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晨曦阁,上官晨曦急急地找到连嬷嬷:“嬷嬷,国公府是哪里?是很特别的地方吗?”
连嬷嬷闻言一愣:“你怎么想起问国公府的事情?”
“刚才我父亲好像很为难,要不要给国公府送请柬。”
“哎,那是你的外祖家,国公府,是太后的亲弟弟府宅,慕容府,这下子明白了吗?”
上官晨曦知道慕容颖是太后的亲侄女,她本来以为自己在将军府内没有人问津,是自己姥家没有什么人了,却不想,还国公府,如此气派的名头。
“这么多年,是父亲没有和外公家继续来往吗?”
“当年呀,因为你娘亲的事情,你舅舅和你外公生了将军的气,认为是他照顾不周,是他没有的及时请太医,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其实将军早就请来了太医,那稳婆也一直在府内候着,但是你舅舅他们来的时候,那些人见救人无望也都走了,你父亲只是哀伤过度,任他们误会也不解释,后来误会解释开了,你娘亲没了,你年龄又小,渐渐的就几乎不走动了,当然,也不排除国公府的人还在怪你父亲,所以才会如此小心。”
“就算过往之事不怪了,现在父亲又新立继室,扶妾为正,慕容府这么多年又没有联系,看来,这件事情并不太好办。”上官晨曦开始沉思起来。
“其实,话说起来,你外公也不单单为这一件事情生你父亲的气,当年你娘亲完全可以入宫为妃,那也是你外公的意思,却不想,最后嫁给了你父亲。”连嬷嬷提起往事,神情有些抑郁。
上官晨曦才明白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看来国公府与将军府的事情不是一个请柬能解决的,怕是这个请柬会刺激事态的发展。
上官晨曦有自己的打算。
她觉得马上孟氏就要被扶正,而自己虽然越来越受到重视,但如果自己离开将军府,当年的事情她查不到不说,很可能慕容一族就被遗忘了,而将军府就成了孟氏的天下,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虽然也许当年的事情与孟氏无关,但就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原谅孟氏。
她背地里不知道还搞什么鬼呢,她的女儿一直要害自己,她会没有份?
再者,若是她真的善良无辜,小时候自己受的那些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上官晨曦都不想所有的事情就此结束。
回到府内,因为忙碌,上官晨曦倒是没有人来找麻烦,她轻闲了很多,没事的时候,自己走到院子里看风景,有新开的鲜花锦霞一样,还有一些枯萎的花,家丁们在收割掩埋,她就坐在旁边看热闹,那些家丁们也不太理她,她在不在,都是一个样子,大家聊着天,开着玩笑。
其中有一个人道:“以后我们见到夫人该怎么称呼呢?”
“还不是夫人?难道称大夫人?可是府内又没有二夫人,那秋姨娘不过是姨娘。”另一个小厮笑嘻嘻地道。
另一人点头:“其实我觉得什么都变。”
“那是对我们来说什么都没变,不过对别人来说,可是非比寻常呢。我们还是快些干活吧,很快府内就会有大喜事了,二小姐要出嫁了,我们手脚麻利些,这个月的赏银不会少的。”
“那也未必呢,孟夫人变成了夫人,以后这家可是她的家了,省些,给小姐们攒嫁妆……”
上官晨曦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众人虽然禁言,但对她并没有畏惧之色,该干什么干什么,并没有施礼问好。
上官晨曦快走经过,到了假山那里,自己坐了下来,整个府里还就这里安静,她手无意识地往池水里丢着小石仔,通通的水声让上官晨曦暂时冷静下来,她在想着种种的前因后果,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由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听见旁边树枝折断之声,竟然是上官飞雪手里捧着一把小野菊花出现了,她也没有想到这里有人,愣了一下,四目相对,她开口:“二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还是头一次管她叫二姐,上官晨曦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又觉得自己也许不该表现得这么正常,所以只笑而不语。
上官飞霜见状反而上前两步,坐在她旁边的青石板上,手里扯着花瓣,一下下地丢到水面上,那花瓣轻盈,浮在水面,顺着流水一路向下,盈白的花瓣,象春日的落樱,缤纷着秋日的美好,上官晨曦的目光顺着那些花瓣,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真美。”
上官飞霜也同样被吸引,并没有意识到上官晨曦的话有些突兀,而是点了点头,依旧认真的看着那落花流水两相追逐,她突然道:“上官飞雪说你不傻,看起来象真的哦。”
“她才傻呢,我不傻,连嬷嬷都说我不傻,爹爹也这样说。”上官晨曦的话成功的让上官飞霜侧目,后者认真地打量眼前的人,看着她气得绯红的脸,不禁点头,“是呀,我也觉得你不傻。”
“嗯,所以呢,我要让爹爹以后告诉全京城的人,谁再说我傻,我跟谁生气,再也不理谁。”她说得极为认真。
上官飞霜彻底释怀:“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