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给皇后诊完脉,又要给宗政雅诊,宗政雅却摇头:“不必了,我好的很呢,死不了了的。”
闻言上官晨曦没有说话,皇后却皱起了眉头:“雅儿,你最近越发地不象话了,以前你话语迟,很不爱说话,但是每个字都是得体的,温和的,最近怎么会如此?”
“雅公主是肝火过旺,身不由已,我给她开几副龙胆泄肝的药,喝了这会好的。”
“我不会喝你的药。”宗政雅虽然这样说,但是语气到底软了下来,“我问你,两国打仗,情况怎么样了?你还真是放心,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大殿下吗?”
“大殿下?我以为你会称呼大皇兄呢。”上官晨曦一笑,宗政雅的脸红了,“我称呼他什么都成,只是你说呀,到底怎么样了?我关心一下国事总没有错吧?父皇让你来见我们,还带来了什么话没有?”
“国事还好,边疆的事情瞬间万变,就算是我现在接到了家书,很可能战场上又发生了变化……但一切都好,我方人数虽少,但没有落败之势,我相信大殿下。还有,父皇让我们来照顾你和母后,是要我转告一句话,说你们吃斋念佛满一千天,为自己和国家积够福报,就可以解禁了。”
“真的吗?”长孙晚情突然激动起来,她手拂着头发,又扯了扯衣服,才想起来,“念佛?好,皇上出的主意真的好,我同意,其实我们母女现在每天都在吃素悔过,时刻都在自责中度过,国家有难时,我们不能为国分忧,还添乱,是不对的。”
“母后,您的身体很好,象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大碍。”
“对了,雅儿,你出去给我们准备一壶茶,我想喝茶水……”她支走了宗政雅之后,悄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没有什么,就是一回到宫里,就想知道先皇后的一些事情,因为大殿下思念母亲,我想着,等什么时节,先皇后生辰的时候,我会他做点什么。”
“长皇后的事情呀,我还真的知道很多,当年我们入宫的时候,先皇后正怀着大殿下,那会儿,她亲自的教导我们如何服侍皇上,先皇后的性格很好,很少见到她发脾气,当年皇上与先皇后也是恩爱得很,若不是先皇后闭门不见皇上,皇上也不会接受我们……”说到这里,长孙晚情脸上露出了潮红的表情,回忆总是让人那么感慨,回忆也是美好的。
“原来如此呀。”
“当然,先皇后待我和宇文惠另眼相看,那会儿,我们都是年轻人,话题也多,说得来……只是没有想到,先皇后会难产,她的身子本来就弱,虽然太医一直努力调理,我们也是照顾有加,想到的补药方子都给先皇后送过来,但是悲剧仍旧在生产的时候发生了,当时大殿下出生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直接被皇上派人……当时说是丢掉,认为这孩子是来讨债的,可能是随后大殿下活过来了,皇上才把他就势养在宫外吧,皇上不愿意提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深问,只是记得当年先皇后去世的时候,是抓着别人手的,紧紧地也不愿意放开,甚至最后掰掉了手指……她不愿意走,不甘心,不情愿,本来夫妻情深,又有了孩子,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候,谁愿意死呢……”
“那先皇后死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有没有什么异状?比如那胞衣有没有下来……”
“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先皇后的死有问题?不可能的,当时那么多太医在场,有一点儿问题都会被发现的,再者,谁会害她呢,你不是怀疑我吧?”长孙晚情眉眼冷了起来,“原来你费力地接近我,是为了调查当年的情况,那你为什么不不直接问,是不是我害死了先皇后?”
上官晨曦没有说话,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默,长孙晚情喊道:“原来你真的怀疑我了?真真的可笑,若是当时先皇后有异样,皇上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调查?你不要诬蔑我们好不好?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时那些人在场,谁能下得去手呀,你认为我们是把她捂死还是掐死?怎么可能,真是笑话!”
闻言上官晨曦若有所思,她没有说毒死,只说其它的方式,显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也可能是她故意回避的。
上官晨曦笑了:“说实话,我只是问一下,想知道得清楚一些,因为我是大夫,所以就想从大夫的角度看看,先皇后到底因为气血不足,还是胎儿过大,还是体质肥胖而导致的难产,没有其它的想法。倒是母后想的多了,刚才儿媳没有回答,就是因为儿媳在想着到底该怎么问,母后才能明白,那胞衣到底有没有落下来?血可是黑的?如果是的,就证明是气血亏损,虚耗过度而致……”
闻言长孙晚情有些讪讪:“这样啊,那我是想到别处去了,你这孩子也不说明白,换作谁经你那么一问,也都得往别处想,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我倒不是最清楚的,因为我当时屋里屋外的只负责倒水,倒是林妃一直在身边,因为先皇后当时无知觉的时候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她便陪在身边安慰,只是可惜林妃怎么就遭人毒手了,或者,问问惠贵妃也能知道,当时我忙得昏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