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直到南音从巴黎回来,才结束。
南音跟着卫时墨去了巴黎整整一个星期。看到她回来,夏苒苒的眼睛都放亮了。
当然更让她高兴的是,卫时墨同意驻入夏氏,到了年终时候再分红,相当于他现在算是夏氏的股东。
她自是知道宝易的前景很好,夏氏能和它合作,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渐渐走出困境,因为宝易不会放着不管,毕竟这利益是相关的。
“南音,你怎么瘦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夏苒苒亲自开车去接机,一见到南音,就感觉她瘦了一圈。
这样问着,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卫时墨,心下一阵愧疚,也不知道卫时墨有没有怎么她,当初她就不该让南音跟着去。
南音顿了下,她自是知道夏苒苒的担忧,连忙道,“没事,只是在那里有点水土不服。”
“辛苦你了。”夏苒苒心里又愧疚了些,见她只有一个人,转而问道,“卫时墨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南音呵呵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却也不打算说什么,“他在那边有事要处理,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先赶回来了。”
“南音,你真好。”她由衷地感谢着,其实她和南音差不多的年纪,但很多时候,都是南音照顾着她,这种亲切感觉像亲人,虽然她和顾擎川是个错误,可是因为这个错误,她多了个姐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明天来我家吃饭吧,我妈妈正好也在,她做的菜很美味。”
夏苒苒边开着车,边说着。父亲得到疗养院的允许,可以回家住一个星期,可家里除了母亲就只有梅姨了,而她天天跑公司,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陪他们。
叫上南音来家里热闹热闹,是个不错的主意。
其实,她在国内也没多少朋友,除了雨瞳。一想到雨瞳,漂亮的眉头微微泛起几丝涟漪,听说她父亲遇到了点麻烦,现在又和霍靖远纠缠离婚的事,也不知道弄的怎么样了,她快两个月没见到她,若不是自己忙的脱不开身,一定要找她好好聊聊。
雨瞳是个好女孩,如果能和霍靖远早点扯清楚,她会找到那个愿意珍惜她的人。
然而,年少的她,却忽略了一个事,有些感情总是事与愿违,明明你不想去触碰,偏偏一直被牵引。真正的感情,好聚不好散,这个道理,在多年之后,她才恍然明白。
“我能叫上擎川一起吗?”南音顺道开口。估计擎川还没见过苒苒的父母,趁着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不然等到婚礼那天再见面,礼数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夏苒苒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随即又笑着点头,“可以啊。”
她想着南音回来了,就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了,可人家毕竟也当了她一个星期的老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她请他吃顿饭也很正常。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要见自己的父母了,即使他们已经领过证,可想着总感觉怪别扭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把男人带回家过。
南音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顾擎川正拿着水壶好整以暇地浇花,说来也不信,在外面向来雷厉风行的弟弟,私下却喜欢弄花花草草,这喜好还真随了顾老。
“明天没约吧?”
“你要约我?”顾擎川挑眉,微微惊讶地看向她。
她也不卖关子,直言,“苒苒请我们去她家吃饭。”
顾擎川听到夏苒苒,再又听到吃饭,顿时一阵毛骨悚然,毫不客气地拒绝,“不去。”
南音抿唇一笑,打断走神中的他,“擎川,你水浇多了。”
顾擎川还在想着事,听她这么一说,连忙止住手中的壶子,一阵懊恼。
“哎,可惜了这花,估计要被淹死了。”南音双手一摊,一脸可惜,“这花是爸爸养的吧?我记得他最爱的就是这个了。你说要是明早它要真死了,又让他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估计……你这耳根子几天都不能清净了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还没把你擅自跟卫时墨出国的事告诉老头子呢!”
南音愣了下,随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眼里警告意味十足。
顾擎川自知说错话,迅速转移话题,“我说,顾南音,你是不是跟夏苒苒那女人呆一起久了,就被她同化了?”
“谁让你叫我大名的?”
“夏苒苒不也照样叫?”
“我和她是闺蜜。”
“我还和你是姐弟呢,胳膊肘子竟往外拐!”
顾擎川撇嘴,也不知道夏苒苒那女人给老头子和南音灌了什么药,怎么各个都为她说话,搞得她才是顾家人似的!
最后,顾擎川还是磨不过南音的死缠烂打,再加上顾老知道他们是要去夏家吃饭,又强压了一下,非准备了礼品让他们给捎上。
南音出门的时候就给夏苒苒打了电话,他们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迎接了。
当看到顾擎川,她的笑容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