是普通国野平民,祖祖辈辈以来都是受大夫领主的统治,但平日里能接触到的,顶多是大夫们的封臣,也就是武士之类,可是如今,竟有身份地位远比大夫还要高的多、只在传说中的大人物、一位公子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而且这位公子,竟只十七人,就将无比强大残忍的黑胡首领击败了?
一个简单的宣告,王越就叫下方盗匪们明白了几个简单的事实。
他力量强大,比黑胡更强,十七人就败了数千人且强大残忍无比的黑胡。
他身份贵为公子,在理法上,杀盗灭贼以及统治他们都是天经地义的。
而仅前一点,就足叫盗们屈服,毕竟他们已在黑胡力量之下屈服过一次,连拿自己的命填沟壑都被逼着给干了,在更强力量下屈服,就更是容易,再有了后者,就连心理障碍都无了。
此刻,盗匪队列外围者,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唯队列靠里面,自觉被四向人群遮挡者,方敢小声说话,他们甚至十分激动。
“之前黑胡首领说话时,我就听到来袭营好像的是位公子,想不到竟是真的。”
“竟然是位公子,难怪就十几个人,就将那么厉害的黑胡首领打败了。”
“喂,我听说这位公子好像愿给我们一条活路,让我们可以重新为人,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我刚才也听到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脱离盗的身份,可以好好活,这位公子真是仁慈啊。”
“喂!喂!喂!你们,你们怎么这样?这位所谓的公子才烧杀了好多人,其中难道就没有你们的亲人吗?”说这话的是一位少年,显然有亲人死在火中,因此十分激动,但他这话,并未引起周围任何人共鸣,反倒是吸引了一片敌视的目光。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道:“亲人们死都死了,还能怎样?被黑胡裹挟成盗,我们迟早都会因身为盗被杀,要怪只能怪黑胡,如果不是他,我们还好好的。”
“是啊,都是怪黑胡,怎么能仇恨这位仁慈的公子呢,公子肯收留我们,换成其他大夫领主,我们连当奴隶的机会都没有,肯定会将我们全杀光的。”
“你,你们。”少年语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
怎么会这样呢?终于有个年级大些的老人对他叹了句:“小兄弟不要再乱说话了,再乱说话,若是影响到我们的前程,可没你好果子吃。”
“这里谁没有亲人死了的,被黑胡杀、被大夫领主家的武士武卒们杀、被填沟壑、还有被遗弃的,刚才被火烧死的,太多太多了,但亲人死都已经死了,还能怎样呢,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如今,我们的生和死,就在这位公子的一念之间,他若要我们死,我们就别无活路,而他若要我们活,甚至还能叫我们脱离盗的身份,重新好好活下去呢,刚才哪怕是黑胡首领之前都说了,他都不愿为盗,不愿朝不保夕,更何况我们呢。”
另一位汉子则是恨声道:“小子你再乱说话,老子就杀了你。”
少年终于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