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你还挺闲情逸致的,连杯子都自己做。”
“你想说什么?”
他一来就这样的莫名其妙,让她心里忽然有些没底,蹙着眉头,过去就想从他手中夺过来。
哪知,他长臂一伸,就躲过了她。睨了手中的杯子,没理她快皱在一起的小脸,接着道,“跟我说说,这杯子,你跟哪个男人做的,做到后面,是不是连床上也一起上了?”
他说话的同时,抓着杯子的手不由得收紧,心下有股冲动,真他妈地想把这杯子给捏碎了。
当然让他更来气的是杯子下面的那只杯垫,明晃晃地刻着某个男人的名字。
这女人胆大包天,竟然给他戴了这么大个绿帽子!
“顾擎川,请你说话尊重点!”
夏苒苒有些生气,捏着拳头站在原地,他的话戳中了她的自尊心,没理由平白无故这样被他侮辱。
“尊重点?对你这样不懂得洁身自好的女人,我需要么?”
他反问着,脸上全是鄙夷的笑容。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哪里对我不满,可以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
她盯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片纯净,顾擎川偏偏讨厌极了她这种纯净,极力变态地想要破坏!
“夏苒苒,你特么地能不能给我守点妇道?!”
他怒吼着,声音太大,以至于在她的耳边形成了可怕的回音。
“你干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
“我干什么?应该是问你干什么,你是哪根筋答错了,还是脑子思春了?我没有满足你吗?居然需要到偷偷摸摸幽会旧情人的地步?”
他的话听起来好些刺耳,就好像她是个十足的罪人,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轻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懒得再理他,拿起桌上的杯垫,就准备上楼,他爱拿着那杯子就拿着吧,还怕被他吃了不成?
见她这般爱理不理,他闹在心中的火气迅速垒成火球,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她犯了大错吗?难道看不出来现在他很生气?居然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
大掌抓住了她的藕臂,一把将她拦了下来,她防不及防,整个人都落进了他的怀里。
“顾擎川,你给我放开!”
他抓着她的力度没轻没重的,好些疼!
“你敢说这杯子不是你和他一起做的吗?”
“是我和他一起做的,又能怎么样?”她的脾气也上来了,仰起头就冲他说道。
“又能怎么样?”顾擎川呵呵冷笑起来,这女人居然还敢讲怎么样,知不知道他顾擎川的一世英名都被她给毁了!
若不是别人跟他说,他老婆和别的男人上了报纸,他还真不知道这死女人给他戴了这么大个绿帽子!
“你们还真是郎情意切啊,连名字都刻了。呵,夏苒苒,我真佩服你,都嫁了人了,还能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婚外情。你挺有种的,有种到都上了报纸头条,难道你父母没教你什么叫洁身自好吗?”
“你不要满口胡言!这杯子虽然是我和他一起做的,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而且,我们只是在陶艺店偶遇。白者自白,自者自清。”
“这定情信物都摆在这里,谁信你的鬼话!”
“爱信不信!”她不屈服地回答,白皙的小脸上因生气有些泛红,那挺翘的鼻子就如她高傲又倔强的性格,一点也不懂得服软。
“还有,我们只是假结婚,有些事没必要太当真,你不干涉我,我不干涉你,这是最好的。”她硬着声音,洁白的牙齿使劲地扣着下唇瓣,她都没跟他计较他跟别的女人的那些事,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她?况且,她本来就是清白的,他又为何要多生事端?
或许这点,连顾擎川自己都没通。
“你以为我想干涉你?夏苒苒你会不会想太多?你要偷情也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别被记者拍到,最后丢脸的人是我!”
他越说越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只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么?可是,她明明就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又何必这么在意?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妒夫,心中的那团火快要将他燃烧殆尽。
“我最后说一遍,我没做那些肮脏的事,不像你!”
“怎么,你自己做错事,还扯我身上来了?”
“顾擎川,你的那些事你自己最清楚!我不跟你计较,你就该谢天谢地了!”她从不是懦弱的人,他不让他好过,她也是懂得反击的。
她说完后,两人之间一阵沉默。他的眼很沉,似是让人看不到底的井,可那里面分明有两簇火焰在跳动着,就好像一头随时都要冲出来的老虎。
“放手,我要上去睡觉了。”良久,她才开口,明天还要上班,她不想就这样没结果地和他再耗下去。
“好啊。”他对她笑着,唇角边露出一丝阴霾,放开她的同时,拿着杯子的左手随即放开。
陶瓷接触到底板的声音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