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连理都没理洪天明,转头就进了右边的包房,使劲一拍田横的后脑勺:“走的这么急干什么?也不等我一下,找打啊。”
洪天明揶揄了徐甲,笑的自鸣得意。
可是,看着徐甲随意的拍了一下田横的后脑勺,那笑容戛然而止,别提多僵硬了。
田少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松江排名前十的大纨绔。
他徐甲凭什么拍田横的后脑勺?而且田横居然还一副被拍得很爽的样子?
洪天明闷闷不乐。
与田横相比,他只是个三流纨绔而已,他要是敢拍田横的后脑勺,脑袋能被揪下来当夜壶。
不过,看了一眼身边的西门红,洪天明又来了底气。
西门红也是松江十大纨绔之一,可比那不争气的西门青厉害多了。
西门红板着脸,看着坐在对面的田横,眉宇中藏不住厌烦之色:“哪里都少不了田少的身影。”
“呦呦,这不是西门大少吗?”
田横翘着二郎腿,满脸带笑,好像刚看到西门青似的:“能和西门大少一决雌雄,我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西门青蹙着眉:“那面仕女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田横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势在必得。”
两人相互对视,火花四溅。
砰!
“肃静!”
最在最中间的鉴宝专家王如海,举起橡皮锤敲了一下桌子。
西门红和田横才终止了战斗。
徐甲似笑非笑:“你和这家伙有仇?”
田横笑得诡异:“不光我和他有仇,你和他也结仇了呢。”
“什么意思?”徐甲还蒙在鼓里。
田横挤眉弄眼:“这家伙就是西门青的大哥西门红,你说你们有仇没仇?哈哈,这家伙可能还不知道西门青被你打了,不然现在早就暴跳如雷了。”
靠!
徐甲无比郁闷:“你小子就这么的幸灾乐祸?”
刘浩然轻轻碰了一下徐甲:“西门红的面相如何?”
徐甲仔细盯着西门红看来几秒钟,蹙着眉道:“虎目怒张,紫气直贯天中,而后辅有反骨,倒是一位枭雄,十五岁崛起,一路上位。”
“只是他阴德纹深邃黑暗,眉头打旋,反转,定是做事不择手段之徒,手上人命不少。”
刘浩然和田横对视一眼,惊得目瞪口呆。
徐甲淡淡一笑:“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田横看了徐甲好久:“兄弟,你以前是不是认识西门红?”
徐甲摇摇头,满脸得意的笑:“我说的准吧。”
田横竖起大拇指:“岂止是准,简直是字字珠玑。”
今天围上来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鼓捣古玩,爱好古玩的人,很多人都是古玩城的小老板,今天拿着自以为得意的物件,想要当众让三位鉴宝大师鉴定一下。
一旦是真品,那就一炮打响了。
二楼包房内的那些纨绔都是有钱人,一定会趁机拍走的,这就赚大钱了。
可惜的是,这些人视为珍宝的古玩,居然没有一个超过一百万的。
不仅这些企图一夜暴富的人唉声叹气,就连楼上的那些纨绔也昏昏欲睡。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参加鉴宝活动,不就是为了拍几个宝贝级别的古玩吗?
要是什么宝贝都没有,在这熬夜干什么?
还不如搂着美人睡觉呢。
沈安、高和、王如海三位鉴宝师也倍感无聊。
沈安郁闷的摇摇头:“高师傅,王师傅,看来咱们今天颗粒无收了。”
“三位师傅,来看看我这个怎么样?”
洪天明忽然站了起来,捧着一个花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沈安先拿起来,看了足有五分钟,又将花瓶递给高和。
高和也看了好久,眉头紧蹙,却又舒展开来。
众人都不说话。
洪天明问道:“两位大师觉得如何?”
沈安和高和异口同声:“赝品!”
赝品?
怎么又是赝品?
楼上、楼下传出一片失望之声。
沈安品评道:“这个花瓶美感上佳,细腻有光泽,且光泽艳丽,优美典雅,尤其是层次感十足,一看就是优质品。至于为什么是赝品,让高大师来说吧。”
高和满脸惋惜的接口:“可惜的是,正因为这花瓶太完美了,才说明它并非真品。你们看,这种花纹的排列是精密行的,毫无松针之感,只有用高科技的泥筑之法才能做到。”
“泥筑之法?这不是一百年内才兴起的吗?”
“也就是说,这个精美的花瓶居然是一百年内的作品?”
“那根本就不值钱。”
……
众人又是一阵嘘声。
“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