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公平,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父皇和母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是该彻底调查一下的吗?难道我们就吃这哑巴亏了吗?妾身之前从来没有提过,可是这回胎像出现异常,妾身怎么能不急呢?恨不得处罚自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罚呢,王爷,所以刚才妾身承认那不过是发些邪火,这些小丫环倒霉了。”
“小丫环们受点委屈不值什么,只要你放宽心,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还有,以后你有什么心事尽可以跟我说,不必委屈自己。”宗政毓面上挂着笑意,伸手抚向她的肚子,“我们这一胎若是男孩儿,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所以你放宽心些,别想太多。”
他抱着司徒兰,她身上总有一阵幽香,好像是兰花的香气,他就算是不十分喜欢她,但她是自己的女人,他也不希望她出事情。
当然,事情还在调查,他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司徒兰却摇头:“是男是女妾身不敢保证,只是能保证一点,妾身一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只是从此连宫里都不能去了,妾身倒不知道哪里还是安全的。我们的府宅是安全的吗?”
“自然,若是有人想动我的孩子,我不会饶了他。”
宗政毓从司徒兰房里离开的时候,心的里的郁闷没减反增,他总觉得司徒兰提到皇长子的时候太刻意了些,她平时是个安静的人,这一下子这么多说,怎么让人不舒服。
也许是他太敏感了。不过皇长子归宫,这本身就是一个极敏感的话题。
他走回院子的时候,却见心腹急急的走近:“王爷,属下查到一件事情……”
他没有说出来,宗政毓便带他回书房,那下属才开口道:“王爷,属下查了长安街上所有的胭脂铺,却发现王妃去的并不是我们王府附近的,也不是阁老府旁边的,倒是离这两处都很远,而是在行远街上,那胭脂铺倒是一般,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说哪里?行远街上?”宗政毓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这个心腹说话为什么吞吐了,“行远街上不正是轩王府的别院吗?那里一园子的梅花,一到冬天去那里赏梅折梅的人很多,那里可是很有名气呢。”
“回王爷,正是如此,属下又检查了那胭脂铺,发现那里的后门很有讲究,正好对着宗王爷院子的后门,两门相隔不过几步,平时倒不怎么行人,属下以为王爷不会允许普通的铺子开成这样,倒是觉得这铺子里的人可能是轩王爷的亲信,所以属下试探了一下,从后门出去,结果被人逮了回来,一阵的盘问,好在属下妆扮得很象个货郎,还是个喝醉酒的货郎,所以他们便相信了,但是仍旧跟着属下走了几条街,差点被他们发现,是以,才回来报告。”
宗政毓听完后,怒极反笑,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才她说的话,还都在耳边,当时自己还以为误会于她,她嫁给自己之后不会再存别的想法。
心腹却道:“也许王妃就是去买胭脂而已,或者她也是调查什么情况,毕竟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会让人怀疑轩王爷的。”
宗政毓闻言倒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司徒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着桌子上的兰花,已经发呆了很久,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动了,太医已经说没有问题了,她表面上平静,事实上已经吓到了,现在觉得没有事情最好,若是出了事情,两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她,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刚才她和宗政毓那样说,也不过是将他的视线引到皇长子的身上,可是他竟然没有上当,反而怀疑宗政轩,那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就是想帮着宗政轩让宗政毓和皇长子的争斗,她冒了那么大的险,身上带着猫抓草,又买了黑猫,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豁出去了,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她有些郁闷,不是有些,是很郁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上一次去胭脂铺竟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坐立不安了,不由地找了个由头,她又一次出门。
宗政毓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立刻派人跟了上去,而与此同时,司徒兰坐在软件里,又进了胭脂铺,她进去之后直接告诉老板:“我要最好的货。”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就由老板领入雅间,而与此同时,宗政毓的心腹也走进了店里,直接走向了后门,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但绝对是司徒兰,进了宗政轩的后花园……
半个时辰后,司徒兰从胭脂店走出来,脸上的神情已是轻松了很多,她再次坐上轿子的时候,甚至轻快地哼起了曲子,别人只当她琴技一绝,却不知道,她的歌声才好听呢,当然,她这样的歌喉是不会亮给别人听的,她只给表哥一人唱,这世上,能比得上她表哥的人有,但是她从八岁第见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认定他了。
司徒兰极是骄傲,从小就骄傲,长大也一样,她的温柔,她的柔弱,只在宗政轩的面前会显露出来,就象刚才,他很感激自己,并嘱咐她小心他们的孩子,他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纷乱的书面,将她娶回家的。
她相信。
她的表哥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