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解释也是如此的高傲。
顾擎川压在心里的火气又往外膨胀了些。
“你确定你是来结婚的吗?”
他的话让夏苒苒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脸色顿时附上了几分迥然。衣服的下摆被雨水淋湿了,鞋子尖头上还带了一些黑色泥泞,自己这幅狼狈样,确实不适合结婚。和他的西装笔挺相比,更加相形见绌。
可,他不是说这只是一场利益婚姻么,来走走过场就好了,干嘛要那么正式。
他睨了她一眼,俊俏的眉头微微蹙起,说出来的话,尽是鄙视。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他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如何也忍受不了这样的邋遢。
“对不起。”
她诚心地道歉,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好。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这世界还要警察干嘛?”
他讽刺着咄咄逼人,让她忽然有一阵眩晕,真心的,她现在没心情和他吵架。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整个人都感觉冷冰冰的,走起路来也软绵绵,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那你说怎么办吧。”她打着商量的语气,殊不知这让顾擎川更为恼火。
这女人每次把他当成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他发现了一个事,跟她呆久了,他的寿命都会减短了。时不时地爆出一两句气人的话,足以能够让他吐血。
“给你十分钟,把你这邋遢相弄好,今天结不了婚,以后都不用结了。老头子那边,你自己说去!”
顾擎川像是王者一样发话,眼睛也不看她,他怕自己多看她一秒,就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望着阔步走进去的背影,夏苒苒抿了抿唇,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瞄到一旁的洗手间,赶紧走进去收拾了一番。
从民政局里出来,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本红本,却没有一点新婚夫妇该有的亲密动作,连走在一起都相隔了半臂距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来离婚的。
特别是夏苒苒,脸色不太好,泛着不正常的苍白,眉间还流连着丝丝苦涩。顾擎川见她这幅模样,小性子又上来了,一手拉住她的藕臂,“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跟我结婚,很委屈你?”
他的力气有些大,抓得让她感觉到疼,细眉微微一蹙,想说的话都咽在了喉咙处。
“夏苒苒……”他正想说些什么呢,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眼白一翻,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他被这突然,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心下一恼,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跟他领完证,就昏倒,他是瘟神吗?!
当大掌落到她滑腻的脸蛋上,指尖所接触到的那抹温度让他惊了一下。
她发烧了?
顾擎川下意识地缩回手,望了眼怀里安静的人儿,黑眸微沉,正准备起身,却看到一旁躺在地上的那本红本,它的纸页被风吹开,他和她靠在一起的合照落入眼帘。
不拘言笑的他,勉强欢笑的她,组合在一起,居然是夫妻。
夫妻……这个词,他又默念了一遍,心里忽的就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没再多想什么,捡起那本属于她的红本放进口袋,抱着怀中的人儿消失在密集的雨布中。
夏苒苒是被一阵刺鼻的药水味弄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一片虚无的白,让她有些不适应。
床边上的护士拿着正被酒精消毒过的棉花给她擦拭。可能是因为血液不循环,手背上有块肿胀凸起,还有些发疼,一点一点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声音微哑地开口,下意识望了眼窗外,外面正朝阳冉冉。
可明明记得,她应该在民政局,那会是傍晚,还下着大雨。
“你发了一个晚上的高烧,到凌晨的时候才退下,医生都怕你这样下去会得肺炎。不过,你先生对你可真好啊,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没有看到过像你先生这样长得既帅又会照顾人的。”
护士一脸痴迷,一想到昨晚那个男人,不由得两眼冒星光。
夏苒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本想说,她没有先生,可就在昨天,她和顾擎川领了证。
一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不知又耽误了多少事,连忙挣扎着起来。
“他呢?”夏苒苒环顾了一周,却不见顾擎川的身影。
“他在你退了烧之后走的,可能给你弄爱心早餐去了。”
夏苒苒漂亮的眸子里彼时闪过一丝波澜,虽然她有些不相信护士的话,可毕竟是他守了一个晚上,怎么说,也得当面和他道个谢。
正想的出神,房门被推开,梅姨提着手上的粥进来。
“怎么样了,还在发烧吗?”梅姨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关心道。
她摇头,虽然烧是退了,但脑袋还有些眩晕。
“昨晚顾少给我打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