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汉姆根本没想到还会碰到这种事情:他不是没考虑过被人群团团围住的情况,但是在他想来那些之前就排着队的家伙就会主动维持秩序,更何况还有菲图苏手下那队壮汉帮衬,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失控情况才对。
“究竟怎么回事?”阿布拉汉姆将一个企图扑过来的家伙推开,他向身边最近的一个壮汉问道,“怎么会这么乱?”
“抱歉,菲图苏大人。这是因为玛丽亚大人不在。平时都是玛丽亚大人负责指挥我们维持秩序的,只有她才能够镇地住这群暴民。”
“玛丽亚?那她人呢?”
“玛丽亚大人的小狐狸宠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去寻找那只小狐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这——”大魔法师阿布拉汉姆已经有些后悔扮成菲图苏的模样进城了。
疯狂的人群很快将维持秩序的壮汉和那些叫了“挂号费”的人挤开,冲到了阿布拉汉姆身边。
“菲图苏大人,请救救我,我身上的怪疮一个月都没好啊!”
“菲图苏大人,我想问问我的姻缘……”
一时间吵吵嚷嚷好不热闹。人们有的求她祈祷,有的求她治疗,把阿布拉汉姆搞的头疼无比。阿布拉汉姆只得装出有求必应的姿态,一会摸着这个病人的头替他医治,一会念念有词地替那个遭难者祈祷,一时忙得不可开交。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人们越聚越多,嘈杂声越来越大。不要说想进城了,阿布拉汉姆想出去都做不到了。
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阿布拉汉姆的屁股都被人捏了几把。这下他再也忍耐不住,嘴里念念有词使出了恶毒的魔法。
“啊,好痛。”
几个离阿布拉汉姆最近的人突然抱着肚子惨叫起来,倒在地上翻滚。他们触碰到的人,也都捂着肚子倒了下来,连带着影响了更多的人……
不多一会儿,地上就黑压压地躺着一群捂着肚子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家伙。
“掏肠子的感觉如何?”阿布拉汉姆在心里恨恨地骂道,“这群废物,连老太婆的便宜都要占,比老子都变态,老子也就喜欢熟女而已!不过这么出手还是有些鲁莽了,但愿那三个大魔法师不会注意这状况。”
阿布拉汉姆自是不知,他一直忌惮着的那三个坐镇麦地那城的大魔法师,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大家现在是不是肚子很疼?”阿布拉汉姆说道。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菲图苏大人,我怎么就突然肚子疼了?”
“救救我们,菲图苏大人!我感觉自己的肠子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着,唔——”
“是这样的,我算到有一个邪恶的魔法师潜入了麦地那城,他已经在水源处和空气中释放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和毒气。我之所以今天破例来到城市里,就是为了解决这桩事情!你们现在中的是掏肠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一旦发作的话就非常痛苦,只有杀死那个邪恶的魔法师才能寻找到解药!”
阿布拉汉姆说道,“谁这些天看到过有奇怪的外人的?请看到的人一定要通知我,这可能关乎整座城市的人!”
“菲图苏大人,你能帮我们缓解一下痛苦么?”那队保护菲图苏的壮汉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都半跪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太疼的话,他们可没法回答你。”
“我只能暂时缓解大家的一部分痛苦。”阿布拉汉姆心中冷笑,但是表面看上去还是一副宝相庄严的慈悲样子,他装作念着经文,暗地里偷偷减少一些法术的威力,让众人虽然腹如刀绞但总算还能站的起身。
“诸位!谁最近看到了行踪诡异的外乡人来到了麦地那城?那人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做修道士打扮。”阿布拉汉姆把自己弟弟的形貌描述了一番,“我在推衍的时候看到了时光的一角,正是这个人下了掏肠的毒药!如果不找到那个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下更厉害的毒药!”
“这……我看到过这个人!”一个侍者打扮的人非常肯定地说道,“这个人昨天来的,租下了我们客栈的一间房,晚上的时候带着一个穿着链甲的家伙在房间里过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带着侄子赶早市见见世面。他带回来的那个家伙后来也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付房钱!我肯定不会记错!”
这家伙正是薛渊早上撞见的那个侍者,他有痛风的毛病,听说菲图苏今天突然进城所以跑来治病。
“早市?这里有赶早市的人看到过这样的外乡人吗?”
“绝对没有,菲图苏大人!”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摸着额头上疼出来的汗珠说道,“我是今天巡查早市的人,没有看见那样的穿着修道士服饰的家伙。”
“我也想起来了!”说话的人居然是一个守城门的士兵,“这个家伙是昨天早上进城的,一进城就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穆斯塔法的人,说那人是他的大哥。”
“穆斯塔法?那不是那个死掉了的裁缝么?”众人议论纷纷。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阿布拉汉姆来了精神,他隐约知道一些有关穆斯塔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