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老脸通红,急了:“我哪里差了,你敢说我相的不对?难道我说的断语不对?”
“哎呦,脸还红了,不好意思了吗?”
徐甲扑哧一笑:“断语肯定是对的,可是,你忘记了相术的几大禁忌吗?”
“几大禁忌?”元春一愣。
徐甲道:“佛道儒三家不可算,修炼气功者不可算,巫术仙门不可算。”
元春追问:“为何不可?”
徐甲解释:“相术最根本的基础在于望气,可是我刚才说的这几种类别中的大成者,已经可以凝聚气息,隐匿气场,甚至于改变气场,气场都已经隐匿或者改变,你又如何看相?就算看出来也一定不是准的。比如,你给我相面,能看准我的人生吗?”
“这……”元春呆住了。
徐甲道:“你看我的面相,只会觉得我小白脸一个,气场浮夸,是个出身孤苦,前途渺茫的地痞而已,可是……真相与算出来的差距是不是很大?”
“哎!”
元春不得不服:“小徐啊,我发现我学了一辈子,怎么还不如你一个年轻人呢,惭愧,惭愧。”
徐甲哈哈大笑:“不用惭愧,其实我是个千年大仙,比你大了许多。”
“你又开玩笑了。”元春是满脸不信。
徐甲已经习惯了,只要他说实话,基本上是没人相信的,说道:“所以,你给黄桂清算的一点也不准。”
元春很不服气,眨着狡黠的眼睛诱导徐甲:“你对黄桂清怎么看?”
徐甲没有一丝犹豫:“横行一生,晚节不保,机关算尽,一介小人而已,根本不足信。”
“哈哈!小徐啊,你这是自相矛盾。”
元春就等着徐甲最后这句,得意的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了,佛道儒仙是算不准的,正因为算不准,所以你也不能无端揣测黄桂清是个小人,至少这么多年,黄桂清做事是很靠谱的。”
徐甲哈哈大笑:“我还没说完,其实,要给佛道儒等看相,也不是一定不可以看得准,只不过要求有点高!嘿嘿,凡事总有一些特例嘛。”
元春睁大了眼睛:“那需要怎么样才行?”
徐甲笑意吟吟:“想要给佛道儒仙看相,你必须要保证,你的气场可以完全压制得住对方,可以看穿对方的心肝脾肺肾。否则,就别提看相两个字。”
“气场完全压制对方?”
元春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的看着徐甲:“你的意思是说,你能看穿黄桂清,是因为你的气场可以完全压制住黄桂清?真是的完全压制?”
徐甲点点头:“不用着这么惊讶吧?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很平常?”
元春真的懵了,徐甲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这么有自信。
完全压制与稍胜一筹可是两回事。
完全压制代表着碾压,对方完全不可抗!
而黄桂清是什么水平?那可是四品相师的水准,已经可以凝结地脉之气了。
自己与他相比,虽然算不上渣,但也比渣强不了多少。
而徐甲可以压制黄桂清的气场,那代表黄桂清在徐甲眼中就是一个渣。
靠啊,徐甲居然这么强,这家伙该不会是吹牛吧?真有点伤自尊了。
自己五岁修炼,至今修炼75年,居然不敌一个20岁的毛头小伙子。
冷正阅人无数,看得出徐甲绝非瞎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赌然黄桂清未必可靠,但死马当活马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不过既然小徐你横空出现,我就不能干涉小雪的事情了,看来,冷家注定要有此一劫了。”
徐甲若有深意的说:“老爷子,何必悲观呢?求人不如求己,谁也不如自己可靠。”
“这还用你说。”
冷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倒是想要求自己,可是我命不久长,怎求自己?”
徐甲笑了:“谁说你命不久长?”
“啊?”
冷正心神一凛:“小徐,你是什么意思?”
元春也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徐甲是什么意思。
徐甲道:“老爷子,有我在,你死不了,至三个月之内死不了。”
“真的?”
冷正兴奋的一下子跳出来,奶奶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愿意思死啊。
“不可能!”
元春不相信的摇摇头:“若有勾魂使者来吊命,我等凡人怎么可能时刻防范?防范得了一时,却防范不了久远,比如今日之危,若非你在,首长已经一命呜呼了。若想多活半刻,都是与天夺命,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徐甲摇摇头:“你所言不差,与天夺命,哪有那么容易的,可问题是,找老爷子勾魂的家伙却是夜路子的勾魂小鬼,根本不是地府中的勾魂使者,这和与天夺命有什么相干?”
元春忽然一愣:“对呀,我糊涂了,怎么忘记了这么关键的地方。”
“慢着,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