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被她的好叙述打动,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她仿佛看见了那个温柔敦厚又美丽出尘的先皇后,透过时空,她望向自己,也会要求自己代她照顾好夏侯珩吗?
她会的。
惠贵妃的眼神掠过她的裙侧,突然笑了:“瞧瞧皇后有多喜欢你,这尊圣御蓝夜玉佩,可是皇后之物,是皇宫圣物,皇后赐给了你,是对你抱着很大的希望呢。”
“这是圣物?”上官晨曦手里捧着那玉佩突然觉得它很重,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她还没有当好东西收藏呢,“看来以后我不能随意佩带,得好好供起来才是呢。”
“是呀,你该收藏起来的。”惠贵妃好像累了,打了一个呵欠,“这人老了,记忆力都不太好了,但是却奇怪,却是离得远的事情,记得越清楚,倒是昨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有时候都记不起来了,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呀。”
上官晨曦不知道她这句话有没有什么深意,她只是会意告辞。
走在初冬的暖阳里,她身上微微地发热,回忆着刚才惠贵妃的话,她心思百转,当年先皇后去世的时候,身边只有长孙晚情,难道皇上从来没有怀疑过长孙皇后?
是呀,生孩子是走鬼门关的事情,难产而死很正常,先皇后中的毒确实很古怪,若非她一般的人怕是查不出来。
那毒她越查其实越让她心惊。
那毒其实与她洒向夏雨和齐韬的大致相同,只是差些成分,所以夏侯珩并没有毁容,只是经脉不通罢了,可是药王谷的毒药也好,仙丹也罢,都是独特的配方,其它的人不应该有呀。
难道这个背后的黑手与药王谷有什么渊源,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一沉,她有些害怕了。
如果当真和药王谷扯上关系,那自己该如何面对?
可是父亲当年偷给了谁毒药?
毓王府。
司徒兰挺着臃肿的腰身,由丫环们扶着到了冬菱院。
这冬菱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葛菱儿可是在毓王府如日中天,自从两个月前娶她入府,府内的人就知道王爷只爱妾不爱妃,她因为心中只有宗政轩,起初她乐得自在,不用与他周旋,可是没有想到,他却如此过份,自从冬菱给她敬了茶之后,就再也不见两个人的面儿,他们只呆在这冬菱院中,听丫环们说日夜笙歌,两人之前没有见过面,竟如此琴瑟和谐吗?
她不相信。
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想见那葛菱儿,就得纡尊降贵来找她,那也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如果不找,她也不会主动不见自己,而且已经这么久没有见到宗政毓了,她总觉得事情不太戏劲,就算是他突然地不喜欢自己,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呢?他怎么可以不管不问呢?
或者,他知道了真相?
司徒兰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孩子很快就要出世了,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大宅子里,连上街都不被批准,她还想见宗政轩呢,怎么办?
或者她可以试探一下宗政毓,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缓慢地移动步子,走到冬菱院附近的时候,她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丫环吓得够呛,忙问怎么了?
司徒兰叹了口气:“可能是抻到了,坐下歇一歇无碍了。”
“可是这里天寒地冻的,哪里能歇着呢。不如进冬菱歇歇可好?”放眼望去,确实这里离哪儿都远,丫环试探地问道。
“好吧。”司徒兰希望在这里可以见到宗政毓。
他可以用孩子来困住自己不许出府,自己也可以以这个为理由接近他,看谁会说什么。
她走进院子,有丫环往里通报,葛菱儿倒是飞快地迎了出来,司徒兰一眼就看见她,走路的姿势太过敏感:她也怀孕了?
葛菱儿近前,司徒兰收起惊讶的眼神,故意揉着腰眼儿道:“正好走到这里,扭到了腰,想借你的院子休息一下,没有打扰到你吧?”
“妾身见过王妃……王妃这话可是责杀妾身了,哪里就是打扰,您是王府的女主子,我们都是您的人……这王府您又哪里不能去呢?”
葛菱儿是个耐看的女子,皮肤略黑却看起来非常地健康,她走路的时候虽然是小心,但是却表现出来特有的健硕,她伸手来扶司徒兰,脸上是恭敬的表情。
司徒兰又不禁奇怪,她以为她是个桀骜的女子呢,所以这么长时间才没有给自己请安,可是她现在一见面,又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至少在她的面前如此。还刻意保持礼仪,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里,司徒兰一笑:“开句玩笑话,见你比进宫见太后还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王妃是个吃人的,你不敢见我。”
闻言,葛菱儿撩起裙摆就要下拜,嘴里道:“妾身该死,请王妃降罪。”
“好吧,说说你什么罪。”
“妾身嫁入王府,给王妃奉过茶的第二天便起了疹子,王爷说妾身哪里都不能去,怕影响到王妃您的身体和孩子,所以妾身被关了禁闭,两天前大夫才说好了,但是妾身怕好的不彻底,所以一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