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和山上那温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常年温度悬殊十多度。
大雪漫天,山下的温度已经接近零下,现在去山上寻人,没风的时候还好,那风一刮过来,就好像被刀的刃口给削了一样。
朴风毫不谦虚,手握金玉罗盘,一副大师的做派。
“朴道长仙风道骨,果非凡品。之前我是误会你了,没想到在这寒风凛冽的山谷,才能看出大师非同寻常之所在,简直令人佩服。”
徐甲的恭维显得有些刻意,朴风打了一个机灵。
这家伙又捣什么鬼?
朴风栽在徐甲的手中已经不是一次了,他怎么会突然间夸赞起自己来了?
“朴道长确实厉害,我们身上穿这么多的棉袄和羽绒服还冷的不行,恨不得再裹几床棉被在身上才好呢,可大师就穿了一件道袍一点事儿没有,真是厉害。”
“是啊,大师真乃神人也。”
身边跟着一起来寻人的记者们纷纷拍照,竖起了大拇指褒扬着。
朴风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有所警觉,可别人的几句好话就夸得他飘飘然了。
“我说了我是这一代最最有名的风水大师,我不光看风水厉害,我还有超凡入圣的躯体。他徐甲厉害,我朴大师也不孬!”
“好!”
“大师就是大师,厉害!”
叫好声一片,就连徐甲也跟着起哄。
奇怪,这小子……
朴风强忍着寒意,冻得鼻青脸肿的还在逞强。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这会儿想要收回都不成。
这个臭徐甲,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朴风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徐甲已经从随从的手中接过了一件棉袄披上。
“呼……”
“好爽,还是穿上棉袄比较暖和。朴大师仙风道骨道行高深不用穿棉袄御寒,我还是穿几件吧免得被冻成冰块,连能不能活着从这儿离开都不知道。”
特么的,又中招了!
徐甲话音一落,唇角泛滥的阵阵阴笑顿时让他愕然。
“徐甲,你……”
朴风哭笑不得的,顿时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大师,你怎么了?难道你该不会是装的吧?你那么大的一个大师,堂堂的新罗道掌门,身边这么些世界各地的记者专家还有学者,你该不会在框他们吧?”
“我……”
朴风一愣,差点点被徐甲又带沟里去。
他浑身轻颤着,鼻涕快要流出来了,要不是他几次偷偷拭去,估计早特么露陷了。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难道要在这个时候被人唾弃?
朴风死撑着,就是嘴硬不服软,“我堂堂新罗道的掌门,怎么可能做出言行不一的事情来呢?”
“好,朴大师就是朴大师,牛气!”
徐甲暗笑着,憋着坏坐等看好戏。
这样大的风雪,越往上走气温越是低的厉害,这小风一刮就特跟刀削面似的,朴风本来长得就跟芦柴差不多,皮包骨头,身上又穿的那么单薄,等下不被冻死估计也得大病一场。
“哗哗哗……”
徐甲手中的搜星盘可搜天下万物,是一等一的宝物,这白毛山上阴气有些重,气象变化无常,透露着丝丝诡异。
望着搜星盘上不断飞旋的指北针,徐甲微皱这眉头,面色阴沉。
白毛山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徐甲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又无法言喻。
“噗哧……”
寒风犀利,有若刀隔。
朴风连打好几个喷嚏,边上的人劝他穿件衣服,他手刚准备移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徐甲奚落的眼神当即拒绝,还的故意提高了嗓音,“我……我不冷。我可是新罗道的……朴……朴大师!”
“噗哧!”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大喷嚏。
装逼真是累,白白活遭罪,谁苦谁知道,这特娘的就跟哑巴吃黄连似的,有苦还没地儿喊冤去。
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了只能是死了也白死。
徐甲看着朴风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特么的,装逼过头了,完全没有台阶可下。好冷,我现在该怎么办?”
朴风打着摆子,鼻青脸肿,鼻涕都快要结冰了。
“汗,何必呢?有什么好装的,什么狗屁大师,都是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真拿谁当傻子呢?”
人群里一个明白人带着讥讽的轻声呢喃着,眼神里充满蔑视的瞥向了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