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擎川约定的那两天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可,她却没有得到顾擎川的任何回应,他这两天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一直这样拖着么?
这两天的日子,她也是过的浑浑噩噩的,再又加上怀孕初期的孕吐,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倒下了。
这生活突然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一时之间好不能接受。
她的心,自然是痛的,爱的有多深,痛的便有多深。
同时,肚子里的孩子又折腾着她,她根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孕吐时不时地来几下,她几乎整天都躺在床上,也没有去夏氏。
南音电话打来的那会儿,她正跪在厕所里,难受地煎熬,她这样的状态没办法去上班,只好又拜托人家。
她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南音也听出来了,以为她的胃病还没好,真想说上几句,可她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没说上几句就跑去了厕所。
在缓了好一阵之后,她才倚在马桶旁顺气。
白皙的手放在小腹上,像蝶翼一样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染湿,胸口处还是有些明显地起伏着,她这会总算是明白当母亲的辛苦了,才这么几天,她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
她几乎就没有食欲,硬是逼着自己吃下去,可还没等到消化就有全数吐出来。
随着孕吐一天次数的频率变高,她都不敢随便出门,整天就宅在家里,可是,这个家空荡荡的,没了他,就像是没了温暖一样。
她是想他的,可心里却矛盾地不想要见他。
她怕自己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和蒋程雨的那些事。
那些事对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爱上一个人,真是一件痛苦的事。若没有爱上,那多好,拿得起放得下,不管干什么,都是轻松。
她因为在乎了他,所以才会这样难受的不能自已。
夏苒苒有这样过了三天,自她和顾擎川摊牌后,她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他了。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她已经不想这样拖下去。
对待感情,她讨厌拖泥带水。
给张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重新起草了份离婚协议,她准备今天给顾擎川亲自送去。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在总公司里,她只要去总公司里找他,应该可以见的上面。
她和张律师约的地点就在就在顾擎川总公司的附近,她也不想走的太远,拿了离婚协议,就准备给人送去。
“夏总,您是真的想好了吗?”
在张律师递给她起草好的离婚协议后,又忍不住这样问了句。
她抿着唇,脸上的血色有些差,这些日子以来,她基本上是没怎么睡好觉过,也吃不好,整个人都有点像是在行尸走肉那样。
今天孕吐的症状好不容易缓解下来些,她便想着早点把这事给办了。
她不想等到顾擎川发现了猫腻,才在做这些事,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更不会轻易放手了,可,她不会容许自己的丈夫同时拥有两个女人。
她的丈夫所拥有的女人,只能是她一个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不知谁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能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真正的爱人。
所以,她的他被人抢走了,那么他便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良人。
他不属于她。
这个认识早在之前,她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沦陷在他所设下的温柔陷阱里,而现在是该梦醒的时候了,她要是在不清醒过来,她会失去的一无所有。
虽然,她现在就已经败的一塌糊地。
在对他的感情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应该早点抽身,即使这样的抽身会让她心痛欲裂。
可,没有办法。
她的性格不容许对不纯粹的感情有所纵容。
“夏总,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婚姻可是个大事,您还是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吧。”张律师试图劝说着,并且要将桌子上放着的离婚协议给收回去,可被夏苒苒按住了。
“我考虑的很清楚了,谢谢你,张律师。这件事先暂时不要告诉我爸妈。”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再找机会和他们说。张律师虽然在夏氏工作,可也算是她父母的老友了,她就怕会说漏嘴。
“这个,我明白。只是,你不再考虑考虑吗?或者说,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呢?”
夏苒苒弯起了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没有误会,什么误会都没有,她把这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是顾擎川负了她,她现在和他离婚,没有觉得哪里是不对的。
反正,孩子还没有成型,要聚要散,什么都好说。
她虽然是这样想着,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小腹处,那里还是颗小黄豆。
她和他的结晶,等过些日子便会一点一点地长成一个小人儿。
可,这小黄豆的爸妈就要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