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曼香点头,说着就把那天的录音播放给她听。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袁曼香频频用暧昧的眼神看她,夏苒苒心里不禁有些发悚,顾擎川这厮和她说话的时候,向来都喜欢带点颜色,她猜想着,不会那天他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跟她说黄色笑话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丢脸死?
现在见袁曼香的神色,真是很像她想的那样,尴尬瞬间就从心里转移到脸上,她摇着手,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意,“是不是不怎么好听的话?”
袁曼香刚想张嘴,她又打断了她,“你别介啊,我只是……只是那天比较好奇,所以才想知道的,绝对不是耍无赖!”
想她多正经的人呢,怎么会故意给人听黄色笑话,要怪就怪顾擎川那厮!!
“是很好听的话,这是这世界最好听的话了。”袁曼香说着的时候,脸上带了些向往,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有个男人这样对她说,TiAmoCosi’tanto.夏苒苒听着她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TiAmoCosi’tanto.的意思是——我很爱你。”
袁曼香说的很清晰,甚至有些一字一顿,就是想让她知道,她没有听错。
夏苒苒这会儿是真的愣住了,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想到顾擎川会跟他说这样的话,当然,震惊之余更多是甜蜜,从心底里开始的,一直涌上心尖,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好像是处在云端上,轻轻浮浮的,好些不真实。
不过,转念一想,顾擎川也太闷骚了吧,如果不是她录下音,估计永远都不知道,他和她说过这话了。
“你先生,真的很爱你呢。你们看起来也很般配。”袁曼香一脸羡慕,同是豪门里的联姻,可她却和夏苒苒不一样的命运,或者这大概就是命吧,她和沈耀注定这辈子有缘无分。
被她这么一说,夏苒苒脸上不禁有些泛红,被人说相配,是每个女人听到都会喜欢的话,自然她也不例外。
顾擎川是在夏苒苒将袁曼香送回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额头上还带了一层薄汗,她不禁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正好,不知道他是去干嘛了,竟会这般。
她推着他进去洗澡,自己则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才刚弄好,准备休息一样的时候,沈佩霞的电话便来了。
她不禁望了眼时间,现在罗马是下午,估计着北城是晚上了。
“喂,妈,准备睡了么?”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日子,沈佩霞就算没事要说,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拉拉家常,这本来是母女之间很正常的事,可在她看来硬是不怎么正常。
心中的那些奇怪劲憋了好久,可一直没有找到原因。
“苒苒,妈妈问你,那个七七确定是你在法国认识的朋友?”
沈佩霞的话里,带了些严肃,让她不禁有些疑惑。
“是的,她是我家教朋友的一个学生。”她避开韩毅不说,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把韩毅的事和两位长辈说,这是当初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伤口,而现在都过去,她觉得更加没必要提了,反而会增加二老的负担,不管是让沈佩霞还是夏郑宏知道她为了夏氏而和心爱的男友分手,他们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
而她作为夏家的唯一长女,牺牲这点,在豪门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好在那些痛都已经过去了,她相信,她会和顾擎川有更好的未来。
“那……那个七七的母亲,你也认识?”沈佩霞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不禁带了些惶恐,夏苒苒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心里头越发的感觉到奇怪。
“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让她更疑惑的是,好好地,为什么沈佩霞会提起这个人,脑海里,猛然想起那天,她去给七七送粥,然后夏郑宏和简离在操场上交谈的场景。
夏郑宏说,简离是他的故友,那么既然是故友,说不定沈佩霞也是认识的。
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感觉他们三儿有什么事,感觉并不像夏郑宏说的那样简单。
夏苒苒的连续提问,让沈佩霞回过神来些,语气也不像刚刚那样带着质问的激烈,平静地和她解释,“我今天跟简夏一起去医院看望了你那个生病的朋友,七七。没想到简夏和你的那朋友也是认识的,你爸爸刚好要去医院复检,我也正巧熬了点粥,就一同去了。只是见到七七的母亲,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沈佩霞说着的时候,省去了心里的猜忌,当然更加不会告诉她,关于更多的当年他们上一代的恩怨,苒苒是她碰在手心里的宝,她是不允许让这些杂七杂八的纠葛徒增女儿的烦恼的,光是一个夏氏就够她累活了。
“您没和她说话么?”
沈佩霞愣怔了一下,语气里极力地掩盖住不正常,“我那时候忙着去复检室找你爸,哪有什么时间。”
“那可能,你们真的是故友吧。要不,下次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