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侠,以你看现在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阻挡一下济王的进程?”王守仁问道。
“阻挡?恐怕不行吧,现在拿什么来与济王硬碰啊?济王想几时兵发临安就几时出兵。”凌翎七回道。
“现在确定是要直发临安吗?”王守仁惊骇道。
“是啊,刚才那刘总管不是也这么说吗。”
“大宋危矣。”
“不至于吧?不是还有你的兵马未动吗。再说现在其它各府可能也都知道了,岂能不防备?”
“唉,济王这一招行得真是险恶。要知道大宋朝为了防止藩镇割据的局面发生,这兵权全收归为兵部统一调配。这济王现在的近十万大军要是直接穿洲过县地直扑临安的话,那他们的成功率可以达到**成,只要捉住了皇上,或者是杀了……再一登基,告示天下的话……那……便成定局了。”
“幸好济王没有这么做,只是想直攻临安,这应该危险性小多了吧?”凌翎七截口问道。
王守仁点了下头,有些迷惑不解地说道:“是啊,如此简单的好计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啊,真是怪事了。不过,他们现在行使的却是中计,这直杀临安就是一条中计,成功的概率只在七成,济王现在的计策便是在湖州登基做皇上,然后向天下诏告……”
“那下策是什么?”
“这下策便是固守湖州,稳步逐渐向外徐展,由附近的洲县府城慢慢地一个一个打起,这样的话,我们可就有了缓冲的时间来做准备了,一旦我们有了时间上的喘息,那济王的死期也就到了……”
谭知府在旁听了不时地点头称赞,接过话来说道:“王大人真不愧是多年领兵的大将军,这随便一说就让人一下明白了这目前的处境,真仍我朝良将也。”
凌翎七在屏息凝神地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那我们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要想法子让济王死守住湖州大本营,或者让他在浙西附近的地方一个一个地打,逼他走下策才好。”
“对了,凌公子此言甚是。”王守仁说罢站起来,踱出了客厅,在府衙后院中转圈考虑着应付方案。
凌翎七与谭知府也一齐默不作声地跟了出去。
忽然,凌翎七脑中一闪,脱口说道:“有了……”
“计从何来?”王守仁与谭知府几乎同时问道。
“济王马上发兵的最大原因便是在于打时间差,要是他失去了这个时间差的优势的话,那他又该如何呢?”
“这个本抚知道……”
“现在要是有人传出消息,说各路的兵马早已接到了朝中密旨,早已启程向湖州进发了,兵马数日之内可到……还有,安徽和福建等地的厢军也接旨全力在向这里赶过来……那么济王又会如何应付呢?”
“对啊……”王守仁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那么济王就算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会疑神疑鬼地犹豫好几天,说不定还会行下策先攻打嘉兴等附近城池,等到他想明白了这是个空城计后,那我们真的兵马也到了,几处一个合围,大事可定矣。”
“凌公子真是将才,下官佩服。”谭知府面上闪过惊异之色,心道以前只听说过这凌公子是皇上新近结纳的亲信,想来也不过是钱副总管、江彬之流的角色,是靠着阿谀奉承得来的信任。现在看来决不是这么回事,是个有真才实料的人才。光是凭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从刘总管那里救出了王大人来看,就已经是个大英雄了。
凌翎七出了这么一个好点子,可怎么样来实施却也没有谱儿,王守仁则不同了,行兵打仗的条理非常清晰,在一番细思之后马上动手起来。
王守仁忙开了,先是伪造了浙江制置使致浙西安抚使孙坚的秘密急件,内容是说奉朝廷密旨,兵发十万到浙西,以防在朝廷欲收回济王护卫后,济王不服会起兵作乱,所以先行与孙坚打声招呼,作个准备。另外又以南赣平乱总指挥的名义传文给等地的安抚使,要他们配合行动,分头拦截济王东进。接下来又找了一名精干的衙役,要会说浙东话的,在衣衫中密缝了制置使的密件,装作是到湖州来投信的,不小心让济王的人抓到……最后被搜出了密件,要做功好一流的,决不能露出半点马脚来。
一切在安步就般地进行着,还好宣城太小了,济王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其它府城里不时有消息传来,大都数没有多少的抵抗便降了济王的虎狼之师。
济王的兵马没有多久便又多了几万,心里乐得开了花,眉飞色舞地对孟德柱说道:“早知道如此轻松那早该动手了,明日祭过大旗后,朕亲自领兵出征,一路直杀上临安,看有哪个能够挡得住朕的十几万雄师?”
那孟德柱也颇感喜出望外,笑容可掬地回答道:“这一切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才能如此地顺利。想必也是理宗的气数已尽了……呵呵呵,只是可惜了没能抓住那王守仁,要不那就太完美了呵。”
说到跑了王守仁,济王的不觉地怒容满面,瞪眼骂道:“刘总管这小子太无能了,这么多人竟然抓不到王守仁,还死了跑了许多的手下……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