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发现这个孩子之前,你最好早点做打算。我想顾擎川的性格,不用我来提醒你了吧?”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她快打完的点滴按下,然后给她取出了针头。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受谁所托。”
“都说好奇会害死猫了。”他从她面前直接身子,这男人的身高一点也不亚于顾擎川,夏苒苒抬起头来才能看见他。
虽然穿着白大褂,可这对女人来说更是一种制服诱惑。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很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只是,她不过也只是欣赏罢了。
“记得一天三餐,如果你还想要好好保住这个孩子的话。”他对她说着忠告,想着这女人这么聪明,应该会知道分寸。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问道。
“你想调查我?”
“……”
“还是叫我陆医生吧,这样感觉比较亲切。”
“……”
陆医生走了,夏苒苒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过来。
只是,不管她怎么苦思冥想,她还是无法想出来到底是谁对她这般的好心,又是给她献血,又是派人来救她的命。
她所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到底是谁呢?
不过也没有精力让她想太多的事,七七的突然离去让她的心情已经低到了谷底,她现在一想到七七,心情便是各种杂乱。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上天怎么就忍心如此对待……
她越是想着,心里越是难过,一难过,胃部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好几次被她控制住了,可最后还是趴在床沿一阵干呕。
那种难受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她想,宝宝也应该和她一眼难过吧,宝宝感受到她的情绪,所以才会在她的身体里起了反应。
不过好在顾擎川进来时候,她已经平稳了下来。
“爸爸和妈妈,现在在哪儿?”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刚刚她晕倒了,可在晕倒之前,知道那会儿的沈佩霞正哭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
“我已经派人送他们回去了。”顾擎川看着她沉着声音说着,顿了会儿又接着道,“七七……被送进了殡仪馆。”
他已经把她所有会担心的事情都做的周全了。
“那个孩子呢?”
“在婴儿房里。”
她抬着水眸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启,道了声谢谢。
顾擎川听着她的那声道谢,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你和我之间要用上这两个字了。”
“……”
两人一阵无言,夏苒苒直接就背对着他躺了下去,眼角处却缓缓地流下一行清泪。
只是他看不到,不过,他光是看着她那颤抖着的肩膀,就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可他却走近不了她,也无法给她传递,她想要的温暖。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稀罕了。
七七下葬的日子,沈佩霞请了风水大师很快就拟定了下来。
在下葬的头一天,夏苒苒去了一趟监狱。
是带着七七亲手写的一封信去的。
那抽屉里,放满了信封,她仔细地数了数有三百二十八封,整齐地叠在一起,只是最后一封信,信口微开,明显是因为仓促,也像是怕被人发现她的秘密,所以才这样胡乱地塞进来,她伸着葱白指尖将微开的信口按压回去。
不过除了那一封的不完整,其余的每一封都很厚,她光是凭着感觉,就能摸出一个信封里里头不少于两三张的信纸。
她不知道七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做这样的事的,从简离的出事开始?还是简离被判刑开始?
不管是哪个时间段,她都佩服七七的坚持,这三百多封信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将它完成。每一封,七七都给它标好了数字,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生死,而有几封信上明显有着水渍,如果,她猜的没错,那是属于人的泪痕。
她想七七一定是便能哭着,便将这些信写完的。
任琪从来不会在人的面前哭,她每次给人展现的都是坚强又乐观的一面,可夏苒苒知道没有人会比她的心里更苦。
可,就这么一个好姑娘被上帝收走了。
真是感叹上天的不公平!!
她希望在远方的人儿,能够过上安宁祥和的日子。
监狱里的简离,没有想到来看她的人进入会是夏苒苒,不过她也清楚自家女儿的状况,而且她也没有脸面见她。
夏苒苒拿着信被一旁的警官检查了一番后,警官才将信递给了简离。
当简离知道这是七七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愉悦的兴奋,那种兴奋如干旱遇上了水滴,夏苒苒能看到她眉角上扬的喜悦。
在简离看来,她现在没脸见女儿,可是用这样的信来沟通却是极好的。
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