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之后,一个人影抱着金龙印玺飞身下来,然后将金龙印玺给放在了远离萧焰的位置。
要是放近了,估计过会他刚上房梁,又得被他砸了。
“圣上,怎么了?”
“城夙,刚才朕问严德喜的,你都已经听到了吧?”
“是。”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她会选我还是选萧煜?”萧焰一下子从龙床上坐起来,逼近城夙身前。
“属下觉得……”主子就在眼前,他现在有点鸭梨山大。
“说。”
“属下觉得……属下还是不知道。”
萧焰一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抬起手指向殿门:“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然后城夙将殿门打开,蹲下身子,双手抱头,往前一倾,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球一样圆润地滚了出去。
出去之后,还将殿门给拉上。
萧焰继续躺在龙床上,盯着帐顶,让他们说个答案,有这么难吗?
不就是一个答案而已吗?
一个答案,一个答案。
不就几个字,他们怎么都不敢说!一群混账。
说一句“一定选您”要死啊!
白弱水那丫头也真是的,都不跟他说明她和叶玉是同一个人。
害得他还以为将萧煜给派去打仗了,他就可以去和她多多增进感情了。
结果人早就被萧煜骗跑了。
要是那时候他知道叶玉就是白弱水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萧煜带她走的。
他可是立志要将白弱水从萧煜身边抢过来的,怎么可能屈服于萧煜淫威,轻易认输?
不行,他得去找白弱水,事不宜迟,明天就悄悄去南越。
至于朝堂……明天给齐升官,到宰相的位置,然后让他来代管就好了。
思考周全之后,萧焰终于入睡了。
而南越那边,白弱水和明霜将他们五个给简单地易了容,然后白弱水带着他们一起混进了淮风楼。
时不时他们中就有人从抚玉的房间外面走过去,以便观察里面的动静。
直到半夜,里面才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白弱水先让他们按兵不动,她先去看看情况。
白弱水将抚玉的房门推开一条缝,朝里看了看,只见一脸皱纹的李岸然已经倒在了地上,身边碎了一个花瓶。
白弱水这才朝着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进去的时候,白弱水直接去找抚玉。
见抚玉衣衫凌乱,还有些惊魂未定,白弱水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抚玉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抚玉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拢好:“他怎么一下子就倒了?”
“这就是我的药效了,这个足够他昏迷至少五个时辰的。”
说时,白弱水还有些得意。
“他没有死?”
“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试试看他还有没有鼻息。”
抚玉伸手在李岸然的鼻端探了探:“真的还没有死。”
“我没骗你吧,以后要是还有人强迫你做那些不喜欢的事情,就用我给你的这个药泥来对付他。”
“嗯好,谢谢你柳姑娘。”
“我们之间,还需要谈什么谢吗?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投缘么?”
白弱水刚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将李岸然带回去了,他会得到他该有的一切惩罚,过会我帮你赎身,以后,你就自由了,再也不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抚玉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感激:“不过赎身的钱我自己有,不能要你的,只是,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吗,我有些怕。”
“没问题。”
“这都怕?”站在一旁,看抚玉很不爽的萧煜嘀咕了一句,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这个都怕,真是够了。
“萧煜,你和陆云先将李岸然弄回去好了,我们三个陪抚玉去。”
“为什么?”
“因为你话太多了。”
去找淮风楼的第二管理人老/鸨赎了身之后,为表谢意,抚玉请他们三人去九曲楼喝酒吃饭。
四人醉倒在九曲楼的包间里,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就这样睡了一夜。
翌日,四人醒来之后,由于抚玉暂时没有住的地方去,白弱水说服姬楚殇让他住在将军府里。
而云凉那边,萧焰果然还是按照昨晚自己考虑好的那样做了。
只是,他没敢跟他们说自己要去南越,而是说他要去视察民情。
众大臣都是欣然同意,圣上终于转性了,虽然出去视察民情也有游玩之嫌,但是总比他在宫中听曲儿赏舞强吧。
然而,萧焰骑着汗血宝马,刚要出宫门,也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传了谣言,说他要去南越找白弱水。
结果宫门那里是跪了满地的大臣,场面很是宏伟壮观。
比起他登基那天祭祀的时候还要壮观许多。