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吓得满头大汗,他三年来,第一次梦到凌晓晓,凌晓晓笑得一脸的森冷无情,恶狠狠的盯着他,说来找他讨债来了。
慕容熙被惊醒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披衣而起,提了灯笼,去了冰窖,在冰窖的最深处,放置着一台水晶冰棺,晶莹剔透的冰棺里面躺着一个人,任是谁也没有想到,慕容熙杀了人之后,会将尸体藏在皇子府的冰窖里面。
慕容熙走到冰棺前,冰棺里面的凌晓晓,面容**如生,仿佛并未死去,只是睡着了一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连脸上的伤痕都消失不见,若不是知道这人早已经死了,慕容熙都要怀疑此人是不是要活过来了,不由得伸出手放在冰棺上:“晓晓,你知道吗?你长姐要来东海了,你说她是不是来找你的?”
冰棺中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吓得慕容熙连连后退,跌倒在地,手中的油灯也打翻了,整个冰窖中,瞬间没有一丝的光亮,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在潜藏。
“慕容熙。”
“谁?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慕容熙大吼道,冷汗不住的从额头滑落,眸子中满是惊恐,手在地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被打翻的油灯,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打开,吹燃,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在他的面前,不是凌晓晓又是谁!
“鬼啊!”慕容熙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似乎被这突然出现的鬼影给吓住了,不住的往后退,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可是等候许久,没见任何动静,从手指缝偷偷看了一眼,火折子摔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光芒,并没有什么异常。
慕容熙赶紧爬过去,将火折子捡起来,将油灯点燃,光亮再次充满冰窖的小房间里,冰棺中的人,睡得安稳,并未睁开双眼,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慕容熙觉得这一切都十分的诡异,不敢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跌跌撞撞的从冰窖中跑出去,跑出来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他一哆嗦,仔细一看,又没有影子,不由得暗骂自己,疑神疑鬼。
慕容熙将冰窖的门关好之后,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钻入被子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在冰窖里面看到的幻象,让他不寒而栗,总觉得天圣来人是为了凌晓晓,心思不停的转动,想着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定要做到十全十美,不能让人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凌一一坐在房顶上,一双眸子中冰霜凝结,帝释天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走吗?”
“走什么走,岂能让他这般安然的入睡,待我去吓吓他。”凌一一将自己的发髻打散,披头散发,将脸涂成白色,还涂了一个大红唇,对着帝释天勾唇一笑,“像吗?”
帝释天以手覆额,凌一一跟凌晓晓虽然相差了六岁,但是两人长得本就很像,这么一弄,就真的好像是凌晓晓活过来了一般。
慕容熙本来就害怕,突然房间里面的灯灭了,慕容熙吓得哆嗦了一下:“来人,把灯点上,把灯点上。”
门突然打开了,一阵阴风吹进来,一道影子飘进来,白色的衣衫在黑夜中很是显眼,一头长发无风飞扬,苍白的脸,殷红的唇,勾住一抹诡异狰狞的弧度。
慕容熙眼珠子瞪得老圆,那道鬼影,瞬间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那张脸,纵然惨白成这样,他也认识,那是凌晓晓的脸,泣血的双眼,滴血的唇角,慕容熙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无法转动,四肢也变得僵硬,无法动弹,他感觉到长发扫过他的脸,脖子,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冷与酥麻感,那感觉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幻觉。
慕容熙突然间被吓得失禁了,一股子尿骚味传了开来,凌一一嫌弃的飘远,这么点胆子,还敢对晓晓下手,吓不死你!
凌一一扮成的鬼影在二皇子府飘来飘去,飘到上官月的房间外,突然敲了敲窗子,上官月睡得正香,没有听到,凌晓晓直接翻窗进去,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上官月,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
滴答,滴答,似乎在下雨了,滴答的水声打在脸上,带着丝丝冷意,上官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睁开眼就看到空中漂浮着一个人,七窍流血,她以为下雨了的滴答声,并不是真的下雨了,而是那人的血一滴一滴的从嘴角低落,滴在她的脸上。
“啊,鬼啊,救命啊。”上官月的尖叫声仿佛要将房顶都掀翻,这一幕实在是太刺激了,上官月吓得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别找我,别找我,杀你的是慕容熙,你别找我。”
“还我命来......”森冷鬼魅的声音响在耳边,上官月吓得面无血色,只觉得一双冰冷的手抚摸上她的脖子,丝丝透骨的寒意,让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凌一一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吓晕过去上官月:“这就怕了,若是晓晓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还不得吓死!”
“好了,走了,算算时间,这两日苏苏跟晓晓就要到了,别玩了,先回去吧。”帝释天宠溺道,“若是让你玩死了,你让晓晓到了还怎么玩。”
“我就是气不过!”凌一一愤恨道,“就这样的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