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擎川要再婚的消息,没两天的功夫就在北城传的沸沸扬扬。
有的端着一副好看戏的姿态,有的嗤之以鼻,再的直接就谴责这样的行为。
只是顾擎川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正常地上下班,把自己变成了工作狂,他不是不累,他是不敢回家,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种孤独的寂寞,是一种蚀骨的疼痛。
他几乎每天都到凌晨回家,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一晚,第二天又早早地起来去公司。
只是,没有一个夜晚,会让他睡的安稳,每天梦里,他都会见到她,看着她哭看着她笑,最后看着她被大火吞噬,他从噩梦中惊醒。
这样的梦,只要他一闭上眼眸,就会迎接他。
很多时候,他都不敢睡,久而久之,他便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脑袋又开始发疼起来……
这样不人不鬼的日子,大概过了半个月之久,他再一次倒下。
而此时,关于他要再婚的新闻,越演越烈,可不管大家讨论的有多么多么的激烈,他还是没有收到半点关于她的消息。
她是真的不知道吗?
还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可,他还是很想很想见见她,摸摸她的头发,碰碰她的眼睛,现在这些对他来讲都是一种极其奢侈的事儿。
顾擎川再次住院的时候,夏家二老倒有特意来探望过,沈佩霞心里头还是有些介意的,她的苒苒不过才这么几天不知所踪,而他却要另娶,这不仅对夏家还是对他们二老来说都是一种不尊重。虽然他有苦衷,可不管怎么样,心里头不舒服的成分还是存在的。
相对于沈佩霞来讲,夏郑宏倒是理智了些。
因为顾擎川就此事,有特意找过二老,又和夏郑宏进行了一番深刻的交谈。
夏郑宏对他说的表示赞同,可能是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更能理解那种心理,而且他也想念女儿想念的久,如果这样,真的能逼着女儿回来,那倒是不错的。
不过,他也不是愚钝之人,他能感觉出来,顾擎川这样做,一定还有别的其他目的。因为私人的事,他也就没有再问,他只是信任这个才刚刚满一年的女婿。
他的直觉里,顾擎川一定是爱着他家的闺女的,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
来医院探望的时候,特地在私底下嘱咐了沈佩霞,让她放宽心,毕竟在他看来顾擎川现在已经够乱了,他们做长辈的不能再去徒增他的烦恼。
顾擎川因为连续多日来的劳累,再有加上心情上的干扰,头上头疼总是断断续续的,今天出院,得到三四日后,准又住了进来。
这反复地连续几次后,很快就接近了婚期。
可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原本强壮的男人,在这几天折磨下,足足瘦了十斤有余。
顾家二老看着他这样憔悴,心里也跟着难受,可他们知道这儿子的脾气倔强,若是没有达到目的,是怎么也不会罢手的。
而他们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只能祈祷着,不要再发生什么才好。
在大婚的头天晚上,南音趁着顾擎川在顾宅的时候,特意单独找了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事,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为了苒苒的事,他几近憔悴,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不管是对顾家的声誉还是对他自己个人的幸福而言。
蒋程雨固然可恶,固然应该得到惩罚,可不至于把自己给搭进去。
南音走进书房的时候,顾擎川站在窗口,眼眸望着窗外被骄阳晒的快要脱水的海棠,而手里却不停地捏着那枚水晶蝴蝶胸针。
从夏苒苒出事的日子以来,这胸针,他一直没有离过手,都快被他磨出茧来了。
“真的决定好了吗?”
她的声音,让顾擎川回过了神,转过身子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南音。
“你这样做很冒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
“别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擎川。”南音语重心长,她只是不想身边的人会再有一个陷入痛苦之中。
“没有她,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苒苒并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可她为什么还不出现?”
“……”
“她如果出现了,你就会终止这个荒唐的事吗?”南音颤抖着声音说着,因为在她的直觉里,这弟弟是要做另外一件更傻的事。
“或许苒苒根本就没有看报纸呢?”南音继而猜测地说着,如果没有看见新闻,那么他这些日子所做的这些事,不就全都白费了?
这样的冒险事,也只有她家的傻弟弟才会做的出来。
或许真的是因为爱的太深,爱的难以自我,才失去了这思考能力。
“你要报复蒋程雨,自然可以交给法律,何苦把自己弄成一身伤。擎川,你想要让苒苒回来的心急,我们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