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器可以说是手到病除。漂亮一点的纺织姑娘的机器就难修一点。特别漂亮的纺织姑娘的机器,没有一上午是修不好的。就算当时修好了,也不排除过几天再坏的可能性。给她修完了机器,也聊得美了,我大笔一挥,填一个误工单,就算是她的工作量了。
漂亮的纺织姑娘都是有文化的,还给我说过一个姓唐的外国人,我还真是没听说过。不过这不影响我瞎掰,瞧这名字,叫个什么不好,叫个“黄”,女孩子就算喜欢“黄”,她也不好意思说不是?
纺织姑娘就说诗和写诗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据我所知,纺织姑娘们还是挺喜欢和“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交道的,嘻嘻哈哈地和我闹得挺热乎,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当然,我也请她们吃过包子。
于春梅来找我时,我照例坐在老地方,享受瞄准和赔偿的乐趣。我不着急去吃饭,精神大于物质嘛,我是先养眼后养胃。三五成群的纺织姑娘,叽叽喳喳的,像麻雀一样从我脚下飞过。她们都穿着深蓝色的工装,却也掩不住诱人之处。
再说她们也没刻意掩饰什么,说不定恰恰相反。统一装束下,个性化的内容反而更明显些,也更有效果。比如,美腿姑娘的短裙压在工装里面了,看上去就像**穿工装一样,小腿就像两只活泼的小白兔,引导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往上看。美腿姑娘是饭盒帮帮主,跟我谈判的就是她。
蜂腰姑娘的工装显然是改过了,紧卡在腰上,走起路来风摆柳,小蛮腰随时要折断,让人很担心。蜂腰姑娘是饭盒帮大长老。
削肩姑娘的工装宽宽大大的,领口的扣子老是忘了系,从上面看下来,嘿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机器坏得次数最多,还不好修。削肩姑娘是饭盒帮二长老。
其实我觉得二长老比帮主更养眼,至少是更慷慨吧。但帮主还要讲组织能力的,我也不好太过徇私,多看两眼也不算受贿吧?其他长老若干,执事若干,书中不表。
可是,不管我怎么折腾,卢令令总是顽固地出现在我的梦里。随着年龄的增大,梦境也越来越丰富,有时候梦中人还长得像倭女。
可是,无论是何场景,无论在梦中做了什么,无论能否看清楚面孔,我都知道,那就是卢令令,而不是别人。
我长太息以掩涕。要是卢令令也在下面,端着个饭盒丁香般地飘过,那该多好。我一定谁的饭盒也不打了,专打卢令令的。
再看这些纺织姑娘,包括饭盒帮的帮主及诸长老,不是胖了就是瘦了,不是高了就是矮了。高矮胖瘦都合适的,也没有她那么一双大眼睛。就算眼睛很大,里面也没有她那么多的内容。
我正张大嘴巴叹气兼哈欠呢,猛听见楼下有人锵锵地喊,“大鏊子,有个女孩找你,你老家的。”
我激动得差点从楼上跳下去,难道真是卢令令来了?说曹操,曹操到?不,卢令令比曹操可爱多了。天随人愿?嘿!你说这老天哈,谢了哥们儿!
如果我往下跳,下楼的时间是缩短了,但从楼下去厂门口的时间可能会很漫长。所以我不能鼠目寸光因小失大。所以我“蹬蹬蹬”下了楼,“嗤嗤嗤”跑到了厂门口。所以我见到于春梅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是你?”
需要说明的是,我打完了哈欠就忘了闭嘴,一直把这个嘴型保持到了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