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莱县是位于湘西角落的一个小县城,四处崇山峻岭颇多,多传有赶尸匠,以及民间巫术。
云莱县城城东的王家,可以说是云莱首富,更是一霸,不论其身后的势力后台,单凭王家这一代的当家人,王展鹏,人称王猴子。
虽然外号叫王猴子,但是人看起来大腹便便将军老肚,却手段精明,做生意十分精打细算,明面上主要经营的,便是大米铺子,和一些服装铺子,但稍稍熟悉王家之人便清楚,其实他手下又有酒楼赌场,窑子,连军火生意都有所涉猎,可以说是为了捞钱,无所不用其极。
本来军火生意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是最受眼馋的生意,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人财两空,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情,但却没任何人,敢动王家,就连云莱县城县长赵二狗,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因为王氏家族,有人在北平广州都身肩要职,可以说是权势通天。
王展鹏为人十分好色,取了三房姨太后,又连着娶了四姨太,五姨太,最近十三姨太也过了门,除此之外,没有名分的侍妾,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又得了个土皇帝的称号,暗指其后宫美女可以和皇帝老子媲美。
不过王展鹏虽然后房妻妾众多,却只得了三个子女,大儿子早年夭折,姓名还未取。
二儿子,王心濡,名字虽然取的人模人样,但在云莱县是出了名十足恶霸,花花公子,被其强占的黄花闺女数不胜数,为人好赌,又染上了大烟,要不是王家财大,怕是早已被他败了个精光,王展鹏爱儿心切,想尽了办法,却也不能让其归了正途。
三女儿便是王心澜,性格和王心濡完全是两个性格,从小便懂得勤俭,又乐于助人,在云莱县颇有善名。
为人好学,对新学极有兴趣,学习刻苦努力,长大后考上大不列颠的剑桥大学,主学的是政史,渴望寻求到能改变中华民族现状的道路。
迎着大学,拉扯着洛庸,张若生跟在王心澜身后。
洛庸至今还不知道张若生是怎么得手,让王心澜上了勾,看着张若生信誓旦旦要请自己吃顿酒肉,轻声低语道:“张兄弟,酒肉虽好吃,可若等下真碰到了什么邪气东西,那可是要丢命的。”
“洛先生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就算对付不了那厮,要脚底抹油跑路,还是不难的。”张若生拍了拍洛庸的肩膀道。
交谈之际,一件完全由青砖砌城的四栋,并排陈列的,三层小洋楼就出现在张若生面前,小洋楼的建造风格,颇具英式哥特风。
整个王家院子,就几乎占了半个城东,前有花园,后有树林,建筑精细,美轮美奂。
尤其是王家正门,那座加厚了的黑色大铁门后的英式喷泉,十二道泉眼同时喷水,最后形成一朵玫瑰花形状,可以说是设计的独具匠心。
刚入铁门,王心澜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四栋小洋楼从左边数的第二栋之中,传来阵阵女人的哭声,不少下人都在门口往里面观望,窃窃私语议论着。
而一个身穿金色马褂,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来回筹措,似乎显得非常着急。
直到看到王心澜回来了,才连忙走了过来。
“爹,七姨太她?”在那中年人还未靠近,王心澜就起身问道。
“你前脚刚走,七姨太就突然发疯大笑,刚刚暴毙,我已经请了人来验死因了,却一直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王展鹏右手手背拍打着左手手心,虽然语气着急,但是眼神闪烁,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众人。
“三麻子刚刚也是如此,所以我才立刻赶了回来,除了七姨太,家里其他人没出事吧?”王心澜问道。
王展鹏吞了控唾沫,有些惊异道:“三麻子也死了?”
小丫鬟连声回道:“是啊老爷,可吓人了,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一样,一直喊着我们王家要完蛋,我们王家要完蛋,他一定是中邪了!”
“这……刚刚七姨太也是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得罪那路子鬼神了,竟对我王家下手。”王展鹏心中咯噔一下,本以为此事只发生在七姨太身上,但如今得知三麻子也死了,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冷风再吹。
“对了,刚刚在城外,这位先生,一眼便看出了我沾染了鬼气,我还亲眼看到他从三麻子身上逼出了一股黑气,说出我们王家前些日子有人死于非命,所以才有冤魂在我们王家作怪。可见有些本事,所以带了回来。”王心澜走到在身后等待的张若生身边,介绍道。
“哦?”王展鹏应了一声,随后打量起了张若生。
“请恕我王展鹏直言,虽然足下看起来相貌挺清秀,但是浑身穿的破破烂烂,怎么看都像个要饭的主,更何况我王家怎么可能有人死于非命,若是扮作神棍想来我们王家混吃混喝,那可是来错了地方。”王心澜所说,字字说在了王展鹏的心中,但是他已经打算隐瞒那件事,所以并未承认,反而对张若生这么说。
“爹,你就别隐瞒了,我知道四姨太已经死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不会做出这等私通之事,定是你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