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终究是事实。
再一次与长孙晚情相见,双方俱是感慨万端,长孙晚情冷冷地咬牙:“你真是个戏子,演的这样好,怎么不去学唱戏?”
“论演戏,在您面前,我真的甘败下风……”上官晨曦坐在长孙晚情的面前,看着她,眼底带着悲怜。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自古以来胜王败寇,也没有什么,我长孙晚情敢做自然敢当。”
“你没有想过,你毁了你儿子的一生?如果追究下去,甚至雅公主都不可幸免?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我狠心?南沙那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我儿子又不是野兽,能在沼泽地里找食吃吗?怎么都是死,何必看你们笑得这样猖狂?你们不过是野种,窃国的野种罢了,谁知道夏侯珩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那太上皇也不过是个老糊涂,一心只想着谢秋儿那贱妇,她一死,倒是把所有的好都揽在她身上了,她不过就是假仁假义罢了。”长孙晚情冷哧了一声,“和你娘比起来,谢秋儿真的差得太远了,若当真是慕容颖做了皇后,我倒是没有一句不服的,对了,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也是皇上的女儿吗?”
“你……太恶毒了。”上官晨曦扯着嘴角露出了笑容,“太上皇不是老糊涂,心里自然有数。”
她的话到底影响了上官晨曦的心情,她觉得她真的好过份。
虽然说太上皇喜欢慕容颖,但是两人间有没有孩子,都该知道的吧。
她回头,正好看到夏侯珩扶着太上皇走进来,太上皇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他头发花白着,但是瞪着长孙晚情的眼睛却犀利得如同两把锥子:“长孙晚情,你其心可恶,纵子弑父,挑唆帝后,本想留你一命,现在你长孙一族都将被灭,你为逞你的口舌之快,开心了吧?”
长孙晚情没有想到这话被太上皇听到,她一下子瘫在了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侯珩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森:“一定要灭了长孙一族!”
但到底冷静之后的夏侯珩没有灭掉一整族,而是所有财产充公,男者为奴,妇者为官婢。
宗政轩畏罪自尽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上官晨曦想起了那天槭树下的俊美少年,不由地心里生了悲凉,若说皇权有错,夏侯珩为何施恩于民?若说权力无错,那人性难道天生的分着善恶?
上官晨曦看着自己的两个宝宝,她没有办法想象太上皇的痛,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命,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再一次上演。
可是生在皇宫,她有什么办法?
宝宝周岁。
正好临近除夕。
抓周。
只有两样,一个是玉玺,一个是药箱。
摆在两个宝宝的面前,两种命运,由他们自己来选择。
上官晨曦坐在那里,从来没有过的担心紧张,不由地握紧了夏侯珩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两个宝宝都被那湿润的绿色吸引,上官晨曦的手一紧,若是他们两个都扑到玉玺上面,她简直要哭了。
好在弟弟看了看哥哥,然后又换了方向,转过身去走到药箱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而哥哥则抱着玉玺,还想去找药箱子,却见弟弟坐上了,只得抱着玉玺往回走,弟弟拖不动药箱,坐在那里不动了,上官晨曦松了口气,她抱起哥哥一阵的乱亲,弟弟不愿意了,也走了过来,夏侯珩抱起两个孩子,笑着道:“怎么样?我的两个儿子这么小就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且这样的有主见,不愧是我夏侯家的子孙……也是我宗政家的子孙。”
他笑得张扬,骄傲。
上官晨曦想笑,却突然胃里一阵的翻腾,她捂着嘴跑到了一边……
回来后,她眼底是紧张,面对夏侯珩询问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希望这一胎,不要是儿子……”
接下来,日子如流水一般,平了叛乱之后,东楚国家进入了安泰,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不过西夏却有了不宁,太皇太后之女嫁给西夏为后,她生了一个儿子为太子,只是太子体弱些,那些妃子们所生的皇子就不安份起来,西夏后便求东楚暗中派些侍卫来保护太子。
鸾红被派了过去。
两年后,鸾红被选为了太子妃,他们大婚的时候,上官晨曦送了很多礼物,如果不是小公主粘人离不开,她甚至都想去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夏侯珩怎么会容她离开他视线?
再然后,他们又有了一个公主,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上官晨曦觉得够了,便自己服了避孕的药物,不再怀孕。
大臣们有时候还会进言让皇帝充实后宫,后来见皇上总是冷头冷脸的,便也不再多说,渐渐的,后来连提的人都没有了。
连嬷嬷与刘嬷嬷一起离宫养老,她们分别被赐了宅子,过起了荣耀的主子生活,惠贵妃染了重疾,后来不治而亡,宗政毓在牢中知道后,也是痛苦不已,认为是上官晨曦有意加害,便买通了狱卒,带出药想害上官晨曦,结果被识破,他也是畏罪自杀,却未遂,最后洗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